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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卻沒有半分動手的意思。看來,他在摘星樓的勢力已經鞏固得差不多了吧,否則少了我這傀儡,他還能不慌不忙。或許,他現在缺的正是樓主不幸喪生這個名目而已。
“我麼,”那人鬆開我,扳過我的身體,從頭到腳審視我,“我是——採、花、賊!”說罷,還象徵性地撩起我的髮絲拿到鼻下嗅了嗅。
採花賊?
我終於有機會看到這位“採花賊”。
非常……漂亮的人呢。這是我的第一印象。完美無暇的面容,白皙的肌膚,一襲綠衫更是將他襯托得很……玲瓏剔透。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彎彎地眯起,連同嘴邊劃落的笑意,淡淡地洋溢著的,是類似純真的感覺。
這樣子的人,該是被採的人才是吧?
“早就聽說摘星樓主是個被囚的卿卿佳人,不如本少爺救你出這金絲籠可好?”他笑眯眯地託著下巴,“你看莫冥非莫大執事都沒有留你的意思,對不對?”
“好。”重傷在身,再留在這裡反倒有生命危險。既然不知道這人是敵是友,倒不如姑且賭一把,“雲兒啊——”
“啊,小姐……”看戲很久的雲兒突然被我點到名,不由一驚。
“不要忘記——”我故意扯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我們的,秘密。”
莫冥非是不會留可能存在的威脅在世上的,即使雲兒招認我的疑點,只怕他也不會相信。因為越是人中龍鳳,就越不相信鬼神之說。倘若她是平庸之輩,決不會在莫冥非手中存活,合約作廢;倘若是個有能力的人,她就有辦法矇混過去,有此盟友,自然利多於害。
這樣一來,就把最後的疑慮也解決了。
然後我見識到了傳說中的輕功。那個人帶我從窗戶直接飛了出去。原來所謂的輕功也只是很巧妙的借力方法罷了,並非真的能飛。不過這借力方法與現代不同,剛好足夠引起我本來就稀少的興趣。
“樓主小姐啊,人家救了你,你打算怎麼謝?”
在拉著我邊走邊逛行了兩三里路之後,他終於停下來開口說話。望著他晶亮的眼眸,竟讓我有幾分恍惚。
墨魂?!
因為剛才一直處於很緊張的狀況,我沒有對他的外貌多做考慮。可此刻,這語調,神韻,不是墨魂還能是誰?
“你想讓我怎麼謝?”不知不覺,當初回答墨魂相同問題的答案脫口而出。是你麼,墨魂?
“當然是你履行你被採之花的義務,我實踐我採花賊的責任嘍。”他用指尖撩開我臉側的髮絲,俯下身在我的耳邊底吟,“這份‘謝禮’不為過,是不是?”
溫熱的氣體吹在耳畔,這麼貼身的感覺,讓從不習慣與人過分靠近的我非常的難受,也讓我有種被人掌控的威脅感。
推開他,我退到一定距離外。
“還沒有人捨得推開我呢。”他倒沒什麼反抗,只是頗感意外。
也是,有副如此完美的皮囊,想必多的是女人投懷送抱,又怎麼會推開他?不過,我不是,或許,我連人都不是。而且——“難道所有人都喜歡和你在屋頂上調情?”
沒錯,我們此時此刻所處的位置是屋頂,而且是繁榮的集市的屋頂,腳下就是人山人海。這不得不讓我懷疑他的動機。
“原來親親是害羞在屋頂啊。”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眼底泛起不易覺察光芒,又馬上被類似為難的神情取代,“可人家喜歡在屋頂——怎麼辦?”
這個人,究竟想幹什麼?
“啊,有了!”他興奮地抓住我的雙肩,把我拉進他的懷抱擁住。
不行!我小心地收斂自己出於本能泛起的殺氣,靜靜地等待他下一步動作,隨時準備給他致命一擊。
“我有個兩全齊美的辦法。親親你——”他柔和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一個人下去吧!”
什麼?我一愣,肩膀被他狠狠地推開。身上的傷導致我的反應能力大大下降,只能眼睜睜地任由身體向後倒去,摔向屋下!
最後看到的是他嘴邊暖暖的笑靨,和,沒有笑的眼睛。
墨魂!
又要死了嗎?那個人,竟也是想殺我的人。
可他為什麼這麼麻煩地把我弄出摘星樓?
噗——身體重重地砸在地上,發出悶響。喉嚨深處泛起熟悉的又甜又腥的血味,曼延至嘴中,而後便是溫熱的液體從嘴角流過的粘稠感。
血麼。
昏暗的視野中,我隱約看到人影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