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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你的錯,少帥。”徐子陵沉穩的說,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帶上可以安撫人心的語氣。
“是我的錯,子陵。”寇仲死氣沉沉的說,“如果當初不是我要爭霸天下的話,如果我沒有跟李世民對著幹的話,如果我聽師妃暄的話的話……”
“那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葉紫櫻突然冷酷的開口,緩慢的語調中帶著一種絕決,“義父曾說過,要在最恰當的時候,做出最準確的選擇。如果選擇錯了,就不要怨天尤人,而是要勇敢的面對後果,然後努力補救。爭霸天下是你的選擇,創立桃花源支援你卻是我葉紫櫻自己的選擇,不管後果如何,我都不會用這所有的一切來責怪你,只因這是屬於我葉紫櫻的驕傲!”
徐子陵回頭看向葉紫櫻,只見她蒼白而更顯消瘦的臉上帶著堅定的笑容。
她迎上寇徐兩人的目光,低聲道:“做出選擇之前只要想好是不是還可以接受可能出現的最壞的結果,就可以了。而現在的情形,比我想的還要好的多不是嗎?起碼我的身體還有的救,寇大哥也得到了宋缺的支援,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這機會,不讓它從我們手中溜走!”
夕陽照在葉紫櫻單薄的身軀上,配合著臉上堅定自信的笑容,卻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寇徐兩人望著葉紫櫻被夕陽染紅的面容,相視一笑,眼神中有著不可摧毀的信念,關中之行,他們勢在必得,李小子最好不要來扯他們的後腿,不然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葉紫櫻倚在窗前,望著海面的風景,任由思緒飛舞。
徐子陵把披肩披到她的身上,站在她的身旁,靜靜的望著海鷗在海面上搖曳。
寇仲靠窗安坐,起伏的思潮終從對宋玉致的懷念與對葉紫櫻的愧疚轉到這兩晚與宋缺的比拼上。
“鏗”!他把井中月從鞘內抽出,在透窗斜照進來的陽光下,刀身閃閃生輝。
徐子陵猛地轉過身望向寇仲,忽然間,他清楚知道在宋缺毫無保留,別開生面的啟發下,寇仲在刀道的修為上邁出無可比擬的一步。
步入宋家山城的寇仲和離開山城的寇仲,就像頑石和寶玉的分別,雖在外形大小上完全相同,但其中的涵蘊卻迥然有異。
他的精氣神和手中寶刃結合為一,渾成一體,達至“意即刀,刀即意”的神妙境界。
宋缺和他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
假設打一開始宋缺就以天刀全力攻他,恐怕他早落敗橫死。
宋缺先把寇仲置於必敗的絕地,再以生死的要脅和壓力,按部就班的啟發他,激發起他的潛能和靈智,使他從石頭脫胎為美玉。
那種地獄式的訓練,令他全面地改進了刀法和內功。
葉紫櫻轉過頭,望向寇仲笑著說道:“恭喜寇大哥的武功又進一步了。”
寇仲聞言微微一笑,左手撫摸著井中月,不禁感慨道:“武功這東西真是越學越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懂了。經過閥主的點撥,我的刀法明顯上升了一個檔次,但是心中的疑惑卻日益增加了。”
葉紫櫻微微笑道:“這是很正常的事。比如爬山,當你沒有爬到一座山峰的時候,你的視線裡全是這座山峰的景色,但當你爬上了山峰以後,你的視線裡卻擁有了一方的景色。活到老學到老就是這個道理。”
隨即望著寇仲接著說道:“寇大哥,等船抵達巴蜀之後,我跟陵少先下船,有點事我想去找一下青璇,你先去關中等我們,趁這幾天坐船的安樂日子,你要精進勵行,好好把從宋缺那得來的絕世刀法心得,融匯貫通,為關中尋寶的壯舉作好準備。”
寇仲點點頭,問道:“紫櫻丫頭,你找石青璇幹什麼?”
葉紫櫻眉頭微皺,輕輕嘆道:“我有個猜想,得去尋個答案,我有種預感,這個答案直接決定我們關中之行的成功與否。”
寇仲聞言,心中一顫,強壓下心中湧起的危機感,點頭說道:“你與陵少要小心。”
葉紫櫻睜開眼睛,茫然的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聞著枕邊傳來的櫻草花香,知道自己應該是在桃花源自己的廂房裡。
“紫櫻?你醒了?”
葉紫櫻循聲望過去,只見徐子陵一臉欣喜的走過來,伸手自然地在她的頭上試試溫度。
“我睡了很久了?”葉紫櫻奇怪的問道,看他的樣子,好像她終於醒過來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
“很久?”徐子陵沒好氣的說道:“你整整睡了三天了,而且不斷髮著燒,幸好魯叔剛好來桃花源問你的訊息,幫你把脈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