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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王府內的燭光未滅,有雪光的映襯四下顯得更為亮堂。李瑁沒有待在生著暖爐的屋子裡,而是站在正廳的門前,看著滿院紛紛揚揚的落雪愁眉不展。再溫暖的炭火也化不去他心中的寒意。
回府已有整整七日了。韋瑤晴飲食起居皆是如往常,只是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更不願意李瑁出現在她面前。期間,韋昭訓來看過她,她也是一言不發。眾人都擔心她是不是得了失語症,可郎中說她除了因小產後身子虛弱外,並無其他病痛。李瑁卻知她有,她心裡的傷口至今仍未痊癒,他欠她的那一個解釋也就不知該從何說起。
李瑁緩緩踱步進風雪中,很快便成了一個白髮白眉之人,身上也不甘示弱地任由一層又一層的雪白覆蓋上去。這七日以來,每次雪下起來的時候他都會走到風雪中,他試圖感受一下在風雪中待上兩個時辰是什麼滋味。可他終究是做不到——
他是個文雅的讀書人,比不得習武之人,到底是一個體魄強健的年輕男子,體會不了一個懷有身孕的弱女子跪在雪地中的感覺;
彼一時此一時,他們的心境不一樣。那時的他生死未卜,韋瑤晴一定心慌意亂,內外的困境讓她四面楚歌,難以逃脫。
李瑁明白,他永遠都體會不到,也永遠都理解不了。所以他才覺得自己解釋與否都不重要了。事情已然無可挽回,他再多的解釋都是在為自己開脫,他沒有那個資格。
雪突然毫無徵兆地停了下來。但只有李瑁頭頂上方沒有再飄雪,他目之所及之處的雪依舊在下。他有些惱火地閉上了眼睛,訓斥道:“徊文,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本王說過這個時候不許為本王撐傘,你忘了嗎?”
等了好一會兒,傘沒有撤去,也沒有意料之中那怯生生的聲音,李瑁覺得奇怪地睜開了眼睛。這時他才聞到風雪中有一陣清香。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立刻轉過身,就看到韋瑤晴站在他面前。因著身高的差距,她是踮著腳為他在撐傘。
李瑁除了意外,竟還有一份受寵若驚的情緒。以至於他都沒有想到要立刻接過韋瑤晴手中的傘。他只是那樣呆呆地看著她,看著她格外消瘦的臉,還有那一雙黯淡無光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