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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及反應,就見杜若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堂上的沐王變了臉色。卻到底坐回座位上。
“杜若!”無愁連忙追出。
“你的人情,以後再還了。”杜若笑,瀟灑自若。
“姓杜的,你傻的嗎?你嫌命長無常等你太久嗎?你去的話也會死的知不知道!”無愁公子怒喝道。
杜若轉身。
“當年你救南若谷時怕不怕會死?知道很有可能會死,你怎麼還去了?”杜若不答反問。
無愁公子被這一句話梗在當場。
“我杜若清清冷冷的長大,碰上這兩個混蛋才算知道什麼是轟轟烈烈生死共命。他們不曾棄我,我亦不會棄他們。我能做什麼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正在水火之中等待救援,我必須去。”杜若道。
雪花落下。袖起清風。
無愁放開了手。
現在的杜若,一如當年的無愁。
“南苑有馬。”無愁說。
“多謝。”杜若道。
寒風凜冽,白馬一驅,杜若出了城。
☆、137
“南小兄弟,你臉色不太好。歇歇吧。”老將扶離道。
南燭的臉色確實不怎麼好,這些天苦苦挨下來,已經將近她的極限。
“沒事——工事怎麼樣了?”南燭道。
南燭用建琉璃城房子的法子建起防禦工事。這多少給了將士們一些存活的希望。只是這縷希望飄渺得像是風中的雪,捉摸不定。
已是第五天。
沐王的援兵仍然沒有來。
有士兵在磕頭祈願援兵速到。可是除了南燭外,似乎所有人心裡都開始動搖。
“會來的。”南燭總對眾人說。
從幾天前滿滿的希望,眾人的沉默裡已經多了一份絕望。他們,是被沐王拋棄了嗎?
連同南巖風一起?
北風一天冷似一天,老將們說:“這麼冷的天,只在記憶裡出現過一次。而這次,冷得更加厲害。”
河面上的冰,發了瘋似的凝結。冰層越來越厚,白天晚上都能聽見冰河裡的冰塊發出的沉悶嘎吱聲,這種嘎吱聲越來越沉悶。與此同時,羌午的軍隊也越來越多。冰面上越來越多的人影,讓老虎豁的天空顯得益發陰霾。
這樣龐大的數字,如果有足夠的轟天雷尚可對付。可是如今的老虎豁,沒有足夠的轟天雷,沒有足夠的人馬。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更糟糕的是,莫名其妙的毒酒讓老虎豁折了三員老臣,躺倒四員大將,連老虎豁的主心骨魯冰花也昏迷了幾天。這些天,老虎豁上上下下幾乎全是南巖風一個人在周旋排程。說不累,是不可能的。
“如果沒有解藥,會有性命之虞。”軍醫如是說。
酒,魯冰花喝得最多,他之所以還活著,全託飛雪樓的古怪功法所賜。
軍醫的話,魯冰花當做沒聽見。南燭卻不能不聽見。
羌午似乎已經感覺到河面明顯的變化,從今天開始一改前幾日的沉默,開始有了一些試探性的衝鋒。不時地,在強弩跟弓箭的掩護下,對老虎豁發起攻擊。
僅僅是應付羌午叛軍的小打小鬧,老虎豁的將士們已經有舉步維艱力不從心之感。老虎豁在之前隨白及等人守衛沉葉渡時早已元氣大傷。還未復原,再遇強敵,軍疲馬乏,十分兇險。
“工事仍在加高。”扶離老將道。
南燭在老虎豁的平場前堆出了一個更加高大的冰塊圍牆。這道圍牆究竟能抵抗多久,誰都不知道。
“箭矢火油呢?”南燭又問。
“箭矢不足五千,火油十桶。”扶離道,說完加了一句,“南校尉……你還是休息下吧。”
南燭和善地一笑,道:“沒事。”
箭矢跟火油都已經不多,所餘的這些已是南燭從維城帶出來的。如此下去,能否應付羌午的騷擾都是問題,更別說還沒有跟羌午主力交鋒。
最糟糕的是,大河對面還有成國在側。
“以此看來,鹿鼎的攻擊會逐漸增多。這個鹿鼎是個謹慎之人。前鋒營小範圍多點口進攻以茲打探我們兵力虛實,順便也可以磨損我們的兵力。”魯冰花強打精神道。他聲音慵懶,南燭知道是無力。
老虎豁後援未到,稍有頭腦的主將都能猜到惡戰之後的老虎豁損傷嚴重。鹿鼎也不例外。
鹿鼎的行為就好似貓抓蛇,不到百分百確定時,貓咪只會伸出爪子戲弄。
魯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