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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不由往上提,跳得急快,不禁問:“後來青奕怎麼了?”
豔若緊緊抱住我,聲音異常的難過:“他把我父親殺了……”
“什麼!”我駭然。
殺了……殺了……?炫死了?那薇安怎麼辦?
“歆,我去到密室時,就正好看到他殺了父親,我縱使再冷靜當時還是暴露了,他便要把我一塊殺了,我父親拼著最後一口氣,讓我逃了出來……歆,我……最終還是救不了他……歆……”聲音沙啞無比,悲痛無比,他說,歆,我曾答應母親,讓她重拾幸福,並打算向她解釋一切,現在沒希望了,還是讓她活在對父親的憎恨中吧,這樣就算父親死了,她也不會太難過。
我默然。薇安……她還是會難過的吧,她愛得那麼深,才恨得那麼深,支撐她一直這麼活下來的,不僅有恨也有愛。如果這麼一個讓她活著的理由也消失了,她也許,也活不了。於是我靠著豔若的胸膛輕聲道:“豔若,這事不能告訴你母親,起碼得給她一個緩衝的時期,不然她會受不了自殺的。”
豔若沒有回答,而是緊緊的抱住我。我感覺肩上的衣服都溼潤了,這時門外有聲音一響,我微側過頭,看到子歸提了水進來,看到互擁著的我們,他也沒說什麼,放下桶就出了門,順手還將門給關上。
豔若似無所覺,也不讓我離開,而是一直這麼抱著我,不准我走。
我知道他是怕我看到他的眼淚。
這樣的一個男人,原來也是會掉眼淚的。
這樣的一個男人,原來掉下的淚水也是有溫度的,——很冰很冰。
這樣的一個男人,原來不笑的時候更能害人非淺。
害得我心痛,也流淚了。
窗外的雨點打得噼噼啪啪的響,轟隆的鳴聲在咆哮著什麼,夜深深深沉沉,呼——,一陣狂風從門隙邊吹進來,將桌上的那點點燈火也吹滅了,房裡頓時落入一片黑暗。也許是這樣的黑暗,讓豔若放鬆了下來,他鬆開了我,卻是吻上了我的唇,那麼的迫切,帶著一種極需溫暖的乞求,他臉上的水潤,沾上我的臉,一片冰涼。
記得我曾經對他說,如果哪一天他不笑就好了,卻沒想到這一天竟來了,而且他這樣不笑的樣子,一點都不好,讓我很難過很難過。
早知道,他不笑也會讓我這麼難過得哭了,我那時就不說那句話就好了……
【瘋爺爺的身份】
瓢潑的大雨終於停了,我清早睜開雙眼,看到晴朗的晨曦還以為是在做夢,身旁的豔若睡得很不安穩,緊蹙著眉頭,一臉憂傷與憤怒,我輕嘆一聲,伸出手輕輕抹過他的眉頭,這才將他眉心上的怨恨揉開來。緩緩的起身,由於一夜和衣而睡,寬大的裙子上全是褶子,很是不雅,我整了整衣服,又回頭看了看豔若,覺得他的傷口似乎要換藥了,便開門打算去找子歸,出到外面,看到朝飛和一群小孩子正在井邊乖巧的洗漱,但井上的蓋子卻是蓋死的,旁邊一些老婦人則慈愛的洗著衣服,旁邊大大小小全是盆盆桶桶,蓄滿了水,我走近看了看,發現那些水中上面還帶有葉子,便明白定是雨水了,想著他們可真是節約,但這樣衣服能洗乾淨嗎?我低頭又細看了一下,發現那些水很是清澈,不禁感慨,沒有汙染,山裡的雨水都是無塵般的乾淨。
不遠處子歸站在樹下與那位瘋爺爺說著話,無意中扭頭看到我,便向我招了招手。我走過去,他便道:“莊歆,祭殿你不能回去了,昨晚那兒出了大事。”
我雖聽豔若說過,但還是怔愣了一下,我問:“出了什麼事?”
“昨晚祭殿的破格專居的寢院起了大火,死了大半,生的受傷也很重,要不就是嚇瘋了,正常活著的只有兩三個,但也慌恐得無法再有心思做破格了。”子歸道。
我驚道:“可是昨晚不是下著很大的雨?而且這幾日一連下著雨,要燃燒起來並不容易。”
瘋爺爺這時嘆道:“是不容易燃燒,但是並不是不可能燃燒,有心人想要讓它燒就必然會讓它們成為火災。”
我呆了呆,想到在律閨裡共同生活的媛媛和雪瑩,不知她們怎麼樣了,又想到了薇安,不禁脫口問道:“那祭巫呢?”
子歸道:“祭巫很好,火勢並沒有漫延得很大,僅在破格的寢院,雖如此,她精神不是很好,也許也被嚇著了,整個人沉默與消沉的樣子。”
“如此,這事……”我咬了咬嘴唇道:“這事戎主怎麼說?”
子歸道:“聽說戎主判定是人為的火災。”
我挑了挑眉,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