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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天騎虎難下仍主張趁機揮軍入京,蕭太后親寡獨身多年只盼著息事寧人,索泰則在一旁察言觀色,是不是插不幾句嘴。最後的決定權似乎都握在榮逸軒手裡。可他不急著下結論,倒是時常巡視操練,偶爾去到空場,一呆便是小半日。
若芸握著韁繩渾身緊繃的坐在馬上,十分木訥的挪動的手臂,生怕多動一下自己便不能控制跑馬。
教她的師傅是當日開門相向的那位小將,只不過她雖衣著簡樸。軍中多了女子走動也是件大事,何況她曾在西征軍中露臉,這位姓郭的小將摸不透她到底是何人物,只得言語提點,完全不敢上前手把手。
幸好她學的專注,幾日下來雖不能熟練駕馭。但全神貫注的學習之下倒能騎馬小跑繞圈,但真的駕馭自如還遠遠不夠,尤其這幾日從暗衛口中聽了些訊息,她便越發消沉著急,進步也未見長。
馬匹轉了幾圈便再不願走。若芸無奈的下來歇息,靠到一旁的欄杆上飲水,只見一長衫斯文人信步走來,開口卻是促狹的笑:“蘇姑娘這是騎馬還是求馬?我老遠就看到馬兒不願走啊。”
“顧尹昭,若要說風涼話,不如露一手?”若芸連剜他一眼都懶得,只大口喝著水,又拭了拭汗。
“蘇姑娘性急,慢慢學總是能會的。”顧尹昭十分識趣的下了臺階,走到她面前,用披風將自己又裹緊一些。
“若非顧大人性急,本可以好好的將人和物帶給王爺,用不著動那干戈。”若芸心下悶悶,毫不嘴軟的苛責道。
“若非如此,榮王爺又豈能既快又好的體會皇上的意圖?”顧尹昭抱團示天,絲毫沒有悔意。
若芸極不情願的預設,瞅著顧尹昭說話時冒出的熱氣,呆了半晌,才輕聲道:“看著柔嫣公主,西離部族是一匹狼,難保不會出岔子。”
顧尹昭神色一凜,忙點頭道:“若是榮王爺能一邊倒,西離倒是不用擔心了。”他瞧著若芸緊張的神色,退了一步,指了指悠閒小跑開去的馬兒示意道,“蘇姑娘不如想想如何儘快御馬,好早日馳騁千里?”
若芸聞言一愣,轉身朝反方向看去,只見傅將軍得了空便在那枯瘦的樹下抱著兵器,頭髮亂蓬鬍子滿腮,像是看犯人那樣看著她,頓時有些喪氣道:“傅將軍厲害麼?這裡可有人攔的住他?”
“你要硬來?”顧尹昭又退開一步,琢磨著怎麼提早規避。
“走一步算一步,若要隨心所欲,不付出點代價怎麼成?”若芸含糊的答著,越發煩悶起來。
見她再次走到馬鞍前、用手拍著馬脖子,顧尹昭微笑著退到最邊上,那站的很遠的郭將軍卻不上前,倒是朝著一處行禮。
“王爺可是又同趙將軍起了爭執?”入眼是銀鱗肩甲上紋著的飛鷹,若芸嘆息一聲,翻身上馬,執韁輕扯。
馬兒似乎厭煩了她的嘗試,不僅沒有動,反而甩了甩頭,惹得馬鞍上的若芸一陣緊張。
榮逸軒薄唇微勾,伸手扯過馬韁牽著馬緩步而行,忽然有些遺憾道:“京中雖固,到底皇兄被圍的事也傳了去,有人意圖帶人馬前往,卻同京畿駐軍起了衝突。聽聞楚大人為此勞累病得厲害,病情不容樂觀。應是撐不過這月。若不是訊息太大,也不會這麼快傳到這裡。”
若芸默然頷首,只覺得迎面之風冷徹,神色黯淡道:“京中雖有羽林衛。但到底不能對百姓動手,楚大人平日清閒,這京中一亂他便擔了最大的擔子,我也無計可施,眼下京中著實再也想不出接替的人手,朝堂不亂已是大幸。”
榮逸軒見她早已知曉,不禁若有所思,走了一會兒才問道:“異姓王何在?”
若芸聽他終於問起異姓王,頓時心中一緊,雙眸劃過痛色:“實不相瞞。幾位王爺都離京而去,義兄雖在定州遇險,但近日穩住了局勢,取下定州後想必也不會再回京,榮家大權在握。王爺不必煩憂。”她說著便聲音愈輕,想起生死未卜的幾人便心下揪起。
“難怪會這般兇險,若異姓王在京也不會這等局面……”榮逸軒嘆息一聲,道,“本王始終不知,他們所求何物。”
若芸見他這般頓時鬆了口氣,從前他只當異姓王是皇上的助力。眼下釋懷之下便未再敵視,當即苦笑道:“王爺或許不信,異姓王府從來都不是天頤的敵人。”
“父皇多年追尋的長生扶蘇,可是他們的所在?”榮逸軒說著,不等她答已然翻身上馬,手中韁繩一緊、力踏馬鐙。便載著若芸呼嘯而出。
若芸因他的話吃驚不小,卻只得僵著身子半伏在馬背上,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