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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了?
為何哭呢?
他不喜歡看到他的淚!
將他左手上的書抽了出來,隨手扔到一邊,雨水灑上了他的頰,冰涼的水珠終於弄醒了他?帶著水氣的劍眉顫了顫,左手無意識地在臉上摸索著,袖子因動作而滑落,露出了潔白而有骨感的手腕,一隻黑色的手鐲顯露了出來。
墨無雪渾身一顫,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啊?”
倏地驚醒,白如衣驚嚇地從夢中跳出,猛睜開眼,望進一雙泛著紅光的犀利眼眸內!
“這是什麼?!”蹲在他身邊的男人緊緊扣住他的左腕,硬將他扯向他。
吃了痛,卻沒有叫出聲,白如衣汗涔涔地被扯入墨無雪的懷中,落入他危險的氣息中。
“說!這是什麼?為何你會有這個!”墨無雪面上佈滿了陰霾。
順著他的視線,落在了左腕上的手鐲上。白如衣苦笑。“這個嗎?你也有一隻,不是嗎?”
墨無雪揪住他的衣領,低喝:“把活說清楚!”
白如衣由著他,不慌不忙地摸上墨無雪扣自己左腕的右手上,掀開袖子,看到腕上一隻與他的幾乎一樣的黑色手鐲。
這手鐲,分明是女人的東西,卻分別戴在兩名男子的手腕上。
“這是情人鐲。”白如衣低語。
情、人、鐲!?
墨無雪臉色一陣發白。死死盯著兩隻相似的手鐲。這不起眼的手鐲,色澤黝黑,製作精細,質地堅硬,死死地扣在手腕上,無論如何都弄不下來!自半年前,“逆天崖”一戰後,他失了大半的記憶,雖記得自己的名字,也記得自己是“雪天門”的門主,然而,除此之處,其它的事全部忘光光!包括他的出身,他的來歷,他的親朋好友!當看到手腕上的手鐲時,只覺得怪異,千方百計想弄下來,卻無可奈何!這種女人用的手鐲,怎會在他一個大男人的手腕上?百思不得其解!當然,他沒有跟任何人講,這麼丟臉的事,怎麼可能讓人知道。但在右手腕上,多有不便,在外人面前,他都是穿窄袖的衣服。
如此為他帶來不便的手鐲,不料在這個平淡如水的男人身上看到了另一隻?明眼人一看,便知這兩隻手鐲是一對的!
情人鐲?
他手上的,和他手上的,是情人鐲?那不是意味著,他與他……是情人?!
“荒謬,簡直的荒謬!”墨無雪甩開他,手按上他的左肩,將他壓制在地板上。“你我都是男人……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是情人?”白如衣平靜地注視著他有些慌亂的臉。
“當然不可能!你我都是男人!”墨無雪咬牙切齒。兩個男人怎麼能夠談情說愛?這是……世俗難容啊!
“呵呵……”白如衣輕笑著,伸手,撫摸著他僵硬的臉部輪廓,黑眸中盛滿柔情,五官柔和,看墨無雪的眼神充滿了憐憫。“那又怎樣呢?兩個男人之間,就不能存在愛嗎?”
“愛?!”墨無雪惱怒地瞪著他。這個男人為何能如此輕易地接受男人之間 愛?而他,又為何用這種憐惜的眼神望著他?憑什麼?憑什麼?
“不許——不許用這種眼神看我!”他抓住他放肆的手,用力地按在地上,撞出巨響。
白如衣被迫壓制住,平躺在地上,而墨無雪一手按著他的肩,一手按住他的手,整個人幾乎是趴在他身上。
雨水斜飛而進,打溼了兩人。
“你……打哪裡來?有什麼目的?為何出現在我面前?你知道我叫墨無雪,知道我的過往?!”
“你出自哪裡,我便來自哪裡。因為思念,所以,我來了,我來尋找你,只為了見你一面。你的過往,我只知一小部份。”是的,只知一小部份。十多年前的事,半年前的一兩個月。他的事,他真的知道的不多。
墨無雪深鎖眉頭。他的回答,不能解答什麼!有回答等於沒有回答!他表面上平淡無波,實則,他是狡猾的!他根本不想告訴他更多的事!為什麼?他不是說他們是情人嗎?是情人,不是更應該讓失去記憶的情人想起自己嗎?
“你為什麼……不把事情說清楚?你在這裡住了十多日,但隻字不提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沒有意圖接近我,更沒有付出行動讓我恢復以前的記憶?這是情人會做的事情嗎?”
白如衣的視線穿過他,投向無邊的天空。天空細雨濛濛,看不到浮雲,看不清景緻。他的眼,變得空茫虛無了。“已經……沒有……必要了!”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