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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睜開雙眼,意識清醒,再次去回想夢境,呈現在她腦海裡的景象又變成一片空白。
唯有心臟抽痛的感覺,異常的清晰。
“九兒,別怕,有姐姐在你身邊。”輕輕的抱著伊心染輕顫的身體,夜月渺將眼淚逼回眼眶,無論如何她都會想辦法保全伊心染,讓她安然的離開。
“姐姐,這是哪裡?”搖了搖頭,陌生的環境讓伊心染警覺起來,墨玉般剔透的雙眸隨意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不是戰王府,也不是皇宮。
那她們現在,身在何處?
“姐姐也不知道。”鬆開她,夜月渺露出一抹淺笑,輕撫著伊心染的頭髮,不想讓她看出什麼異樣。
也許,下一刻,房間裡的平靜就會被打破,那個山賊就會衝出來,將她們強行分開,凌辱她們。
原本她還抱著希望,九兒或許記得昏迷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聽到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夜月渺心中僅存的希望也化為烏有。
既是什麼也不記得,她又何必再提起,刺激她。
“誰傷了你?”伊心染的記憶雖說不完整,時好時壞,天生的警覺性卻沒有消失,她能察覺到屋外有不少人看守,更發覺夜月渺身上有傷,疑心頓生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夜月渺是她認定的姐姐,比親姐姐更親的人,她是寧可自己受傷,也容不得別人傷害夜月渺的。
換句話說,有人膽敢動夜月渺,她伊心染就會跟誰拼命。
在她的心裡彷彿一直都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對她說,保護她,那是你欠她的,你要不惜自己的生命,護她周全。
伊心染不知道自己的內心深處為何會有如此強烈的渴望,或許跟她腦海裡偶爾浮現出的女子有關,那個白色的模糊身影總是跟夜月渺的身影相重疊,對著她微笑,對著她溫柔的伸出手,柔柔的呼喚她的名字。
“姐姐自己摔的,不礙事,一點兒都不疼。”她身上的傷,的確多半都是自己摔的,深夜裡在樹林裡不要命的狂奔,難免會被樹葉或者林間生長的野草刮傷。
已經結疤的傷口,真的沒有很痛。
“我要聽實話。”晶亮的雙眸注視著夜月渺閃躲的眼,伊心染仔細的回想之前發生過什麼,空白的記憶再次襲來,打得她措手不及。
她隱隱記得,出城騎馬,她被受了驚的烈馬嚇得手腳發軟,再然後到了一個湖泊,他們一行人捉魚的捉魚,撿柴的撿柴,烤了美味的魚吃。
她還故意放火去燒柳依依的衣服,教訓她不該用馬嚇她,她那點兒零星的火星子根本燒不了她的衣服,是夜絕塵用內功點燃了柳依依的長裙,大火燒了她的屁股。
後來、、、、後來、、、她要去樹林、、、夜絕塵阻止她、、、、、、
可她依舊由著自己的性子,跑進了樹林,最後發生了什麼,該死的,她想不起來。
難道睡夢裡時常看到的那個自己又跑出來了,就如同上一次在鬧市之中走失,她的那段記憶又離奇的消失不見,變成了一片空白。
“九兒,不要拍打自己的頭,你不疼,姐姐看著心疼。”拉住伊心染拍打腦袋的小手,夜月渺柔聲道:“想不起來就不要去想,你想知道什麼姐姐都告訴你。”
“是不是另外一個我又出來了,我是不是殺了很多人?”伊心染垂下眸子,夢裡的那個她,身手凌厲,殺伐果決,與現實中的她截然不同,就好像是兩個性子的人。
她對她,感到熟悉,覺得自己就是她。
潛意識裡,卻又抗拒著自己變成那個她。
陷入沉睡的時候,身體不能動,她的思維卻是相當的活躍,她能聽到身邊人說的話,看到某些平時看不到的東西。
她的身體裡,兩個靈魂在叫囂著,誰才是真正的她。
“九兒,你都知道?”夜月渺捂唇驚呼,她以為那只是伊心染失憶所致,不太能理解伊心染口中的‘另外一個我’是什麼意思。
“有時候在夢裡,我能看到另外一個我,她告訴我,那才是真正的我。”
在她沒有穿越過來之前,伊心染不曾做過那樣的夢。
第一次做那樣的夢,是見到夜月渺之後;第二次,則是在遇刺失蹤,不見一段記憶之後;第三次,便是剛剛。
每一次那個夢境出現,彷彿都是在她變成另外那個她時,才會出現。她不記得發生過什麼,冥冥之中她卻能肯定,必定是她殺了人。
“都過去了,九兒不必想太多,那些人該死。”要不是他們步步緊逼,背後偷襲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