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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整雙手都被汗水浸透,甚至能嗅聞到淡淡的汗臭味。
終於,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面色慘白的小廝總算是挪到了李天承的跟前,顫著聲道:“堂…堂主有何吩吩咐?”
“你去將趙先生請過來。”
“是。”
微怔過後,緊接而來的是狂喜,小廝滿心以為李天承是要打他或者殺他,沒曾想他是喚他過來,然後讓他去請人。
“快去快回。”
“是,是。”接連應了兩聲,小廝轉身飛快的跑了出去,就連被碎片割破的腳在流血都全然不知。
等小廝將趙意致請過來的時候,之前滿地狼藉的房間已經恢復最初的模樣,所有被李天承砸壞的東西都重新擺放上了新的,一點兒也瞧不出這裡之前經受過怎樣的摧殘。
趙意致站在門外敲了敲門,裡面沒有響應,他又等了片刻,再敲了敲門,裡面還是沒有響應,濃黑的眉頭皺了皺,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一直都記恨著夜絕塵將他馴化出來的那些飛禽趕盡殺絕的事情,這些日子每每想起那日地獄之淵對岸的情景,他就恨不得吃夜絕塵的肉,喝夜絕塵的血,以洩他心頭之恨。
只是他至今都沒弄明白,真正讓那些飛禽死去的,並非是夜絕塵,而是他所效忠的李天承。
他,壓根就恨錯了人。
這段日子,他日日夜夜都在加緊馴化另外一批飛禽,這一批已經是李天承找來的最後一批了。
趙意致很專心的馴化著,因為他打算用這一批為上一批死在夜絕塵手中的飛禽報仇。雖然他也很忌憚夜絕塵的手段,但終究是心中的洶湧的恨意,戰勝了一切的理智。
哪怕要他付出生命的代價,他都不願放過夜絕塵。他雖以馴獸為生,但有誰明白馴獸對他的意義,連他都捨不得傷害的,憑什麼要任由別人去傷害。
倘若趙意致這些想法被烏拉司瀚給聽到,興許會對他產生幾絲憐憫之情,但是正因為他的愚蠢,害死了那麼多的飛禽,烏拉司瀚是不可能放過他的。
“堂主你在嗎?如果不在屬下就先回去了,還有很多事等著屬下親自處理。”
他只關心跟馴獸有關的一切,至於其他的,根本不在他關心的範圍,哪怕是他所效忠的李天承。
李天承之於他,不過只是給了他一個能專心馴獸的條件而已,至於其他的,趙意致並不覺得他欠了他什麼。
相反,如果他要離開,李天承攔不住他。
“進來。”
內室中,反覆擺弄沙盤的李天承,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奇妙的敵我對戰之中,竟是絲毫沒有聽到趙意致的聲音。
突然被他那高聲一喊,整個人也清醒了過來,凝望著他擺放出來的戰場沙盤,漆黑的眸子湧起冷峻的殺意。
“堂主,你找屬下有事。”
“坐。”
“不用了堂主……”
“那些飛禽馴化得怎麼樣了?”李天承雖然沒有打算這次還用飛禽打頭戰,但這批飛禽顯然對他還有別的用處。
“堂主準備跟夜軍開戰了?”
“夜絕塵一直沒有動作,本堂主不想繼續跟他耗下去,打算先下手為強。”夜絕塵的心思他猜不透,或許這天下就沒人能猜透他夜絕塵在想些什麼,又在謀劃些什麼。
出於對危險敏銳的直覺,李天承感覺到平靜背後的洶湧,偏偏他又不知道那危險是什麼,所以他不得不先下手為強。
他不能等夜絕塵主動對他出手之時,再去想辦法應對,他必須在他出手之前,打亂夜絕塵的步伐,如此他的勝算才能更多一些。
趙意致雙唇抿成一條直線,手指在大腿上輕輕的扣了扣,咬了咬牙道:“請堂主再給屬下兩天時間,屬下必定交給堂主一支完美的飛禽大軍。”
“如此甚好,本堂主一向都相信趙先生的能力。”兩天麼,那就再等兩天。
也好讓他利用這兩天,仔細探探夜絕塵究竟想要幹什麼。
“屬下定不會辜負堂主的信任。”
“嗯,那趙先生先去忙吧。”
“屬下告退。”
報仇的機會要來了嗎?
夜絕塵你等著,很快咱們就會再次見面的,屆時讓你再好好見識一下飛禽大軍的厲害。
某個此刻正站在高臺眺望獨孤城的王爺,莫名背了一口大大的黑鍋,當真是躺著中槍,站著也中槍啊,他表示很委屈。
不過,他是不會畏懼的,本王就在這兒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