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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她便跟瘋了似的,抓起屋內一切她能拿得動的東西,狠狠地摔到了地上、牆上。
古董花瓶碎了,茶壺碎了,琉璃盞碎了,翡翠宮燈碎了。
而她的心,也碎了……
***
儘管香菱和琉蘭知道,這會兒琦芸的心情一定不大好。但是由於屋內噼裡啪啦的動靜實在太嚇人,她們生怕琦芸想不開,會做出什麼傻事來。所以,也只得戰戰兢兢的在門外問道,“主子,您還好吧?”
就這麼連著喚了四五聲,直到琉蘭那丫頭,都嚇的想要找人來撞門了,琦芸才猛地拉開了門,陰著臉出現在兩人的面前,說:“你們派人去把三德子帶來。另外,再端一盆洗腳水進屋。”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不過也沒敢多問,只躬身應道,“是。”便各自出去執行琦芸的命令了。
三德子自從被貶到琦芸這裡之後,就一直在外院夾著尾巴做人。
他心知,自己這次是真惹惱了康熙了,故也不敢胡亂去找人求情,只想說等過一陣子,事情平靜下來了,再去撞撞福清的木鐘。
可是,顯然他沒有那麼好的運氣,能一直平靜的過下去。這不,才剛剛七天而已,琦芸就派人來傳他了。
三德子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跟著兩個粗實太監,往琦芸所在的主屋走去。一路上,都在暗暗盤算著,琦芸找他會有什麼事。
他是不敢指望,琦芸會報答他當初幫著請太醫的恩了。只要她別把自己整治的太慘,他就要念阿彌陀佛了。
待進得屋後,三德子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便識相的跪下道,“奴才給芸主子請安。”
琦芸淡淡的看了三德子一眼,揮手示意給她揉腳的香菱退開,似笑非笑的對三德子說:“呦,這不是三大總管嗎?今兒個怎麼這麼客氣,給我行這麼大的禮呀?”
她一邊兩隻腳相互搓著,一邊漫不經心的說:“呵呵,快起來。我福薄,可受不起呢。”
三德子不易覺察的蹙了下眉,打心眼裡不待見琦芸。不過這人在屋簷下,又哪能不低頭?
他唯有再度將腰深深的躬下,打著哈哈道,“芸主子你就別埋汰奴才了。您是主子,奴才是下人。這下人給主子行禮,還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是啊,奴才伺候主子,是天經地義的……”琦芸悠悠嘆息著,忽而臉色一變,厲聲喝道,“那你還不快過來伺候我洗腳?!沒眼力見的蠢東西!”
說著,她便隨手拿起旁邊的一支新茶盞,狠狠的砸到了三德子的頭上!
三德子的額頭上,立時便出現了一片可怖的紅腫。
猝不及防的疼痛,讓他的手猛地緊攥成拳。他死死的咬住牙,才忍下了已到了口邊的一聲痛呼。
“是,奴才遵旨。”三德子深吸一口氣,抬起臉,陪著笑臉道。
但他剛要站起身走過去,就聽到琦芸又冷冷的說道,“站起來做什麼?狗奴才,就應該爬著過來。”
那故意拖長的音調,以及居高臨下的神色,真叫個傲慢至極。
門口的兩個粗實太監,聽到琦芸的話,立刻便低低的竊笑了起來,皆幸災樂禍的瞧著一朝失勢的三德子。
反倒是香菱和琉蘭這兩個大丫頭,深諳宮中的生存之道,都眼觀鼻、鼻觀心的垂下眸子,只當什麼都沒看見。
三德子自然也聽到了那兩個太監的嘲笑,眸中立刻閃過了一抹冷色。
他緩緩跪爬著朝琦芸的方向挪去,心裡暗自記下了這筆帳。
琦芸自然不是真的只想要三德子幫她洗腳而已,故一會兒嫌三德子手勁兒大了,一會兒又嫌水太涼了,總之是沒有一刻的消停。
待這個腳洗完了,三德子的衣服也幾乎都溼透了。
有的地方是汗溼的,有的地方是被洗腳水濺溼的。
但不管怎麼說,他都在心裡暗暗的舒了一口氣,想著總算是結束了。
“主子,那奴才就先下去了。”三德子見香菱蹲下去給琦芸擦腳了,遂端起洗腳盆,就要退出去。
“慢著。”熟料到,琦芸卻再度不緊不慢的開口了。“我有說你讓你出去了嗎?”
她高傲的揚起臉,用下巴點點三德子手中的洗腳盆,說:“喝了它。”
“什、什麼?!”三德子嘴唇哆嗦著,渾身都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聽不懂嗎?”琦芸笑了,一個字一個字的,清晰的重複道,“我讓你,把那盆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