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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查覺到了。
夜絕塵是個血氣方剛的成年男人,他再能忍也是有需求的,他是心疼她,不忍心傷害她,才一直都忍著不碰她。
“時候不早了,我就不攔著你了,快去吧。”
“姐姐放寬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
一路將伊心染送出展顏閣,夜月渺才又轉身回到內殿之中,想起伊心染提到的那個宮女,心思一沉有了算計。
連她身邊都安插了眼線,那幕後之人,本事也真是不小。如此說來,還真不會是血月城以及其他三國的人,而是本國的人,還是在朝中頗有地位的人。
否則,他又如何能做到如此周密的佈署,對人對事都瞭如直掌不說,就是對皇宮的地形都瞭解得極為清楚。
會是誰呢?
躺在柔軟的床上,夜月渺在反覆的思考中,漸漸睡去。
以前很是羨慕的輕功,如今伊心染也能隨意自在的使用,離開展顏閣,她便足尖輕輕一點,嬌小的身影掠至半空,幾個閃身就消失在夜空下。
哥哥,想必也正在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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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下室裡,傳來一道女人拔尖的低吼,隱隱還伴著瓷器摔落在地‘嘩啦’碎裂的聲響。
“你們都瞞著我做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搞成這樣?”太子被軟禁,哪裡都去不了。
心語樓中,替身的‘南榮淺語’正好好的躺在床上熟睡著,她武功卓絕,想要甩掉府外的御林軍,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想走便走,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只是她以為她走得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從她一離開,就落入了一雙黑夜裡,幽亮的黑眸裡。
“這個時候你也敢亂跑,要是被人看到,你父親不會饒了你的。”昌伯候夫人拉著南榮淺語的手,沒有猶豫揮手就給了瘋狂的她一巴掌,“你父親的心思,不是我們能隨意猜測的,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張秀琴望著平靜下來的南榮淺語,輕輕的嘆息。
怎麼能說‘你們都瞞著我做了什麼呢’,其實就連她也是不知道晚宴上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什麼時傀儡香,她壓根就是不知道的。
因此,她也無法回答南榮淺語的質問,因為,她也是被矇在鼓裡的。
“聽母親的話,趕快回太子府去,這個時候要是讓人發現你不在太子府中,後果不堪想象。”
她的夫君是絕對不允許任何破壞他計劃的,哪怕是他的妻子,他的女兒,通通都不行。
想到被他發現之後的後果,張秀琴都無法控制渾身泛起的雞皮疙瘩,她承認她害怕,她也承認她懦弱。
就是這些害怕,恐懼,懦弱,壓抑,發展到最後就變成了她傷害,殘忍,血腥對待別人的方式。似乎只有那樣,她才能尋求到一點心靈上的寄託,才不至於活得那麼痛苦。
“不是答應過我的嗎?現在鬧成這樣,他很快就會懷疑到我身上的,呵呵,你們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吶。”南榮淺語指著張秀琴,她生來就是一顆棋子,踏出的每一步,都是被人操控著的,由不得她自己。
父親把她當棋子,母親也把她當棋子,漸漸的,她自己就告訴自己,她是一顆棋子,不用想太多,只需要安安靜靜的做一顆棋子就好。
自立太子以來,除剛開始的三年由禮部的人帶著太子辦理元宵晚宴,之後歷年來的元宵晚宴都是交由太子親自負責,從未出過任何的差錯。唯獨今年的元宵晚宴,不但出了差錯,還是可驚天動地的差錯。
晚宴上上下下,任何一個環節,都是由夜修傑親自打點,尤其最是重視殿內的檀香以膳食,只因這兩種東西最容易被人動手腳,一個不注意就會造成無可挽回的局面。
夜修傑是何等聰明的男人,他有勇有謀,心機城府並不比別人遜色,這件事情他有無做過,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而且,他若是參入其中著手調查,那麼真相很快就會浮出水面。
“上次我就告訴過你,收住自己的心,你還想不想要命了。”
“以前想,現在、、、、、、”
“你以為以你父親的心機手段,會讓自已暴露嗎?”張秀琴心裡明白,只昌伯候心願未成的那一天,他是不會收手的。
他想要得到的,遠遠超出她所能看到的。
“他當然不會讓自己暴露的。”因為他早就把所有的退路都想好了,這句話她並未說出口。南榮淺語笑得很諷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