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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到蘅芫苑不久,這與她有什麼關係麼?
蘭汀心裡也有同樣的疑惑,只有趙禎不知,還在怪責安心粗心大意,居然連護身的東西也會弄不見。
安心明白他們在想些什麼,岔開話題向著江傲道:“瑤瑟前幾日找你借至陰至陽珠,昏迷了這些日子,我也沒來得及對你說。”
“她要那個做什麼?”江傲一直是以為瑤瑟是為了替昊天教主報仇是以上回才會來偷盜至陰至陽珠,甚至想要殺了他。
安心瞭然,道:“她原先是想殺了你我,昊天教雖不是她們一手創立的,但教中主事的頭兒都聽她們擺佈,是以我們毀去了昊天總教,對十二樓來說是個不小的損失。至於至陰至陽珠,倒是因為接了一單生意。”
江傲皺眉道:“借給她,那不是有去無回了?”
安心笑道:“你可以再盜回來啊!”
“我為什麼要費那麼多事?”江傲不滿道。
“那你可以委託十二樓再盜回來。”安心笑道:“瑤瑟說,就當向你借至陰至陽珠的代價,不收你錢。”
江傲以手加額——安心認識的這都是些什麼人哪!找他借東西去交任務,再幫他盜回來還說不收錢,倒好像是給了他天大的優惠似的!江傲無奈道:“隨便了,改天她來的時候叫她來找我拿便是了。”
趙禎又略坐了一會,便起身告辭回宮了。江傲與蘭汀也退了出來,讓安心好生歇息。可是安心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昏迷了這麼久,還能睡著麼?她只覺得悶得發慌,也因為捉摸不透江傲的心思而猜測萬般。
江傲去找了柔煙,是在柔煙不在房中的時候去找的,確切的說,他不是為了找柔煙而是為了找那件寶甲。憑著他的盜術,想要找一件東西出來而不被人發覺,那是再簡單也沒有的事情了。
柔煙回房的時候,意外的看到江傲正坐在她的房中等候她,驚喜道:“江公子——”
江傲隨手拎起擱在桌上的一件衣裳冷然道:“這是什麼!”
柔煙一驚,不明白江傲怎會到她房中來搜尋物事,當下猶疑道:“衣裳呀。”
江傲冷笑道:“我知道這是衣裳,我只想知道它怎麼會在你的房中!”
柔煙看了看江傲冷漠的臉,結結巴巴道:“我——這是我上回在院中撿的——本來想找蘭汀問問是誰的衣裳,可是——後來擱忘了。這衣裳很要緊麼——對不起——”
江傲凝視著柔煙的臉,看到了驚慌、羞澀與迷惑,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相信她的話。半晌方道:“罷了!”說著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就走出了這屋子。
柔煙呆立在當地,心中萬般紛亂,不知怎會如此。
當晚,柔煙親自下廚作了些酒菜,叩著托盤敲響了江傲的房間。
江傲還沒有睡,房中燈火閃爍。開啟門來見是柔煙,只淡淡道一句:“是你?”
“我——”柔煙咬了咬下唇道:“我可以進去說麼?”
江傲點頭,緩緩側過身子讓柔煙進屋。
將酒菜擺放到桌上,柔煙轉過身來向著江傲道:“江公子,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但瞧你的樣子,彷彿是柔煙做了件很大的錯事——我特意做了些菜,想來賠個不是,也希望江公子能將柔煙的錯處告知。”說著,悲上心頭,不禁取出帕子抹了抹眼角。
江傲狐疑地望著柔煙,嘆口氣道:“也許是我錯怪你了。”
柔煙不語,示意江傲坐到椅上,伸手斟了兩杯酒,遞了一杯到江傲面前道:“這杯算是柔煙向江公子賠不是。”說著,拿起自己那杯酒,一飲而盡。
江傲微微一笑,喝乾了自己杯中的酒道:“那也不必,也許是我錯怪了你。”當下將這件寶甲的來歷說了個清楚明白。
柔煙在一旁聽得臉色漸白,分辯道:“我真的不知這衣裳有這麼大的干係,都是我的錯,要不安心也不會——”說著,自己斟了酒,連連飲盡。
江傲勸道:“不知者不罪。”
柔煙一時自傷身世,又想到這次竟然引起了江傲的誤解,更是心下傷痛,也不言語只是一杯接一杯借酒消愁。她酒量原本不大,幾杯下去便已面上酡紅。江傲搶過酒杯道:“別再喝了。”
柔煙嬌媚一笑,乘勢抓住了江傲的手喃喃道:“柔煙這一輩子,就沒有人對我那麼好過。以前雖有爹孃在,但我的孃親是爹爹的妾氏,我又身為女子,在家中沒有地位,隨便哪個人都可以欺侮我。後來爹爹將我許配了人家,我卻從未見過我那未婚夫婿一面,現下想來,他們全家大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