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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雲並不放棄:“魏將軍不畏生死,可曾為家中妻兒老小考慮?又可曾替自己的部下考慮?再者,軍人是為保家衛國,不是為了給小人當墊背的,將軍此言未免太過意氣用事了。”
“國若亡,家何在?衡風不是意氣用事,姑娘畢竟不是軍人,不會明白的。”魏衡風的執著不可小覷。
聽出魏衡風言語間已有不悅之情,錦雲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她眉心微蹙,嘆息了一聲:“將軍既然這麼說,錦雲也只有言盡於此了。”語畢,轉身朝外走去。
“雲姑娘。”覺察到自己的語氣有些衝,魏衡風內疚地喊住了錦雲,不無擔憂地問道:“你……要離開這裡嗎?”
錦雲頓住了腳步,卻是沒有回頭,只說了“不會”兩字便離開了。看著她的背影,魏衡風出了神,腦中浮現出在魏地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情形——
“報--”
魏衡風才從家中回到軍營,一個士兵呼喊著跑進了營帳,稟報道:“啟稟將軍,營外有人求見。”
魏衡風一下子想不出來人是誰:“何人何事?”
“來人是一位女子,未曾表明身份。”
聞言,魏衡風皺起了眉頭。父親魏國公曾十分明確地告訴過他,眼下大局尚穩,但安祿山的野心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魏家世代手握重兵,自然也在安祿山的拉攏名單之列。並且安祿山為人表面五大三粗實則心機深沉,若是明著拉攏不成定會使出詭計逼他們就範。父親要他時刻警惕,千萬不可被賊人有機可趁。
此時,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他雖不至於害怕,卻不得不有所顧忌。要知道胡人並非全是草莽,女子之中也有豪傑。膽敢隻身前來的勇氣就不是一般女子會有的。來人,他到底見還是不見呢?
“她可曾說些別的話?”魏衡風又是問到。
士兵搖頭:“啟稟將軍,沒有。”
“也罷,即便來者不善,見一面想她一做不出什麼。帶她進來。”想著知己知彼才能有所應對,魏衡風把心一橫,即是說到。
將士領命,退出帳外。不多時,領進一名以輕紗遮面的白衣女子。魏衡風示意他退下,帳中便只剩下兩個人。
“民女錦雲見過魏將軍。”蒙面女子左手抱拳,右手負在左手之上,以江湖之禮相見。
“姑娘不必多禮,請坐。”既是來客,自當以禮相待。
“姑娘是漢人。”雖是問話,語氣卻是篤定。從剛才的施禮,到落座時的動作,魏衡風已經消了她是胡人的猜測。
錦雲微微一抿唇,直視著魏衡風的眼睛,問:“將軍怎知我不是有意表現得與漢人無異,故意消除將軍的戒心呢?”
好熟悉的眼神!
對上錦雲雙眼的時候,魏衡風整個人不由得一愣。許多年前,那場風雪中並不友善的相見又匆匆分別的場景清晰如昨。對那名女子,雖只有一面之緣,他始終記憶猶新,以至於父親多次催促他成家他都以男兒功業為重做藉口推辭。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指望什麼,只是心中她的身影無人可取代,若是娶了別的女子,於己於人都會是一場悲劇。若不是那段時間父親病重,他絕不會做出讓步的。此刻坐在他對面的,會是她嗎?
“學得再像也還是會有所不同,這點眼力在下還是有的。”魏衡風的心情已經不能用歡喜或是忐忑來形容了,“姑娘方才說自己叫錦雲,敢問可是本名?”
面對魏衡風的試探,錦雲並無異常,很是平靜地反問道:“將軍何出此言?”
“實不相瞞,在下覺得姑娘很像一位故人。”魏衡風一瞬不瞬地盯著錦雲,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反應。儘管這樣盯著一個姑娘家有些失禮,他卻是顧不得這些了。
錦雲像是習慣了這樣的疑問,並不以為意:“如此卻不知是錦雲的幸運還是不幸了。若是那位故人與將軍交好,錦雲倒也可以藉著他的面與將軍少些場面上的過場,若是他與將軍交惡,錦雲此番前來,怕是有來無回了。”
魏衡風一時無言。他與韋瑤晴倒真沒有什麼交情。有的只是他不為人知的一廂情願,還有她當初大義成全魏馥兒與張沂鑄的深恩。面前的人,究竟是與不是她?若是,為何不肯以真面目相見;若不是,這世上竟會有這樣相似的眼神嗎?
“不知為何會有這樣的誤會。但錦雲此番前來,可不是為了聽將軍敘舊的。”錦雲有意地錯開了話題,表明來意。
“是在下莽撞了,還請姑娘見諒。請問姑娘緣何而來?”魏衡風抱拳示意。
錦雲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