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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秦家軍那邊鬧翻天了!”紅黑披風的親兵語調裡挺高興。看樣子,被太監們弄得心裡憋屈的不止沐王一人。
沐王站起身,取下兵器架上的黑色大氅,大步流星走出軍帳。只見月色如水,星隱天邊。秦家護衛營所在處篝火跳躍。引得未睡的新兵蛋子們一個個伸脖子張望。
“這個南巖風,又整什麼么蛾子。”沐王道。帶著人直往護衛營走。半路遇見秦子敬。兩人多年的相識,沐王招手,秦子敬卻行了個禮,然後規規矩矩地跟在沐王身後。沐王自嘲地一笑:“你終究還是免不了那些俗套。”
“為人臣子,有些規矩是不能免的。”
“你爹教的吧。我倒是更喜歡那個不聽爹爹話的你。”
“南若谷倒是不守規矩,端得風流灑脫,結果卻是人頭落地。”秦子敬輕聲道。
沐王冷冷一笑,道:“南若谷這一死,寒了多少士子們的心。只可惜他那樣的人物,我卻未曾得見。話說回來,南若谷捲入紅書案,你爹爹不也是功臣之一嗎?你倒是一直聽話得緊。”
沐王的言語中有刺。
秦子敬道:“爾慕,如果我說我不知道,你信嗎?”
沐王不答此話,只負手向月而立:“子敬,我們還是都長大了。從我被送上戰場那天起你就該明白,我們各自有各自的立場,各自有各自的難處。不論今後如何,都好生保重就是。你陪我那三年,我很感激。看在那三年的情分上,我多說一句。你爹的算盤太大,你卻偏生是個重情的人。若想平安,要麼就乾脆如你父親一般無情無義,要麼就離開你父親。”
“王爺莫非是在教我不孝?”秦子敬道。
兩人一時無言。
夜風送寒,沐王的身影有些孤單。
秦子敬想上前一步又止住腳步。有些人註定是越走越遠。
沐王回頭道:“對了,你似乎很瞭解南巖風,不知這南巖風是什麼來頭。據我所知,整個維郡,詳細記載水文的書恐怕只有一本郡志。我朝不是成國,我朝重科舉輕實用,極少有通水文懂風俗的學子。這個南巖風卻似乎熟讀風土人情又不通世理一般,實在奇怪。”
“沐王莫非疑心南巖風是成國的奸細?”秦子敬一語道破。
沐王不否認。
“王爺過慮了……他就是南若谷的二弟。”秦子敬道,“你記得小時候偷看我的信吧,他就是信裡那個多病的神仙公子。”秦子敬道,雙拳緊握。他又一次說了謊。
“原來就是他。真是有趣。那時我還要你捎過一個玉紫菀,望他早日康復好跟我下棋。”沐王笑。
世間的事竟是這麼巧。
“你爹爹也忒狠了點。斬草除根,乾淨利落。”沐王話鋒突然一轉。
一時之間,秦子敬竟然不知如何駁回這句話。他發現沐王比以前看問題更加透徹。看來沐王說得沒錯,他們都已經在各自的路上了。
“走吧。”沐王道。語氣說不出的輕鬆。腳步穩健如山。很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