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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水眸,一支銀色的箭來回翻轉在她的指尖,好似隨時都有可能破空射出去,“南榮昌根本就是故意的,他自願捱上那一劍,目的無非就是想要拉著夜絕塵為他陪葬,本王妃的男人是誰都可以動的麼,他既然敢打那樣的主意就該有死的覺悟。”
本來,伊心染是沒打算要取南榮昌性命的,正如東方霧那個男人所言,留著他多多少少還有些用處。
但偏偏他激怒了她,她若不下殺手,死的估計就是夜絕塵了。
“你胡說。”
“本王妃有沒有胡說用不著跟你解釋,就算本王妃殺了他,你又能奈我何?”伊心染邪氣的挑起好看的眉,拉弓搭弦,三支銀色的箭一舉齊發。
嗖!嗖!嗖!
三箭齊發,響起連綿不絕的哨音,徑直又解決了幾個南榮昌的屬下。
她想做的事情沒人能阻止,哪怕是殺人。
來到飄渺大陸生活一年,早已不是那個受法律約束,不能隨意殺人的時代,在這裡以實力為尊,誰的拳頭硬誰就站出來說話。
“你、、、、”
“本王妃倒是不知道,原來太子妃還有口吃的毛病,你若求求本王妃,興許本王妃心情一好,就讓小瀾子幫你治治,省得說話不利索,平白惹人笑話。”
對待敵人,就是要找準她的弱點,然後狠狠的踩,不要命的踩踏才有意思。
夜修傑已經不要南榮淺語了,再叫她太子妃,便是在她的傷口上灑鹽。
以前的司徒落瀾暗戀著南榮淺語,可是現在的司徒落瀾對她再無半點憐惜,一再提起過往那些人,就是讓她痛,且痛得生不如死。
有些報復,不需要用刀,卻亦是能見血的。
夜絕塵保持沉默,乖乖的走到伊心染的身邊站好,一雙黑漆漆的眸子就直勾勾的望著她,不言不語。
他當然有察覺到南榮昌的意圖,可他不該以身犯險,讓她擔心害怕。
現在他的小女人生氣了,後果極其嚴重。
這個時候,他若聰明就該知道沉默是金,不要說話是最明智的。這個時候,不管他說什麼都是錯的,都會讓自己成為伊心染炮轟的物件。
所以,堅決的,堅定的不能說話。
乖乖的,賣萌瞅著她就好。
“看清楚你爹手裡都握著什麼,本王妃殺他有無充足理由,不要總是將一切罪過都推到別人的身上,自以為自己就是最無辜,最純潔的。”
順著伊心染的視線,眾人都看向南榮昌鬆開的手,那地上散落著三根黑色的銀針,赫然就是帶著劇毒的。
回想當時南榮昌跟夜絕塵對峙時的姿勢,若是那帶毒的銀針刺到夜絕塵,那後果、、、、、、
冷冽冷毅等跟在夜絕塵身邊的人倒抽一口冷氣,直覺王妃射得好,射得呱呱叫。
本就該死的人,死就死了,有什麼值得吵鬧的。
他們只恨,沒有機會上前多補上幾刀,踩上幾腳,真是太便宜南榮昌了。
“王妃射得好,王妃威武。”
不多時,跟隨夜絕塵前來捉拿南榮昌的侍衛就齊聲呼喊,聽得南榮淺語的臉色陣青陣白,連握劍的手都顫了又顫。
為什麼,為什麼她就能得到別人讚頌,而她卻如同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之前南榮淺語並沒有注意到南榮昌手裡是否握有東西,直到伊心染提醒,她才猛然驚醒。
她就知道,哪怕是死,她的父親也不會白白去死,他鐵定是會拉人下去為他陪葬的。
而那些侍衛顯然不夠看,他要拉下去的人,怎麼著也得是夜絕塵那樣的人物。
只可惜,最後被伊心染給破壞了,如此,他才連死都不能瞑目吧!
時至今日,南榮昌的多番計劃,或多或少都是因為伊心染破壞的,有意的也好,無意的也罷,總之就是因為有了她,才總是不順利,總是出差錯。
夜絕塵也很聰明,能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可他彷彿總是慢了一步,率先就被伊心染給攪黃了。
“太子皇兄,這裡也只剩這麼些人了,要不就交給你善後,弟妹我很想回府收拾收拾某個人。”伊心染甩開夜絕塵靠過來的手,咬牙切齒的瞪他。
丫的,腦袋被門夾了麼,竟然靠南榮昌那麼近。
要是一個不小心中了招,難不成還指望她替他守寡?
聞言,現場有人憋笑,但沒人敢真笑出聲來,無一不是雙肩抖動厲害。
戰王是妻奴,果然傳言要親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