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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而不用擔心背後有放冷箭。
蕭祺不想承認自己輸了,但事實證明,他的確是輸了。
他的位置很被動,蕭國的位置也很被動,幽冥堂已經無法再對夜國造成威脅,夜絕塵可以放手攻打蕭國,完全護住了南國的後背,絲毫不擔心蒼國會騰出手來往南國背後刺上一劍。
縱使在這個時候,蕭祺很想幫蒼狼一把,卻是苦於心有餘而力不足。
蕭國都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又如何能騰得出手去助蒼國一臂之力。哪怕蕭祺知道,目前唯有保住蒼國,才能保住蕭國,可那又如何,蒼國他是護不住的。
而蕭國,他也終將是護不住的。
這場戰爭,自拉開序幕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沒有退路。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不是滅了你的國家,就是滅了我的國家,共存已是絕無可能。
蕭蒼兩國陷入絕境,眼看四國之戰即將平復,百姓可以重拾家園,遠離戰火紛爭的時候,戰王夜絕塵退到了戰場之外。
這無疑是給了蕭國與蒼國得以喘息休整的機會,讓他們可以重頭再來,不至於看著自己的國家被滅,顯得他們是那樣的無能。
明知勝算不大,但他們卻也有不得不戰的理由。
即便明知是死,仍是執著的不肯再後退一步。哪怕是死,亦要死在戰場上。
最好是能死在戰王夜絕塵的劍下,如此,倒也不枉他們到人世間走了這一遭。
只是,這個與戰王面對面決戰的機會,永遠都不可能再有。
若非夜絕塵毅然決然的離開,他們也無法得到這個休養喘息,重新部署調整的機會。
上天是公平的,給了你這樣,便會收回另外一樣。
有時候,公平得幾近殘酷。
駕——駕駕——
馬蹄飛揚,重重的踏在冰雪之上,揚起朵朵破碎的冰雪,迎面撲面陣陣寒氣。
寒氣獵獵,黑色的滾邊披風似天邊飄浮的一朵黑雲,與冷風相互摩擦,那聲音似比冰雪都要冷上幾分。
“王爺,南皇回信說,他會在鎮鬼關等著你。”冷冽的聲音染上幾分寒氣,說話間升起一陣白色的霧氣,很快就消散在空氣中。
前面騎著駿馬的男人,可不就是前幾日就已經離開營地的戰王夜絕塵麼。
什麼名揚天下,什麼一代不敗戰神,什麼權勢名望,在他眼裡不過只是過眼雲煙,唯有那個時刻牽動著他心的人兒,才是他迫不急待想要擁入懷中的。
三年之約,他已經等不及。
幽冥堂如他所願已經戰敗,剩下的那一盤散沙已經不足為懼,夜絕塵不相信他親手培養出來的赤焰軍會收拾不了一個爛攤子。
更何況,夜國並非只有他一個能帶兵打仗的,其實在他之前有很多成名的將帥之才,在他之後也有年輕的一輩在成長。
他的存在,雖然威懾了四國,卻也變向的抑制了新一代的人發展。
夜絕塵將這些瞧得很清楚,若非是真的放不下夜國,他不會領兵出征,他只會帶著他跟伊心染的孩子去找伊心染。
但他放不下夜國,也放不下南國,更放不下這天下的黎民百姓,只有等到這個天下初定,他才能走得開。
並非是這個世界沒有他就不轉了,而只是因為他回速了轉動。正如東方霧所言,伊心染的出現加速了四國之戰的開始,而他夜絕塵天生的使命,或許就是平息這場戰爭。
還這天下一個太平。
不要覺得他沒有失去什麼,對夜絕塵而言,與伊心染的分離,是對他最大的懲罰與折磨。
“嗯。”
前往烏蓬大陸,夜絕塵可以誰都不帶,但伊律瑾是絕對會跟著去的。
畢竟,那個人是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用命去守護的人。
他,是她的夫。
他,是她的兄。
無論是他還是他,都是伊心染這一生無法割捨的人。
雖然想到伊心染對伊律瑾的信任與依賴,讓他心裡直泛酸,很是吃味,但夜絕塵也是明白的,不管他們兄妹怎麼情深,染兒永遠都是他一個人的。
誰也搶不走,哪怕是他的大舅子也搶不走。
“皇兄,再有六七天咱們就能趕回宮了。”夜悅辰這一次相當的堅持,說什麼都要跟著夜絕塵去烏蓬大陸找伊心染。
“連夜趕路。”
“我沒問題。”夜悅辰不高興的撇了撇嘴,換了以前他肯定會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