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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愣怔了片刻,拿出把與先前不一模樣的扇子,一副不太好意思的碰了碰鼻尖。
“咳,帶你來,我也是受人所託……不知,你識不識得向諸?”他問。
秦桑疑惑的偏了偏頭:“從未聽過。”
他話音落下,執扇子的人旁邊的那位身子就僵了一下。
“……那你,記不記得一個月前多,有人偷了你衣衫,又被你哥哥抓住,恰巧你又讓人給了清潔了身子,喂他東西飽腹?”慢悠悠的語調變得快起來,索性將所知的全說出來讓人聽個明白。
直白的話語不止讓秦桑想起來這件事還讓他覺得奇怪,這與他又有何干?
秦桑點點頭,卻是平靜無波的樣子,他說:“記是記得,只是這事已過去那麼久,不知你們找我到底想如何。”
那人笑:“說了這麼多,還未講過我們的名字。那被你救過一命的人就是我旁邊的這位君郎向諸,我不過是個中間人,姓林名俅安。”
被人引進宅子裡,周醇良一直冷著臉抿著唇一言不發,身上的冷冽氣息也凍的前面領路的人大氣不敢吭一下。他過來時去了趟米鋪吩咐人去街上找秦耿他們,告知他和秦桑要在城裡待一晚,天明就會回村。若他們一起的話,就不用去找他們,在米鋪的空房裡等著就行。
秦桑被人帶走的事他沒有提,留了口信就往城外東郊新修建的宅邸趕過來,他駕著從村裡來時的馬車路上想了許些事,不泛猜測的。最近生意上的事,上頭明顯不耐煩起來,他怕就怕在那些人找的就是秦桑他們的麻煩。
客廳裡掛的是筆墨大氣的山水畫,畫下點了畫者的名字,周醇良眯了下眼。
“人呢?”他沉聲問。
領他來的人縮了縮頭,退後一步,顫聲道:“已已經讓人去報了,爺擔待些多等等吧……”
等了一小會兒,就在周醇良自己忍不下去時,秦桑被人帶出來了。
“周醇良……”見到他後,第一次露出笑的秦桑輕喚他的名,那眸子柔軟起來怕是他自己也不曉得又多溫暖吧。
所以說,就算秦桑自己再怎麼不承認自己有所改變,周醇良也不管那麼多了,這個人的改變自己看出來了就行,他跟他說話的時候,笑的都會多些,而且柔柔的像白白軟軟的雲。
周醇良站在原地伸出手,“過來。”秦桑乖乖的走過去,把手給了他。
他沒事真好。周醇良不顧有旁人在,低下頭親了親他的頭,嗅著他身上有安神作用的清香。
後面出來的二人默默看著他們,林俅安搖著扇子表情怪異,他身邊的向諸見了周醇良倒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再看看秦桑想起他給過自己的上面繡了他姓的白絹子。
那淺淡的清香一直引起他的牽掛,乃至於趁著這次的事來看看他。
“周少爺……”看夠了,向諸讓人上茶打破這一氣氛。
周醇良朝他看去,神情是一成不變的清高冷傲,他單手摟著秦桑的腰,冷冷瞧著向諸。
“周少爺,突兀來此叨擾,煩請見諒。”
“你們認識?”秦桑抬頭悄聲問他。
“嗯。”周醇良撫著他的肩,秦桑感覺有點癢想從他懷裡退出來卻因力道太大,沒掙過他。
“在下林俅安,早聞家父提起過周少爺你……”見他沒答話,林俅安適時插進來一句。
向諸與他二人是為何事而來周醇良不知,但肯定脫不了干係就是。所以當見到畫上寫有向諸的名字時,周醇良就警覺麻煩來了,朝廷派下來的人無非就是找他來要東西的。
非利不拿,非權不奪。整個周家有的,怕是也能讓朝廷人仰馬翻的根基。
“人都見好了嗎?”他摟著秦桑讓他向他懷裡再靠了靠,不讓他看著自己的表情,那雙眼睛已經洩露了肅殺的陰霾,而懷裡的人也只有聽到自己平靜而冷淡的聲音。
被他的神情怔了怔的向諸回過神來,“周少爺說的什麼意思?”
“我的夫男,二位見好了嗎?”
小孩吃醋了,乖乖不動的秦桑在心中搖頭,對上向諸的目光時也不在意的掃過。
這個人和當初偷他衣衫的人確實長得像,他先前還是未認出他來的,更不知他還活著,這些都不過與他沒什麼干係罷了,輕輕鬆鬆活了好些年,複雜的事他還真不想搭理了。
“周少爺說的什麼話,雖然請你家小男子過來的方法多有不敬,也不過是前些日子找你談事,你手下的人都說你不在,今日元宵,想罷你會出來找你時又擔心你拒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