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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發現,即使容顏不變,但他老了。那張臉,透著疲倦。
沈墨離說,現在的我已有足夠的能力在朝堂上立足了。面對那勾心鬥角的官場,他相信我能應付。
於是,我離開了學院,隨著父親入朝辦事,以晉王府世子的身份。
朝堂上,晉王姬隨雲幾乎是隻手遮天,而六皇兄也只是微笑以對。好歹,父親這麼勞心勞力也是為了他的帝位鞏固。
與我們抗衡的還有杜家,因為手握焉天過半的兵馬大權。
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之躲過來,到時看他們還怎樣神氣得起來。
寒尋風,我的姑姑,她成親了。
跟我尊敬如兄長的殷大哥,衷心的祝福他們,但是有些擔心六皇兄會就此放手嗎?
但我沒能費多少心思去為他們擔心,因為饌國集結了兵馬在邊疆,大有興兵入侵我焉天之勢。
朝中主戰主和各異,我和父親主戰。
並不是為了想要打仗而打仗,而是饌國皇帝狼子野心,即使和了;戰爭在不久的將來,還是會再起。
委屈國威為了一時的和平,不值得。
沒有人肯請纓,杜雄以自己年級老邁來推託,六皇兄就打蛇隨棍上,讓他告老辭官。
童日朗說,如果我請纓,他會隨我去邊疆。
朋友,有時候就是這樣了。在需要的時候,會站出來支援自己。
夜裡,沈墨離來找我,願意當軍師。
他們都支援我,信心激增。隔天早朝,我就向六皇兄請纓,他立刻就答應了,即使有一堆反對的人在。
出發前,沈墨離拉著我,童日朗與小十八去他家,捉錦鯉烤來吃。
我才知道,他不是說著好玩的。
這個沈大才子,其實還是個愛玩的孩子。
可憐沈史官看到我們吃了他的錦鯉,氣得臉都青了。後來沈墨離跟我們說,他被沈家大哥訊了很久。
我們只是笑,大家都知道沈史官很寵他這個弟弟。
三軍出發,父親來送行。
那一刻,我才知道他有多愛我。本著父親的心情來送兒子上陣作戰,我知道他心裡難過。
那一天,他提起了母親。
十幾年過去了,這是他第一次提起母親,只是要我安全回來見他。
我知道,我的肩膀上負著他的心,還有晉親王府的榮譽。
到了邊疆,我知道那些將領不會服我這個初出矛廬的小子,但礙著我的身份,不好表現出來罷了。
只是有時候,真的被這些老頑固氣死。
這大半年來,虧得童日朗與沈墨離,日子才不那麼難過。
這場仗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糧食與金錢是最為需要的。找來沈墨離商量這個問題,他說糧食問題可以跟將士說說,讓他們親自耕種。
這個提議,我覺得可行,就做會議上提了出來。當然有人反對,更說可以跟就近的百姓徵糧。
聽了,我氣得不行。
沈墨離對我搖搖頭,表示讓他處理。
我信得過他,就交由他去辦。
起先,他一個人在軍營附近的山上闢了一塊地,挑水鋤地,施肥都是一人全包了。
我看了,心裡被感動到不行。
想他沈墨離身為焉天第一才子,平時的日子也是錦衣玉食,十指從來沒有沾過陽春水,何時這麼辛勞過。
童日朗和我平時忙完正事都過去幫忙,那種感覺,好像又回到了在學院的日子那般。
慢慢的,有些負責炊事的小兵也來幫忙。
那山頭慢慢的變成了田園,種植的植物越來越多。有的,更養起了畜生來。
附近的百姓看了,紛紛送來自家的食物,我都不讓士兵收下。
平時休息計程車兵都跑來幫忙,一個山頭的田園變成了兩個,逐漸變多。到了秋天,收成就更多了。
總算能解決了冬天存糧的問題,物質補給方面,有父親在京城裡安排,我大不用擔心。
我跟沈墨離道謝,他笑著說:'我總算完了過過田園生活的夢想了。'
跟童日朗互望一眼,我們都笑了。
江南有人來,直接指名要見我。那是一個年輕男子,那微笑有點深沉。
他看了我一眼說:'我是白雲深,你姑姑要我給你帶點東西。'說著丟給我一個包袱。
伸手接住,我奇怪的看著他。
他笑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