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找1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無奈她口不能言,聽著這些仿若胡博文的分身之人七嘴八舌,始終淺笑端坐、啜飲花茶,而來人見她不答,不多時便寡淡無味,盡散了去,唯獨有個高瘦的老頭兒走在最後,時不時回頭看上一兩眼。
她本以為他們圖個新鮮,或是心有怨氣、看不順眼,豈料他們並不如程清肅的那般面惡心善,這竹林院落除了懷軒墨造訪,隔三差五便有長老前來打擾,或勸說或威逼利誘,儼然不把她這個異類攆出去就不罷休的氣勢,惹得於百承再也不敢來玩。
若芸聽之任之,每每以禮相待,毫無任何不耐,反倒讓分為兩派的長老空前的團結起來,主張避世遵從的連連冒犯,主張引薦革新的搬出古訓,這倒讓她有意外的收貨,越發饒有興致的旁觀。
她得了空便去城下轉悠,將所知道的人和事都一一記下,一筆一劃照著古文卷本練習寫字,待到花開時節,她依著文字變化規律來學習,倒也能讀得懂一半卷宗了,只是程清璿閉門療養多日,仍未出現。
懷軒墨終於除去她脖子上的傷布,無比鄭重的警告她,雖然他礙於尊主的命令一定會救她,但她最好不要再有諸如抹脖子一類的動作,萬一她沒救了可是要搭上另外條命。
若芸不說話時日已多,十分小心又肯定的衝他點頭,她當真不是故意尋死,相反她有十分小心研讀醫書,刻意避開要穴與大血管,那一下在懷軒墨的醫術來看真算不上致命,只不過傷口駭人罷了,否則她再孔武有力,也無法醒著撐到被懷軒墨救起才安然睡去。
不過,她以後再也不會如此,相反她還會慎之又慎,恐自己風吹草動便會連累於他,這段時日來主動的安安分分與小心翼翼,簡直讓她從無畏果敢、不顧自身如何的極端,走到了怎麼都要保重的另一個極端。
她瞅著鏡中脖子上的紅印無聲的嘆息,嘗試著發聲則覺得喉頭艱澀,而聲音飄忽走偏,她正苦笑著與鏡中的自己對視。正巧有長老瞅著鏡中自己脖子上的紅印無聲的嘆息著,結伴而來,意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以數百年的慘痛教訓說服她莫要妄想與尊主結為連理。
若芸冷笑不止,清了清尚在疼痛的嗓子。開口便是扶蘇開國之訓,仁而治國、鑑而達觀的晦澀詞語被她尚柔和的嗓音斷斷續續念出,讓前來的長老呆若木雞。
若芸念罷,又直指扶蘇粉飾太平卻半死不活,表面繁榮卻有人蠢蠢欲動,民閒則有橫欲,民苦則有禍端,國訓念來容易而做起來難。長老們終日無所事事、針鋒相對,卻不多慮民生,妄圖驅趕她而捍衛尊權,卻不想有可能尊權不復。
她寥寥數語將連日來的所思所想道了個酣暢淋漓,末了便覺嗓子實在疼痛難耐,不得不學點百澤的無賴,將一切都盡推程清璿身上:尊主未語而長老先動,是何肺腑?若她有事,尊主亦會同死,如何收場?
來人面面相覷之後紛紛面如菜色。一聲不吭的轉身即走,毫無半點來時的胸有成竹、氣勢洶洶。
她本以為自己的反應會惹來更多的閒言,卻意外的得了安寧。懷軒墨本欲鄭重其事的下達尊主的命令,見院落紛爭不再,乾脆將封卷好的文書塞給了她,一併給她的還有當日她昏迷後還抓著不肯放的釵子。
她瞅著上頭的字跡悶悶不樂,一筆一劃簡直牽動心神,蝴蝶釵就更讓她寢食難安,春日睏乏也模糊不了心中清晰異常的思念。
難得有人能讓囉嗦的長老閉嘴,百澤得了空便來將她誇獎一番,順道陪她對弈解悶。卻不想被她殺了個片甲不留。
“丫頭,你莫不是悶了那麼久。忘記說話了?這城中你也去過不少時日了,都是比劃著跟人交流的?”他伸出手在她眼前晃動。誇張的描述她的安靜。
“沒有,不想說罷了。”若芸長嘆一聲,終於簡短的回答,越看他身上的金光閃閃就越覺得晃眼。
“混熟也沒什麼不好,聽說你最近食難嚥、夜難眠,再這麼下去我哪裡去再陪個丫頭給清璿?”百澤說著,頗為焦慮的瞅著她。
“他不見我。”若芸憋了半晌,卻憋出句這樣的話來。
“嘖嘖,好酸。”百澤聽著她區區幾字已是柔腸百轉,不禁出聲揶揄,“懷軒墨說不便探視自有他的道理,咱們闖了禍,總要安分點。”
“不說也罷。”若芸只感滿腹委屈,低頭默默的收了棋子,將竹簍擱到棋盤上,起身望著窗外的春光燦爛,一語不發。
百澤自感沒趣,有些為難的繞到她身側,小聲道:“那這樣吧,我告訴你在哪裡,你別說是我說的哦?”
若芸頓時兩眼放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