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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難道不顧念某位大人的命麼?”白禮平靜的丟擲條件。
若芸脊背一僵,白禮這麼說便是事情辦妥了,想到自己才是主謀,她不禁冷汗直冒,看著幾步外被隔開的榮錦桓越發模糊起來。
榮錦桓不為所動,大手一揮便撤於後方,又看了眼地上滴落的血跡。面上溫熱盡褪:“活捉蘇賢妃,其餘格殺勿論!”
“慢著!”若芸方才虧了兩次血氣,眼下倒真有些頭暈。率先喝止了要動手的白禮,勉強走上兩步與他並肩。一同對上皇家近衛的刀劍,輕聲勸解道,“皇上,扶蘇與天頤應是友非敵,切莫讓人趁機。”
“友?”榮錦桓冷笑出聲,像是聽著聞所未聞的奇譚那般嗤之以鼻,“他要奪你去,便與朕是永永遠遠的敵人!”
“皇上。此乃若芸自願,並非誰搶奪!”若芸情急之下急忙搶白,卻得了榮錦桓一個完全不信、冰冷至極的眼神,當即心塞,雙唇顫抖的道,“皇上,若芸心不在天子身畔,若您肯一念放下,必然萬般自在、各自灑脫,若要責怪。何只不責怪我一人!”
“還等什麼?!動手!”榮錦桓赫然打斷她,惱怒的拂袖,雙目如墜入深淵般幽暗森冷。
若芸絕望的閉眼。短暫的停頓後便聽著刀劍碰擦之聲尖銳的響起。身側的白禮一把將她推入側殿,極快的對她說道:“風橫未到。”
若芸明白過來,風橫看著顧尹昭,而眼下白禮帶傷不可久戰,她退入內殿避開正面交鋒,尋思著要從側面溜走,可沒走幾步便覺得哪裡不妥,她猛地回頭,只見榮錦桓站於最後。而他的身後已然出現數道黑影!
“皇上!身後!”若芸本能的大喊出聲,可駐足的當兒已被幾名近衛追上。
榮錦桓立即轉身。手中的精鐵劍準確的擋下縛於黑衣人手腕上的鐵爪,橫劍一帶又挑開數度進攻。黑衣人所投出的暗器碰到他身上的金絲軟甲便失了勢、頹然落地。
他以金絲甲之便化開不大的偷襲,主要對付來勢洶洶的刀劍顯得遊刃有餘,見近衛遲疑著要來護駕,當即不悅的低低的下令:“繼續,莫停。”
若芸緊緊皺眉,身體已本能的因包圍而退縮,目光卻一動不動的盯著榮錦桓,黑衣人是清平教中高手,並非大祭司手下,霹靂彈遇著雨雪和天寒地凍從而喑啞無用,可清平教的高手也善用暗器,他們素來神出鬼沒、出便見血,即便入侵王府也只是相助大祭司,也確實傷了程清和,從無像這般完全做了無用功的……
果不其然,有人行動緩慢,幾乎是走到榮錦桓的身側,手中握著的匕首平平無奇,身手也完全像個不會武功之人,這般緩慢而絲毫沒有殺氣與氣勢的攻擊榮錦桓顯然只需靠金絲甲抵擋,但若芸瞅著這一幕便恍然大悟,來不及再喊出聲,那匕首便順勢扎入金絲甲側。
榮錦桓大駭,反手相搏,對方卻早已退到後側,他一手捂著傷口,面上驚訝難消,後背一下便靠上了門框,皇家近衛或與白禮等人相鬥,其餘人不再圍著若芸,而是迅速的將榮錦桓護住。
那奇襲之人在一名始終站著的黑衣人身旁站住,欣然扯下面罩露出白鬚和小半邊臉,遺憾的搖頭:“真可惜,若不是手力輕,準能刺破你的臟腑。”
“為什麼……”榮錦桓雖未重傷卻已然痛楚萬分,捂著肋下的指縫間不停的滴落鮮血,滾落的汗珠遇上寒風騰著些許白霧,讓他的臉看起來更為慘白。
“為什麼?”那人愉悅的嘲笑出聲,“因為這金絲甲乃先皇賜予你,製作時老夫有參詳一二,曉得那肋下半寸處因工料不夠而金絲略薄。”
“蘇、熙——!”榮錦桓咬牙切齒的念著,目光中驚惶不再,面容皆是狠戾之色。
“爹,你住手!”若芸瞅見黑衣人在他的默許下再度湧上,想也不想便穿過人群,攔於近衛的跟前,“難道殺了他,便真不會有昔日的慘劇?”
蘇熙見她出來,徑直冷了臉,舉著尚滴落溫血的匕首直指她的鼻尖:“你讓開!別逼我連你一起殺了!”說著,刀尖又偏向她身後的榮錦桓,“他身為太子時便對皇上所作所為不聞不問、毫不勸解,即便登上帝位也是無情冷血之人,即便他不是第二個暴君,也是第二個追求長生之人!”
“不錯,你說對了一半。”榮錦桓說著竟唇邊帶笑,按著傷口的手又使了使力,“沒有哪個皇帝不期望江山永存、皇權永固。”
若芸聽著他這般自然而然的回答,不由的雙眉微蹙,轉頭輕聲道:“皇上,沒有江山會永世不衰,即使擁有萬全的道理與萬全的治國經文術法,卻從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