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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一定。
“呵呵…。”
“哥哥…。哥哥快來追我呀…。嘻嘻…哥哥追不到我…。”
“追不到我…。”
突然,自遙遠的天際落下一束光,猶如初升的太陽,黑暗被一點一點的驅逐,伊律瑾整個人都沐浴在溫暖的陽光裡。
他看到了一座雄偉的城池,聽到了街市上的喧囂,也看到了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穿行在長街上,形形色色的人。
耳邊響起的是伊心染的歡笑聲,彷彿回到了那個殘破僻靜的宮殿裡,她在前面跑,他在後面追,兩兄弟在追逐嬉戲,歡快的笑聲傳至遙遠的天際。
“九兒…九兒…你在哪裡,快回答哥哥。”
“九兒…。”
任憑伊律瑾如何呼喊,都沒有得到伊心染的回應,他越發的著急,顧不得弄清楚這裡是哪裡,衝進城中捸著人就問,“有沒有見過我妹妹…。”
夢中的畫面一變再變,也不知伊律瑾又看到了什麼,整個人如同崩緊的皮筋,幾乎是聲廝力竭的大吼了出來。
景瀾宮雖然地處偏僻,但自伊律瑾從夜國回到南國,不再偽裝隱藏自己,又與南皇達成某種協議之後,他在南國的地位已經很是尊貴,通常不會有不長眼睛的人故意頂撞於他。
伊律瑾是個很獨立的人,再加上自幼成長環境的因素,他習慣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很少假他人之手。
因此,睡下之後他並不需要小太監為他守夜,哪怕是讓奴才候在耳房中,隨時準備伺候他都沒有。
然而,今晚自惡夢中驚醒的他,吼聲之大,想不吵醒人都難。
尤其是他的兩個貼身侍衛傅利跟劉尉,兩人的責任就是保護伊律瑾的安全,哪怕是睡覺都不會睡得太熟,隨時都保持著高度的警覺。
聽到那一聲帶著驚慌情緒的吼聲時,兩人幾乎是反射性的就從床上彈跳而起,連外衣都來不及披上,‘嗖’的一聲就衝出了房門,直奔伊律瑾的寢殿而去。
伊律瑾自夢中驚醒,漆黑的殿內,他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身上白色的裡衣早已汗溼,都能擰得出水來。
柔軟絲滑的錦被,不知何時被他丟到了床下,額頭上佈滿了豌豆大小的汗珠,一顆顆順著他的臉頰滑落,頭髮更是溼嗒嗒的黏在臉上,整個人甚是狼狽不堪。
“九兒…。”
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伊心染出事的畫面,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腦海裡重放,再重放,他自己則親眼看著,卻又無能為力的模樣。
他瘋狂的朝著她跑過去,手裡舉著長劍,不要命的殺人,渾身都染上了殷紅的鮮血,可他還是沒能救到伊心染,而是看著她的身體被一個神秘紫衣人的長劍自胸口貫穿而過。
鮮血噴濺而出的那一瞬間,世界彷彿靜止了,他向前衝的身體頓了下來,呆呆的看著她倒在他的眼前,什麼也聽不到,看不到,喉間似堵了千斤重的東西,什麼聲也發不出來。
伊律瑾面白如紙,牙齒在嘴唇上咬下深深的痕跡,他搖著頭,企圖將腦海中的畫面甩掉,手捂著劇烈跳動的心口,久久都不能平靜下來。
他只是做了一個惡夢,夢裡的事情當不得真。
他的九兒,他的妹妹,一定好好的,不會出事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給自己心理暗示,似乎只有這樣他慌亂的心才能得到片刻的平靜。
“主子。”
“四皇子殿下。”
就在伊律瑾從夢中驚醒,坐在床上喘著粗氣,平息驚慌的情緒時,殿外傳來陣陣凌亂的腳步聲,以及焦急中略帶慌亂的詢問聲。
傅利跟劉尉沒時間想太多,一腳踹開殿門就衝了進來,緊隨其後的小太監則是機靈的趕緊把燈點上,漆黑的房間瞬間亮如白晝,寬敞的房間一下子擠滿了人。
殿內除了伊律瑾的氣息之外,並沒有其他人的氣息,也就是說不是有人要行刺。
床角下,錦被孤零零的躺在地上,透著幾分悽然,讓衝進殿內的人都怔愣住了,沒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主子,您怎麼了?”
從殿門‘砰’的一聲巨響開啟之後,傅利等人手舉長劍衝了進來,哪曾想裡面壓根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如果真要說發生了什麼事情,難不成還說是他們的主子做了惡夢麼?
這個認知,讓得他們不禁頭皮一陣發麻。
心裡也是犯起陣陣疑雲,到底是怎樣的惡夢,竟然能把伊律瑾嚇成這般模樣,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