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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
許久,林捕頭低聲問:“三爺,您上次不是說,陵城一役,倭賊元氣大傷,秋收前應該不會捲土重來嗎?”
謝三搖頭道:“上次襲擊陵城那批人的確元氣大傷。但我不敢肯定,他們會不會只是冰山一角。”他再嘆一口氣,“這幾天,我仔細想過王瘸子的話,他們有那麼大艘的船隻,而且不止一艘,很可能在海上有不小的窩點……”
“那人呢?他們哪來的人馬?”林捕頭有些急了。
“我不知道,這只是我的直覺罷了。”
謝三話音未落,林捕頭突然臉色微變。他沉聲說:“是勞工,去南陽的勞工!”他咬牙切齒,“這些年,倭賊橫行,漁民很多都不敢出海打漁,可大家總要過日子的。薊州這邊還好,有土地,有江河,有商貿,可也有土地貧瘠,商貿不發達的地方。我曾隱約聽說,有些地方,有不少壯勞力離鄉做工……不過,他們本就是海盜的受害者,他們願意掠奪砍殺自己的同胞嗎?”
“他們不得不願意。”謝三說得萬分沉重。軍隊奴役俘虜做苦工是很平常的事。打罵,飢餓,威脅性命都能磨滅一個人的意志,令他們徹底屈服。戰爭會讓人類變成只剩下生存本能的野獸。
屋外依舊烏雲翻滾,狂風暴雨,屋內的謝三和林捕頭誰都沒有說話。他們必須在倉促間想出對策,而對方用了十年的時候策劃一切。他們至今都不知道,呂八娘到底是誰,在整件事中扮演著什麼角色。或許他們當下所知,不過是陰謀的一小部分。
炙人的沉默中,周副將的聲音由遠及近:“三爺,前堂來人了,自稱是京城來的,給您送信的。”
“人呢!”謝三急忙開啟房門。
周副將滿臉雨水,氣喘吁吁地回答:“他說完這句話,就倒在了衙門口。”
正文 第265章 壞訊息
謝三一聽京城來人,急忙去了前堂。一路上週副將告訴他,那人去到城門口的時候已經虛弱不堪,幾乎說不出話,只拿出永安侯的令牌,說了“衙門”,“謝三爺”五個字。
當下是非常時期,城門不能輕易開啟。因林捕頭的手下一早得了指示,這才冒著大風雨護送他來到衙門,可那人才進大門,就倒下了。
謝三見到來人的時候,對方已經換下溼衣服,雙目緊閉躺在軟榻上,早前替林捕頭換藥的大夫正替他診脈。謝三看清來人,只覺得一顆心重重往下沉。
此時此刻,謝三最需要的是皇上的聖旨,哪怕只是一道口諭,或者說上一句,讓他隨機應變,他也算是奉皇命行事。可是給他送信的人是永安侯心腹的兒子謝強,這就是說,他送來的是“私信”,且極有可能京城出事了。
“大夫,他怎麼樣?”謝三的聲音不自覺低沉了幾分。
大夫搖頭道:“他力竭虛弱,又發著高燒,在下只能先用銀針護住他的心脈,能不能救活,端看他的造化。”
林捕頭的傷勢尚未康復,這會兒才趕到。他喘著粗氣說:“檢查一下,他是否受了傷。”見眾人詫異,他解釋道:“這兩日風大,不可能有渡江的船隻。從陵城的碼頭過來,就算是走路,也不需要一天的時間。”
謝三一聽這話,趕忙幫著大夫扶起謝強,果然在他的腰側及大腿上發現兩處傷口。傷口因雨水的長時間沖刷已經發白,皮肉外翻。
謝三心知,謝強不同於侯管事等人,他自小練武,在侯府很受重用,他此番前來,事情定然不簡單。
不多會兒,周副將悄然進屋。對著謝三搖搖頭,告訴他謝強的衣服上並無發現。
謝三的心情愈加沉重,只能對著大夫說:“大夫,不管怎麼樣。得讓他清醒過來。”
這一夜風急雨驟,誰都沒有睡好。三更天,大風雖然漸漸弱了,但雨勢卻更大了。“噼噼啪啪”的傾盆大雨打在屋舍牆壁,聽得人莫名煩躁。
第二天一早,林捕頭拄著柺杖找上謝三,擔心地說:“這雨若是再不停,恐怕……”
“恐怕什麼?”
“恐怕不止城外的農田村莊被掩,就是城內也一定會積水……”
謝三皺著眉頭說:“我早上才出去看過,街上雖有積水。但還不至於水漫金山那般。”
“三爺有所不知。”林捕頭低頭看著地板。“三年多前,我殺了前任縣令,把他貪汙所得全用在修繕薊州城的排水渠了,可附近的城池,這會兒積水至少已經沒過膝蓋了。過一天。等雨水停了,太陽一曬,老弱婦孺只怕受不住。”
“你是說,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