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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好說。
二八靈魂的秦大教授很有學者風範,生前他在一間頗富盛名的大學裡擔任心理教授執教。平日裡人溫雅慣了,但也不是那隻會讀書的死板書呆子,能玩幽默的時候也會說上幾句,更朋友鬧的時候也會摻和一腳,總之,秦桑這個人,比較陰晴不定。
對於周醇良這種情況,他是端著明白裝糊塗,沒辦法,他又不是原來的秦桑,沒得小孩子的感情,自己性格又完全不一樣,時冷時淡的,這樣明顯的變化小孩子遲早會明白的。
他不可能去跟一個小孩兒談戀愛,這都是在他心中標了胡鬧記號的事兒。結婚、嫁人,恩,他是沒想過的,跟一個小男孩談感情,搖頭,那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就算他不歧視同性戀,更何況這世界裡滿是男男的一對在他們眼中是最正常不過的,秦桑認為自己接不接受都需要很長時間,若要是能讓姓周的小孩兒能移情別戀……
秦桑摸摸鼻樑微扯出弧線笑笑,推開了秦輦拼命要湊過來看的頭,腳下了涼床穿好鞋子起身要進屋去。
“誒,桑兒你幹嘛去!回來!”
秦輦不滿意的嚷嚷:“回來呀你,多坐會兒讓我瞧瞧人家給你啥啊?我偷偷瞄一眼也成啊……”
你想得美……秦桑恍若未聞般不理他,本想著把東西扔給秦輦讓他給換回去,最終想了想還是自己當面而跟人家說清楚的好。
天黑黑的,從澡房裡出來的時候他把盤在頭上為防水打溼的頭髮放下,要回到自己的房裡還需要走過一條道經過秦申跟南珉的房間。從外面看窗子上因燭光燃起而投影的兩個人影,他眼光一閃就往前走,什麼也沒想。
等快走到他們房門的時候卻突然聽見裡面的聲音隱隱約約提起了自己,秦桑走了幾步就停下了。
“你今日沒見那孩子,整人都換了個模樣似的,乖巧的不像話,我都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咱家三兒了。”
秦桑瞬時怔愣,白瓷的面龐正對著浮雲後的皎月。
裡頭的人坐起來,有絲責備的意味:“胡說什麼,他身子本不好,那日老二沒照看好他摔了一跤,應是長了記性不再胡鬧,這是好事。孩子總是孩子,自家的兒又怎地不認識!”
秦申怨著南珉,心中雖然跟他一樣有點兒那樣的想法,但畢竟護仔的心思強,往日秦桑並不那麼乖巧的叫人,如今左一口爹爹右一口爹爹叫的他心花怒放,對秦桑的寵愛更加加深了。
南珉被自己夫郎瞪了一眼,有分委屈卻心思卻也倔,腦海一轉想到孩子極其乖巧聽話的模樣又不禁心疼,嘆息道:“日子過得可快,好久以前他才那麼小,如今都長了這麼多,幾年後要嫁人我一點也捨不得……”
秦桑站在窗戶下狠狠抽了一下眼角。
最後,秦申跟南珉聊了幾句關於村裡個別人家的事,又提了下週家才吹滅了蠟燭睡去。夜已深,秦桑的臉從黑暗中露出淡如湖水默默的穿過小道回到自己房間。
第二天清晨,樹上鳥兒鳴叫,天氣明媚滿滿曦輝。秦桑一晚上未熟睡過去,一些心思在心中複雜翻湧整夜下來一層青色覆蓋在眼下,他睡眼惺忪的坐在床沿,門外起了一大早的南珉在交代事給他。
“我同你爹爹去隔壁村的張家收契去了,早飯在前廳你洗洗出來吃吧,今日學堂沒得課就去山上看看苗圃,若是爹爹和阿爹晚歸了你就先把飯做好與哥哥們先吃了。記得好好看家,待回來的路上給你們帶零嘴吃……”
對於這種半叮囑半誘哄的大人常用的手段秦桑無奈的又躺在了床上,抹了把臉打起精神回話:“曉得了阿爹,你去吧,我會和哥哥好好看家的。”
南珉站在門外滿意的點點頭,又說了句讓他好好吃早飯才提著步子往院子外走了。
腳步聲消失後,秦桑從床上又快快坐起,今日家中好似頗忙,稍微服侍的人都去外邊幫工了,他只有自己去井裡打盆清涼的水洗漱。
等把前廳裡南珉給他留的早飯吃了後,秦桑開始想著下面的安排。他是有些耳聞他那爹爹生意範圍的,家中有良田自己用的有十二畝,剩餘的則租給其他家。那十二畝用來開墾種菜,種稻谷等,有了收成就安排工人推著板車去集市上賣,稻穀則打成白白的米粒用麻布袋裝好送到城裡或者其他大戶人家、米店賣去。
一年四季,春秋豐收,忙的事情很多,工人的錢也是按當月的量仔細結算的,從未出現過拖欠這種事,且秦申的為人正直忠厚,雖說做生意有些手段但也並非特別剝削幫工的,對他的做法都有好感,甚至甘願簽了年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