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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不後悔自己這些年來做過的每一件事情,那些曾經將他們兄妹踩在腳底下,一次又一次將他們兄妹逼入絕境的人,活該得到現如今的報應。
天不報,他就親手自己報仇血恨。
“皇……”伊律瑾登基之後,身邊尚未安排太監伺候,仍就是傅利劉尉隨侍左右。
傅利看著站在永安殿前的伊律瑾,剛要出聲卻被伊律瑾抬手阻止了。
“朕進去瞧瞧,你們就守在這裡。”
對南皇,幼年時的伊律瑾有過最深的期盼,但也在他幼年時,得到了最深的絕望。
母妃去逝之後,記憶中那個寵他,疼他,對他們兄妹萬般疼寵的父皇也如同去世了一樣,從此對他們不聞不問,冷漠得彷彿陌生人。
甚至,明知道許皇后視他們兄妹如眼中釘,肉中刺,而他竟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次次看著他們徘徊在生與死的邊緣。
從那時起,伊律瑾就不再對南皇抱有任何的希望,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發誓要成為這南國最尊貴的人。
只要他手握南國最至高無尚的權利,那麼他便可以做他想做的事情,殺他想殺的人,誰也無法阻止他。
最初的愛有多深,如今的恨便有多深。
“請皇上三思。”傅利劉尉一愣,繼而單膝跪地,語氣恭敬的道。
南國的百姓或許不知道,可但凡參與了那場看似沒有硝煙戰爭的他們,以及朝中的某些人,心裡都跟明鏡一樣,知道南皇並非是心甘情願寫下的禪位詔書,他是被逼得退無可退,不得不寫。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南皇畢竟是曾經的一國之君,雖然如今已經失去了所有,可他若臨到頭了還有瘋狂的一擊,那可是防不勝防的。
新皇剛登基,南國也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伊律瑾可出不得半點的差錯。
“憑他,還傷不了朕。”
“可是皇上……”
“好了,朕心中有數。”
“是。”
傅利劉尉對視一眼,暗自輕嘆一聲,迅速將各自眼中的擔憂盡數收斂。
說到底,南皇畢竟是他們主子的親爹,哪怕伊律瑾再怎很恨著這個爹,也無法撇乾淨他們之間的血緣親情。
既然主子已經有了決定,他們做屬下的,當然只有服從,做好準備便是。
永安殿很大,也很氣派,南國曆史上也曾有過太上皇,伊律瑾將南皇安排在這兒,也算對得起他。
南皇住在永安殿,吃服用度皆是按照太上皇的祖制,伺候的太監宮女一個不少,只除了沒有自由,除了這座宮殿別的地方哪裡也不能去,可說沒有受其他的委屈。
以前卑微如螻蟻般活在許皇眼線之下的伊律瑾很是擅長偽裝,幾乎沒有人知道他會武,誰又能想得到,為了學武他吃過怎樣的苦。
伊律瑾的武功很好,那是好到連夜絕塵都要稱讚一句的地步,站在永安殿外,憑他的耳力可是一句不落的聽清楚了南皇在殿內說的每一句話。
秋日的午後微微有些涼,陽光照耀在身上暖暖的,讓人有些犯困,明黃色的龍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奪人眼球,也嚇壞了剛從正殿退出來,滿身狼狽的奴才宮女。
“奴才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呼啦一下,整個永安殿的太監宮女都‘刷’的一下跪在地上,一個個低垂著腦袋,渾身緊崩,一動也不敢動。
南國的天變了,曾經他們身邊某些熟悉的人,也一個接著一個不見了。
但凡是那些曾經欺負過伊律瑾兄妹的人,無一例外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死狀都相當的悽慘。
“都退下吧。”伊律瑾彷彿沒有瞧見他們的異狀,目不斜視的越過了他們。
等到伊律瑾推開了緊閉的殿門,跪在地上還未起身的奴才宮女驚慌的抬起頭面面相覷,而後以最快的速度退得遠遠的,生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會丟掉自己的小命。
正殿之中,凡是能摔能砸的東西,無一倖免,通通都躺在地上,變成了碎片。
南皇跌坐在陰影裡,看不清楚他的神色,殿門大開之後,伊律瑾本就修長挺拔的體型被拉得越發的頎長,明晃晃的龍袍在陽光的折射下,耀眼得刺目。
尤其,這顏色,如同一把刀,狠狠的插在南皇的胸口中,疼得不知所以。
他就那麼坐在陰影裡,目光如刀緊緊的注視著伊律瑾,後者毫不避諱他的目光與他直視,父子之間許是第一次,如此直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