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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真的能入口嗎?
可是南燭吃東西時心滿意足的笑讓人覺得從心裡泛起溫暖。
大頭娃娃站著不動時,他的肚子又響了。
“給!”南燭會心一笑,伸過一半豆腐串。
“試一試。”她說。
大頭娃娃的頭套很大,因此嘴巴跟頭套下部都可以塞進東西。吃東西不是問題。
受傷的男人猶豫了一會,到底伸出了手。咬一口,炸得金黃的豆腐串酥香滿口,香汁四溢。
“是不是很好吃啊?”南燭晃著手中的串兒笑。燈火下,眉眼盈盈。
受傷的男人沒有說話。只是一點豆腐對一個男人來說並不能飽肚。
“再去吃那個!”南燭又發現了新大陸。
那是茶油果兒。同樣不上臺面的東西。連南燭這樣的人家也不會把這東西作為點心,卻是民間物美價廉的果腹之物。“味道真是出乎意料的好呢,難怪杜若說這東西好。”南燭笑嘻嘻地點著頭。
四周不少女孩兒被她的笑弄得心頭小鹿撞。
“那是什麼?大頭快過來!”南燭快樂地帶著大頭左蹦右竄。
大頭不遠不近地跟著。看著南燭頂著一個豬頭快樂得像一隻鳥兒。
“哈哈,這就是甜糕啊?做法簡單卻挺好吃啊,真便宜!”
“這是什麼燈,呀,裡面有會動的光!”
“大頭你過來,這個魚網好有趣——掌櫃的,你不是說撈的魚都可以送我嗎?怎麼出爾反爾呢?什麼,我只出了一文錢你會虧死?可是是你自己白紙黑字寫的只要紙漁網不破,撈起的魚都歸我的啊——好了,好了,別哭了,我還給你還不行嗎?咦,你要改行?好啊,改行賣套圈,好啊,我喜歡,我一次能套這麼多,我給你看個示範!老闆,老闆,你怎麼了?”
大頭娃娃微微側過了身。似乎是在笑。
“花燈!好漂亮的燈!”南燭又樂了。伸出手去碰了一個蝴蝶。燈籠的光將她纖細的手指照得通紅。
“這個燈,我以前也做過一個。”南燭道,“哥哥教我做的。”
那年,她纏著二哥做了花燈,屁顛顛地拿去送給秦子敬。卻被秦子敬不耐煩地丟到窗外。她做得本來就不好,一下就碎了個稀巴爛。為此她還哭了好久。直到二哥遞過來一個栩栩如生的大蝴蝶。
大頭聞言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又忍住。
“糖人!快手糖人!”有吆喝聲。
南燭聞言驚喜地回頭。
這個東西,南燭一直想要。
大頭看她滿臉欣喜的樣子,微微地靠近,伸手幫她去拔那惟妙惟肖的糖人兒。
“謝謝。不要了。你喜歡嗎?這個送給你!”南燭卻突然道。抬起頭,她在笑,眼底卻分明有一絲悲傷流過。
大頭怔怔地看著她。南燭嫣然一笑道:“沒事,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時間不早了,我的朋友們不知找我了沒有。謝謝你履行諾言陪我。跟你逛街好開心啊。你好好養傷。有緣再見。”
言畢,沒心沒肺地轉身進了人海,乾脆利落,只留下大頭拿著那糖人發呆。
糖人,曾經的秦子敬總是用糖人來忽悠年幼時的她。
大頭也漸漸走到湖邊陰影裡。
“可惡,我這是在幹嘛?”他說,一狠心,將手中糖人丟進湖裡。又奮力想將手臂上的繃帶扯下,卻扯不下——南燭扎得太結實了。一時怒起,他將巨大的大頭娃娃頭套取了拋進湖裡。
晚風中,黑衣下露出紫袍,在風中輕揚。
秦子敬捂著傷躺倒在草地上。“豈有此理。”他看著星空喃喃地說。
豈有此理,既然要殺她,怎麼卻老遇見她。最要命的是看見她笑時自己真的很開心。連傷痛都忘到了九霄雲外。好久好久沒見過她的笑了。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愛看她笑。
閉上眼。
她的笑靨還在眼前晃。“不要了。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她說。笑容掩不住傷心。
秦子敬只覺得心痛得五內俱焚。
“真是……可惡。”他道。
作者有話要說:
☆、69
告別大頭。南燭自嘲地抿嘴一笑。
是人就有不開心的時候,南燭也不例外。看到糖人,南燭不自覺地心情有點低落。即使自己當自己已經死過,但有些東西仍在記憶裡揮之不去。一旦想起,還是會讓南燭難過。好在南燭的性子,從來利利落落很是乾脆,別人無情,她也會知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