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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時隨風輕蕩,如畫的雙眉下,是一雙神色複雜的眼,幽幽沉沉,帶著無言的矛盾與糾結。
似風,似霧,讀不懂。
已亂得不成樣子的琴聲,不但不悅耳,還刺得耳朵生生的疼。
“求求太子妃別彈了。”慕欣慕瑤兩個丫鬟終是沒能忍住,低頭跪在地上顫聲道。
這一團亂麻似的琴聲,聽得她們耳朵都生疼,當然也一早就發現南榮淺語似乎很不對勁兒。可她們是她的丫鬟,跟了她就不能再背叛她,她們不是受不住這折磨,而是擔心這亂麻似的琴聲,會引得太子起疑。
國家大事他們不懂,可察言觀色她們會,短短几個時辰,太子夜修傑前後的變化她們都瞧在眼裡,莫名的就有些心驚膽顫。
南榮淺語做任何事情雖然都不可能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們,但是多少還是會洩露出來一些,她們兩人能活到現在,腦子自是都不笨,甚至她們還很機靈,避過了不多的災禍。
晚宴上投毒一事,本就處處透著古怪,雖說一切證據都指向太子,她們也沒有證據證明太子是無辜的,然而太子妃的某些舉動,還是讓她們心中起了疑,尤其再加上南榮淺語這些反常的表現,更讓她們心中疑惑重重。
因此,說話行事就越發的小心些來。
她們想活不想死,就得保住南榮淺語這一顆大樹,否則她們有多少條命都是不夠死的。
太子很可能已經對太子妃起疑,她們發現行走在心語樓的侍衛多了起來,誰知道暗處還有沒有別的眼睛在盯著。
嗡——
一邊串的古怪琴音發出之後,緊崩的琴絃‘啪’的一聲斷開,南榮淺語蔥白的指頭鮮血順流而下。
啪!啪!啪!
一滴接著一滴,落在琴絃上,那細碎得不明顯的聲音卻猶如重錘般一下下直接敲在她的心上,疼得腳趾頭都蜷縮起來,渾身都泛起雞皮疙瘩。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思都飛去了哪裡,她也知道自己的神情舉止都很怪異,她也知道她的琴聲很難聽,會暴露出自己的異常。
可是,她無法剋制自己,無法剋制。
從昨晚在地下室裡跟昌伯候,她的父親南榮昌密談過後,她就開始變得患得患失,猶豫不決。
她想讓自己變得強大,變成主宰一切的王者,可是她的內心深處又無法抗拒她即將要實施的那種做法,於是乎,她覺得自己快要被心靈深處那股力量,硬生生的撕成碎片。
她的父親有一句話是對的,只有站在眾人之上,手握生殺大權,才能最終改變自己的命運,主宰他人的命運。
她,不想再做棋子。
她,要做下棋之人。
所以,清醒吧,她已不再是從前的她。
“都起來。”冷眼掃過流血不止的指頭,南榮淺語聲音淡漠而冰冷。
卸下溫柔偽裝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是,太子妃。”
“把琴收走。”本想借著撫琴平靜腦海中翻湧的思緒,卻不知越彈越發讓她沒辦法安靜下來。
索性,彈到最後琴聲跟她的混亂的心聲,糾纏在一起,越擰越緊,越理越亂,分都分不開,亂成一團。
“是。”慕欣點頭,上前將斷了弦的琴抱在懷裡,慕瑤恭敬的道:“奴婢去拿藥替太子妃包紮傷口。”
話落,躬著身上前拿出一塊乾淨的手帕,先將南榮淺語的手指包起來,殷紅的鮮血立馬就浸透而出。
指腹之上,赫然是琴絃劃出的一道細長口子,有一指甲長。
“昨夜,太子可曾來過?”從宮中回來,夜修傑直接將自己關進了書房,什麼事情都不理,什麼事情都不問。
她積壓著滿心的火氣無處發洩,只想著要找父親問個清楚明白,於是回到心語樓就吩咐她的替身,扮成她的模樣,假裝成受了驚嚇,請府醫開了些安神藥,躺在床上裝睡。
而她,則是趁機了太子府,直奔伯昌候府而去。
“來過。”慕瑤回答,頭垂得越來越低,不敢正視南榮淺語斗然變得凌厲的聲音。
“什麼時候來的?”她不在心語樓,會不會已經被他瞧出什麼來。
想到這裡,南榮淺語猛然站起,彷彿那凳子上長了針,讓她無法再安然坐下去。
她費盡心機就是不想讓夜修傑知道她的秘密,如果他已然看出什麼,或者知道了些什麼,那她接下去要做的一切,還有何意義。
以他的性子,不但不會接受,甚至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