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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不久之前,寧袖兒和廉貞才從晉王府裡面逃了出來,兩人卻沒有想到,不過這一會兒的功夫,她們就又回來了,不過不同的是,這一次還有一個司焉陪同著。幾人到了晉王府的大門處,又被幾個守衛給攔了下來,司焉卻是不語,只朝李訴看去。李訴俯身對自己帶來的下人說了一句話,那下人便上去同他們交涉去了,不過片刻之後,那幾名守衛就變了臉色,然後朝司焉等人道:“幾位還請快進去,晉王早已吩咐下來,幾位到來不必通報。”
看起來晉王早就在等著他們來了,如此說來,寧袖兒的猜測果真也沒有錯,晉王弄出這一堆的事情來,不過就是想引得司焉出手就對了。
寧袖兒有些無奈的看著司焉,想到這一次若不是自己衝動了,他也不會就這樣簡單就出手。
司焉似乎感覺到了寧袖兒的視線,很快又回頭去看她,見得寧袖兒的神色,他卻只是輕輕搖了搖頭,並未多說。司焉的意思很簡單,不是她的過錯,寧袖兒看在眼中,只覺得這時候的司焉與從前又有了些許不同。
他們被下人帶著一路到了晉王的住處,見到守著晉王的那個護衛,寧袖兒心裡面不禁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來。上一次是被困在晉王府,這一次卻是跟著司焉等人一起又過來了,而司焉的真實身份……乃是楚修,說起來晉王還得叫司焉一聲爹才是。
寧袖兒於是心裡面又有些糾結了,晉王若是喚司焉作爹……那豈不是得叫她叫娘?
實在是太詭異了,寧袖兒不過只在心裡面想了一下那樣的情節,就覺得有些醉了。
晉王這次是在書房當中見幾個人的,寧袖兒等人走進書房的時候,正見到晉王在低頭看著一封什麼書信,等見到了進來的司焉等人之後,才一笑道:“幾位,久等了。”他長袖一拂,對眾人道:“坐。”
然而沒有人有動作,寧袖兒在這裡待了也算不短的時間,自然知道晉王這個人是什麼樣子,她自然是不會坐的,而廉貞也不會。另一邊的李訴和寧穆和則緊緊地盯著司焉,他們都知道了司焉的身份,如今司焉不坐,他們怎敢去坐。但司焉卻沒有那個耐性,他只是抬眼看著晉王,沉了聲音道:“你的目的達到了,高興麼?”
晉王挑了挑眉:“你為這日也是籌劃了許久,這不也是你的目的麼?”
“可我不像你。”司焉微垂了眸,“手段太淺,性子浮躁,難成大器。”
晉王本是勾著唇角淺淺笑著的,但聽到了司焉這話,終於也稍變了臉色,他聲音低了下去,冷聲道:“國師,這話不是你該說的。”頓了一頓,他又看了看寧穆和與李訴,接著道:“三十多年我都等了,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浮躁?”
司焉沒有回應他這話,只對李訴和寧穆和投去一眼,隨之道:“你們跟著洛齡,他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是。”
“是。”李訴和寧穆和幾乎是同時應道。
司焉能夠說得動寧穆和和李訴,楚洛齡是知道的,但這兩人對司焉如此恭敬,卻是叫他沒有料到。他有些疑惑的看著這一幕,眼見著司焉朝自己走過來,這才又問道:“你打算離開?”
司焉目色複雜難辨,只盯著楚洛齡看了許久,這才終於從腰間掏出了一物來,慎之又慎的遞到了楚洛齡的面前。楚洛齡微挑了眉頭,卻鬼使神差的伸手接下了那東西,那東西落在他的掌中,冰涼而粗糙,沉甸甸的,等到司焉收回了手,楚洛齡低頭看去,才終於看清了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那是一塊黑鐵令牌,很舊,其上還有著許多的鐵鏽和破損,但那東西中央用古文雕刻的一個“楚”字,卻是叫晉王看得清清楚楚。
多年前楚家世代相傳的,便有這樣一塊令牌,楚洛齡記得自己年紀很小的時候曾經在楚修的身上見過,只是後來發生了許多的事情,楚修離世,那塊令牌也沒了蹤影,他後來曾經也差人去找過,但是一直未曾有蹤跡。楚洛齡猜想,那東西一定是被楚修給藏起來了,只是不知道到底藏到了何處,但如今,那東西到了他的手上。
被司焉,親手交到了他的手上。
這是何意?
一瞬之間,楚洛齡的心中掠過了千般猜測,他凝目看著司焉,還未開口,便見司焉又看了寧穆和與李訴一眼,接著回身到了寧袖兒和廉貞的身旁。他拉起寧袖兒的手,低聲說了一句:“我們回去吧。”
“就這樣?”寧袖兒一怔,本以為還有許多事情,卻沒想到司焉竟只是做到這一步,便要離開。
司焉頭也未回過去看楚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