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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我想你。”南燭說。
二哥笑,張開手。
“二哥,小心!”南燭看見一隻手拿著刀子從二哥身後潛了過來。是孃親。孃親梳著畫上的髮髻,穿著畫上成國的宮裝,腳上拴著鐐銬。孃親一刀刺進了二哥的後背。“不可以!”南燭驚叫。
“燭兒,你欠他命的,你不想還了,他也不必活了。”孃親笑著說。
刀光劃過,這回卻是二哥將刀扎進了他自己的胸膛。血,一下在白衣上蔓延。二哥,笑得那麼熟悉。看著看著,卻成了魯冰花的臉。
“不!”
南燭驚醒。猛地從椅子上坐起。
這個夢,太可怕。
南燭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
二哥,不可以死。
魯冰花仍在地板上睡著,看上去像是某幅壁畫裡妖異盛開的花。
還好,他也沒事。
有過這樣的朋友就已經很好。比起沒有遇見過,已經是萬幸。
不知為何,南燭鼻頭有些發酸。這一場夢下來,南燭醒了,然後卻再也睡不著。
從房間左邊走到右邊,又從右邊走到左邊。南燭索性坐到妝臺前。妝臺前除了胭脂水粉,還有一疊彩金小箋跟一套文房四寶。這些用具的存在,為富麗的雅間平添一份雅緻。
魯冰花說得對,青樓是一個奇怪的所在,受著人世間最不堪的苦楚的人往往最懂得享受這人世間的美好。
南燭慢慢研墨。看著墨汁在硯臺裡一點點滿溢,心裡反而越發踏實了。害怕什麼呢?該來之事終究會來。如果逃不脫,不如就去面對。
第二天清晨,魯冰花起來時,發現南燭正在桌前發呆。南燭問他:“如果,我要去很陌生的地方。”
“我陪你去。”
這個問題,南燭問過。
“答應我一件事,如果可以的話,不管發生什麼事,以後都要記得為我在紫苑花地留一間房子。”
“廢話。”
“這個送給你。是竹簪的回禮。但是現在不許看。”南燭說。遞給魯冰花一封信。這是她睡不著寫下的。
“那什麼時候看?”魯冰花笑問。
“等……你找不到我的時候。”南燭笑。
“不是情書吧?”魯冰花壞笑著問。
“您不妨再回去喝上幾壺酒。”南燭道。
魯冰花笑。接過信紙在鼻尖下掃了一下,揚眉道:“我不可能找不到你。”
窗戶外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城外有加急,老虎豁發生戰事。”
☆、126
“沐王遇刺。”這是第二條訊息。
魯冰花跟南燭相視一眼。
兩人一起躍出窗子。踏著屋簷簷檁上的雪,站在一角屋頂上。風吹起兩人的衣裳。魯冰花無聲無息地拔出蛇形劍。
“南南你回王府。”魯冰花柔聲道。
“那你呢?”南燭愣了一下,問。
魯冰花一字一頓道:“鎖城。老虎豁。”
先通知城防守備鎖城加強警備,然後帶人支援老虎豁。
魯冰花的決策是對的。
南燭點了一下頭,心卻有些亂。魯冰花回頭朝她一笑,似乎在說“放心”。緊接著身影就鬼魅一般消失在屋頂。
南燭發現自己心裡有些依依不捨。什麼時候起,她開始習慣被照顧。他畢竟也有自己的抱負,不可能永遠都陪在她身邊。是不是魯冰花溫柔的時候真的很像二哥?
他們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人。
南燭為自己這種奇怪的心態感到不安。
南燭忐忑地趕回王府,發現王府上下一切如常。左康甚至還攔住南燭問:“這個那個……楚風荷這些天可好?”左康其實很關心楚風荷。卻從沒有自己去當面問過本人。有些人,就是走不出自己畫的圈。這是不是所謂的當局者迷?南燭跟左康閒談幾句。意識到似乎除了沐王親兵跟飛雪樓的人,暫時沒人知道沐王遇襲的事。這也是沐王的風格。他絕對不會在大戰將即時自亂陣腳。
南燭穩下腳步,三步兩步往沐王居所走。卻被竹林裡走出的一個人攔住。
原來是白絮。
白絮今天換了一身粉色的錦衣,粉嫩嫩的顏色,襯得她肌膚賽雪,披著一件大紅色風雪袍。看上去,整個人無比明媚。
白絮低聲道:“他來了訊息。”
這個他,自然是二皇子。
南燭一怔,難道這就是要離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