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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二少爺一雙星目,透著些捉摸不定的寒意。這個人恐怕並不像他表面那般溫潤如玉。
“跟我進城。”二少爺說。冰涼的手不經意按在錦繡的手上。
錦繡微微一顫,毫不猶豫地點頭。
“不如跟我走。”簾子外突然響起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簾子一動,伸進來一隻染著血的手。
錦繡想尖叫,二少爺按住了她。二少爺冷冷地道:“你是誰?為什麼跟你走?”
“呵呵呵。鎮定自若,面不改色,果然不是俗子。”那隻手的主人笑得陰冷,“呵呵呵呵,我是誰?我就是你爹爹的老朋友。你會跟我走的,我可以保你妹妹暫時不死——最重要的是,我可以給你你心裡想要的東西。”
“我沒什麼想要的。”二少爺道。
“權勢。”
作者有話要說:
☆、2
通關城最近很熱鬧,維陵郡轄地領了兵帖的人都在往通關城彙集。領了兵帖報了名字的人在此應卯,然後分到不同的將軍帳下。
香園茶水鋪的小二哥一邊扇著爐火,一邊張望著路上的行人。行人中自然以服兵役者為多。有愁眉苦臉的,有哭哭啼啼的;有白髮蒼蒼的老漢,有十二三歲的少年;有的人邊走邊垂淚,也有的志氣高昂談笑風生;有被伍長強行押著的,也有兩眼放光抱負不小打算自謀東家的;離得遠的,收到兵帖早,一路奔波叫苦不迭,路途近的,衣服嶄新,布包上還有孃親妻子新納的布鞋。小二哥邊扇爐火邊看,這大街上的浮生百態比燕子樓的戲還好看。
不遠處,一個身材細長的男子引起了小二哥的注意。
“哎喲,有沒有更小一點的銅鏡啦。這種鏡子沒有鏡把兒,很不方便的啦!還有啊,那個小刀刮鬍須好不好使,我先刮刮腿毛試試成不成?不試我怎麼知道啊!”這人邊說還邊扭了三扭。賣鏡子小刀的攤主頓時笑得比哭還難看。
小二哥樂了,點兵點了個娘娘腔!還是個很八婆的娘娘腔,這種人誰家碰著誰家不得消停啊!
正樂著呢。就看見一隊漢子相互使個眼神,漸漸地向娘娘腔包抄。小二哥對這種事見怪不怪了——有些有野心的江湖客想投軍,又沒錢買好刀好馬,少不了便以硬吃軟巧取豪奪。娘娘腔這種貨色簡直就是一塊噴香的肥肉。
娘娘腔還在那研究腿毛與刀的親密度。突然就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哎喲,誰啊,討厭!”娘娘腔憤憤地回頭。“啪!”一個大耳光就甩在他臉上,直打得娘娘腔天旋地轉。與此同時,另一隻手猛地一伸,娘娘腔的包裹便飛了出去。
娘娘腔頓時反應了過來,拍手大叫:“搶劫啊!搶劫啊!來人啊!搶劫啊!”
他也不笨,順勢就抱住了一個。被抱住的趕緊把包裹一丟,包裹就飛到了另一個人手中。娘娘腔急了,他倒也聰明,沒去追包裹,而是抱住先前那個死命抱得更緊。娘娘腔若是抱別的地方也就罷了,偏生環抱之後還一把抓住了大漢的命根。大漢汗如雨下,望著同伴們欲哭無淚,可他不可能棄了命根溜掉,竟然被娘娘腔攔截在當場。這麼個細長條力氣卻不小,被抱住的大漢怎麼都掰不開他的手指。娘娘腔牛皮糖似的粘上了大漢的身子。“鬆開!不鬆開就打!”其餘大漢惡狠狠道。“不松,把包裹還給我!”娘娘腔吊著嗓子說。
圍觀的人漸漸增多,出手相助的沒有。大家都已經見慣了這樣的場景,就像見慣了大魚吃蝦米。特別的是,今天的戲碼比較好看。無數人不懷好意地盯著某大漢的□□看,某大漢快要瘋了。
“老老大,怎麼辦?”一人問。
“打!”為首的彪形大漢說。
話音剛落,幾個漢子就一擁而上,打得娘娘腔鬼哭狼嚎。
茶棚裡茶客們的視線也都被吸引過去。“這些人不招也罷。”一個喝茶的客人說。
“子敬錯了,這些人夠狠。在沙場上最容易活下來的往往就是這些人。正是可用之才。”另一個人不急不慢地說。
小二哥忍不住回頭瞄了一眼。
喝茶的兩個客人在茶棚裡已經多時了,話卻不多。穿紫衫短裝鎖子軟甲的是通關秦家的長子秦時秦子敬,也是這次徵兵的四主事之一。另一個玄色銀紋短裝黑色大氅的卻不知道是誰。
大街上圍觀的人已經裡三層外三層。娘娘腔也真夠倔,愣是還沒鬆手。被打得嗚嗚呀呀地嘴巴還不閒著“救命啊!非禮啊!救命啊!搶劫啊!”
大漢們聽到“非禮”兩字都是頭皮一麻,下手更是又快又狠,只巴不得這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