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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再有大半個時辰就到了。”
安心無奈地撇撇嘴,摔了布簾取出水囊小心的給蘇子揚喂水。馬車顛簸,蘇子揚渾身都不能動彈,儘管安心已經非常小心了,還是免不了灑了許多水在他的衣襟上。
安心不禁微微嘆了口氣。蘇子揚自從中了“斷筋消魂散”後不能動彈已經有三四個月了。她都不知是該佩服他的毒術高明呢還是該鄙視他醫術太爛。沒有解藥的毒藥他都敢玩命般的用。兩個月來,安心翻爛了數本醫書,試了許多法子都沒有效用。其實這結果她早該知道的,連蘇子揚都解不了的毒,又怎是她這個學醫才一年多的庸手能搞定的呢。
萱谷那地方是不能再住下去了。且不說她親手殺死的沈天放死在那裡,就是不斷前來騷擾妄想奪取碧波島圖的那些肖小們都讓她無法抵擋。以前有蘇子揚在,一切好辦,可現在蘇子揚變成了個活死人,除了開溜之外,安心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
好在養傷的這段時間裡沒有人來搗亂過,安心不得不佩服自己的人品實在是太好了。等身上的傷勢稍愈,安心就搜刮了滿屋子值錢的細軟帶著蘇子揚跑路了。她原本想一把火將那小茅屋燒個精光,一了百了。可是又怕燒了那一屋子的毒經藥典之後萬一哪天蘇子揚能夠動彈了要找她算帳。細細思慮之下還是決定將那小茅屋留下。
在當小乞丐的那段日子裡,安心從他人口中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乾興元年,宋仁宗剛即位登極的年代。算起來她來到古代已有兩年,現下該是天聖二年了,宋仁宗還是個小屁孩兒。對於古代皇帝這些複雜莫名的年號她壓根就記不住,只是依稀記得宋仁宗是乾興元年登極的。至於天聖這個年號還是她從客棧夥計的嘴裡打聽到的。
安心從小就是出了門分不清東南西北的人,剛出萱谷就迷了方向。只得在萱谷外的小客棧裡住了兩天,一邊盤算著要去哪兒一邊讓夥計的給找了輛馬車。她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才來了一回宋朝,最好是要去東京城裡開開眼,瞧瞧這繁華的古都當時的模樣。她才不想像蘇子揚一樣隱居在荒山野嶺呢。在萱谷住了一年多已經快要被悶死了,而且採買糧食也極為不便,以前有蘇子揚可以代勞,現在卻事事都要她親自動手,她早就受夠了。反正蘇子揚現在是個活死人,他的意見可以忽略不計,安心便決定要先去東京城逛逛。
坐在車中被車伕拉在官道上兩眼摸黑地走了這一個多月,安心開始還興致勃勃的一路貪看風景,纏著那車伕指東問西的。可古代趕路是極無聊的事情,常常兩三天下來路邊的景緻也沒什麼變化,不久她就煩悶起來,卻也只得悶坐在車中由著那車伕東南西北的帶著走。
今天一大早當她死氣沉沉的起身準備上車趕路的時候聽那車伕說東京城就快到了,她頓時如同打了興奮劑一樣雀躍起來。一路上不停的詢問還有多久才到,好在那車伕憨厚老實,好心性的忍耐她的嘰嘰喳喳。
安心坐在車中掏出懷裡的小荷包,掂了掂份量,輕得彷彿一陣風就能吹走的樣子,大概還有個十兩銀子吧。這一路下來食宿都花費了不少錢,還要經常跑藥店買些人參什麼的補品給蘇子揚調養。他全身不能動彈,只能喂些流質的食物,眼見他的狀況越來越差,安心又怎麼忍心為了省錢而成天讓他喝清粥療飢呢。偏偏蘇子揚又是個窮光蛋,出來的時候她翻遍整個屋子也沒尋出多少值錢的東西,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麼養活自己的。
到了東京城之後,恐怕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想辦法弄銀子了。好在僱車的錢一早就付過了,不然到時就真要山窮水盡了。安心默默在心裡盤算了半天——以這段時間在路上的花費看來十兩銀子最多隻能支援一兩個月。其實宋朝的十兩銀子在現代相當於三千人民幣,夠普通老百姓生活半年了。但隨身帶著這麼個吃人參的師傅,有多少銀子錢也不夠使啊。
自己到底能做什麼呢?就在安心悶頭苦想的時候,只聽得車伕在外面大聲吆喝道:“小姑娘,東京到啦!”
安心應聲拉起布簾下了馬車,入眼就是高大堅固的城牆,城門口熙熙攘攘的排著些等待進城的百姓。“哇!看樣子還蠻繁華的麼!”安心不禁感嘆道。突然她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向那車伕問道:“這裡每天都有這麼多人等著進城麼?”
那車伕傻傻一笑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東京城我壓根就沒來過幾回。”
安心做了個要昏倒的表情,這人的認路能力可真強呀。算了,也不用擔心什麼,好在“引”這東西雖然是宋朝發明的,但一向只用在鹽的買賣上,當時稱“鹽引”,到了明朝才轉變成“路引”的。安心難得的感謝了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