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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花手指點向一根細麻繩上拴著的小瓷瓶。
“哎呀,哎呀,不許動!”一個小丫頭氣哼哼地端著一個盆子衝過來道。虧她長得不高,這才能暢行無阻。
她是白絮的小丫頭賞心。
“這些是藥!”小丫頭皺眉說。
“確實是藥。暖香入藥,聞,也是一種行藥之術。古有聞香病癒三分之說,可惜這一脈後來歸入香道,香道在我國沒落之後,鮮有醫者再用此術。倒是成國,因其國君皇族一脈體有異香,倒是保留了一二。難得有人使用此術了,連我都是頭次親眼見到。高,實在是高。莫說是損傷之傷,恐怕連斷骨也能重生。”杜若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
小丫頭聞言古怪地看了杜若一眼,似乎覺得杜若說得不太對。
只是杜若這樣無心地一說,隨後而來的老王爺等人臉上不由就有了別的色彩——鬼醫既然如此能幹,那能否醫好無愁公子的腳呢。
“喂,小美人兒,你盆子裡裝的是什麼?”魯冰花問小丫頭。
“也是藥,是給無愁公子準備藥油。”小丫頭說。
杜若點頭讚道:“無愁公子的腿疾已久,以藥入油確實是個好主意。”
聽到鬼醫已經準備了無愁公子的藥,老王爺蒼老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他如今大事已了,若是無愁公子腿疾能夠痊癒,那他便真正再無憂愁。
“那趕緊地,小美人兒,把這位公子綁起吊上去|——噓,哥哥我喜歡花椒味的。”魯冰花彎下腰摸摸賞心的小腦瓜。然後順腳一帶將無愁公子推倒面前。無愁見到眼前南燭的熊貓臉,忍不住一笑。南燭在床上怒瞪。
“不能呢,先生說了,現在還不能給無愁公子治。”小丫頭嘟嘴道。眼睛瞄上魯冰花。這個卷卷頭髮的大哥哥長得真好看。而且他還叫自己小美人。
聽到鬼醫已經為無愁準備了藥,卻不動手治,老王爺便按耐不住了。
“拜見王爺。”小丫頭見到突然從杜若身後現身的王爺,連忙跪下——顯然這丫頭片子還是認得王爺的。
“起來。不知鬼醫聖手現在在何處。為何不出來一見?若是有什麼需求,儘管提。若是有難處,也儘管說。”老王爺道。
“啟稟王爺,鬼醫說,如果要治療無愁公子的話,不是不可以,但是需要王爺您答應一件事。”白絮這個時候徐徐而出。華美沉靜得像一朵牡丹花。
“什麼事?”老王爺問。
“自由。”白絮朱唇輕啟。
眾人都是不解,尤其是杜若。“莫非鬼醫是個罪人不成?咱捅了山賊窩子了?”魯冰花問。
杜若輕輕搖頭。
“應了。”老王爺心中的算盤撥動了一下,幾番權衡之下,還是覺得無愁的腿最重要。他已經老了,能為無愁做點什麼就做吧。若非對方真是十惡不赦之人,也不會在乎這自由兩字。
“謝王爺恩典。小女子感激不盡。”老王爺一語既出,船室內簾幕之後便響起一個輕柔的聲音。
眾人看見簾幕後走出一個身姿窈窕的女子。竟是個年輕的少婦。盤著一個只有寡婦才盤的斷相思圓髻,穿一身烏壓壓地寡婦穿的白邊黑衣,頭上插著一根素色銀簪子。
鬼醫者,不但是名女子,而且還是位寡婦。
“四嫂子?”一起趕到的侍衛統領左康突然出聲。
少婦聞言站起轉過身來,圓臉杏眼,觀之可親,臉上卻淡淡地,沒有喜怒。
“真的是你,你在這裡做什麼?”左康很有些憤怒。
☆、90
年輕的寡婦微微抬起頭,道“我來這,”她說,“要回我失去的東西。”
眼神無比堅定。
“什麼東西?”左康的反應有點慢半拍。
魯冰花不由自主地鄙視了左康一眼。這哥們智商不太夠用啊。
“自由。”年輕寡婦說。聲音不大,卻落字如鐵。船艙窗戶裡的光照進房間,淡淡的光柱在房間漸漸碎成滿室華光,年輕寡婦不由自主地用手捧一掬金黃。這個動作讓人感覺到,她已經被關了很久很久,連不會拐彎的光都會比她自有。
“我要離開左家。”她說。
船室裡的人都感覺到一種決心,破釜沉舟的決心。
她是一個寡婦。她的自由,便意味著不再為左家守寡。
對以忠烈聞名並以之為榮的左家來說,這毫無疑問是一件羞恥的事。
“你開什麼玩笑!”左康徹底憤怒了,不顧王爺,紅了眼,兩三步要衝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