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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他坐在路邊的雜草間,支著頭,愁眉不展。
現在……該怎麼辦呢?
沒了諾言,忽然覺得心裡空空的。
喜歡十年前的小舞?對如今的小舞卻是陌生的?
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切呀。
兩個陌生人,已經無法擦出火花了?
可,十年前,為何對小舞做出諾言,竟也忘了?
自嘲地一笑,他敲敲頭。
一絲涼意滴在臉上。他皺皺眉。
剛剛還晴朗的天,竟下起雨絲來了?
呆坐在草叢間,他不知所措。
下雨啦……
得找個地方避避雨。不知道以前的房子還能住人嗎?或是找小舞的家躲過這場雨,之後再想往後該何去何從?
雨漸漸下大了,他卻仍坐在草間。
待回過神來時,全身已經溼透了。
他無辜地瞅著一身的溼衣。
雨怎麼下得大起來了?多久前的事?
對了,他還呆在雨裡呢!
正要起身,雨竟然不再滴在臉上了。他奇怪,抬頭一看,看到了一把茶色的油紙傘。
油紙傘的主人身穿一件乳白色的薄衫,頭髮梳得一絲不苟,俊朗的臉上漾著一抹淡雅的笑。
墨無雪怔怔地望著他。這張臉是……記憶中,也曾有一張常泛著淡雅笑容的少年臉龐。是……
“白如衣?如衣?”
“下雨了,你衣服都溼了,去我家坐坐吧。”白如衣淡笑。
墨無雪心中一酸。怎麼會……忘了他呢?少年時,他與他也是青梅竹馬呢。他們同年,比起才七歲的小舞,他們更親近一些?
白如衣伸出手,看著他。
望著那伸來的手,墨無雪一愣。
手,修長而白皙,但有些粗糙,是勞動者的手。
將自己溼溼的手輕輕放入乾淨而白皙的手裡,心中一熱。
似乎,把握住了什麼?!
躲進白如衣的傘底下,跟著他,走在鄉村小道上。
這個山間小村,非常的純樸。雖然在山裡,但村民們並不無知,或許祖宗們曾是王侯之家,因戰亂,隱居於山林間,以後子孫世代在山裡繁衍,漸漸形成了一個村子。村子裡的人,不但要讀書寫字,還要習武強身。這個村子裡的人,都是能文能武的人。
小時的墨無雪並不知道自身武藝的高強,直到出了山之後,到江湖上跑了幾回,方發現,原來,他的武藝算是不錯了。於是將父母留下的口訣熟記熟練後,他……成了武林高手。
白如衣從小身體就不好,所以他不大習武,不知如今的他,是否如當初一般?
“在外面……還好吧?”默默走了一段長長的路後,白如衣輕問。
墨無雪低頭望著兩人相握的手。“還不錯。你呢?”
“我……也不錯。現在是村裡的夫子。”他回過頭又淡笑了一下,其中多了抹溫柔。
墨無雪出神地望著那笑。
不同於寒紀舞的單純,他的笑,很純淨,純淨得如一潭清水。莫名地,竟靠上去,抱住了他。
白如衣溫和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並不掙扎,任他抱著。
還是有一股淡淡的草藥味啊!深深地吸一口,沁人肺脾。
“如衣呀,還沒回家啊?”雨聲中,傳來一個大娘的聲音。
白如衣望過去,見是附近的劉嫂,他微一笑。“正要回去。”
劉嫂眯了眯眼,看到他懷裡的人。“這孩子……是雪兒嗎?我聽小舞說,雪兒回來了。”
墨無雪十分尷尬地脫離白如衣的懷抱,望向劉嫂。
“哎,果然是雪兒,都長這麼大了。”劉嫂笑眯了眼,她似乎對兩個男人相擁並不在意,打過招呼後,便走了。
白如衣亦是神色自如,拉著墨無雪的手,繼續走。
墨無雪微紅的臉漸漸淡下,暗自一笑。他怎麼忘了,這個村子,是特別的!特別到能容下兩個男人做夫妻。
唉,出去十年,重新回來時,竟是恍如到了異境。
靜靜地走,聽著雨聲,吸著塵土的氣味,心曠神怡。
墨無雪嘆然。從混沌歸於純樸,是如此的恬靜。
漸漸地留戀起這片鄉土了。
然而……
他已非是單純的人了!從踏出這片淨土之後,便不再純淨了!
白如衣的房屋建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