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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意氣用事!!總不能讓夜夜再救自己一回吧!
“宮主不願,我們也不便勉強。”曲芸柘看似溫文爾雅的開口,只是話中的僵硬暴露了他的憤怒。“放下夜魅,就放你離開。”
“夜兒啊,我聽到了一個多好笑的笑話。”邪情抱起微弱掙扎的夜魅,走到樹下,從懷中掏出一方黑帕,遮住夜魅的眼睛。低下頭,吻上他臉頰的紅痕。
“你身體不好,不要看這些血腥的鏡頭。乖乖的在這裡等我,我馬上回來。”說完,起身走向空地中央,抽出腰中的軟劍,劍尖點地,傲然挺立在寒風中。“你們是一個一個得來,還是一齊上。”
耳邊,是漫天的廝殺聲,以及刀刃割開面板的刺啦聲。空氣中,滿是濃濃的血腥味,與泥土的土腥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嘔。
我焦急的坐在那裡,卻無力衝破被封的穴道。黑色的布擋住了所有的視線,敏銳的聽力卻忠實地傳達捕捉到的一切。我狠狠咬上嘴唇,讓銳利的痛楚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哀號聲越來越大,物體倒地的聲音也越來越多,我坐在那裡,瑟瑟的發抖,卻控制不了那些聲音鑽入耳中,在腦海中繚繞不絕。
慘笑著,帶著幾分哀怨與無奈,一時間,只覺得渾身冰冷。
過了一會兒,耳邊的廝殺似乎漸漸遠離,神智逐漸渙散。
我坐在那裡,開始胡思亂想。
明明知道不可能,卻還是期望著他們倆都能平平安安。
是的,他們倆。
你也許會嘲笑我的貪心,其實,我也不只一次的唾棄自己的不知好歹。
可是,動心了就是動心了,沒有什麼可以阻擋的。
對於芸柘,他的溫柔他的狡猾,他的呵護他的包容,就像一張密密的網,早在最初相遇的時候,就已將我牢牢網住,我來不及逃脫,更是不願逃脫,甘願落網做只笨笨的獵物。但他的身份和稱霸的願望,卻一直是我心頭盤恆不去的陰影。對我這樣一個出生在社會主義國家的人來說,在沒有王權的空氣下呼吸慣了,根本理解不了他對權力的渴望。
而邪情,我曾固執的認為,對他的心動,根本是來自夜魅的記憶。現在回想一下,自己果然是個懦夫。在享受著他的呵護的同時,卻將所有的責任推給已逝的亡靈。拼命的找出他虐待我折磨我的理由,就是怕自己仇恨的心會動搖。努力的說服自己,這個強勢的男人不可能給你一直期盼的自由。他的愛太有壓迫感,散漫如你,又怎麼能忍受得了。
他們兩個,一個好象和我隔著一層戳不破的紗,永遠讓我霧裡看花水中望月。另一個卻直白的讓人害怕,深怕被濃烈的愛情壓得喘不過氣來。
就是太過冷靜,生怕自己受到一丁點得傷害,所以才會千方百計的想要逃離,使詐耍潑,固執的不願去看他們的一片真心。
說到底,我們都愛得太理智,活得也太有責任感了。如果其中任何一個再笨一點,灑脫一點,就不會是現在的結局了。
乾脆放棄掙扎,我一臉的平和。
老天阿,你還是來懲罰我了啊。
懲罰我這個早該不存在的亡魂,因為貪戀人世間的美好,不但固執的侵佔別人的身體擾亂這個世界,還一直強求著本不該屬於自己的幸福
如果是這樣,那麼,我放棄,把這一切都還給夜魅。您是否可以,不再折磨我們。
不知過了多久,眼上的黑布終於被解開,映入眼簾的是屍橫遍野的修羅地域,邪情滿身血光,有別人的,也有自己的。胳膊上累累的傷口,鮮血爭先恐後的湧出來。
抬起頭望過去,芸柘雖然不至於像他一樣狼狽,但也已是髮髻凌亂,左胸上方,一道深深的傷口。
最後看了芸柘一眼,順從的讓邪情抱起,一步步的向懸崖走去。
不是沒看到芸柘眼中的驚恐與無措,我衝炎彬使了個眼色,讓他拉住要衝過來的芸柘。
反正我也要死了,根本不在乎被心理失衡的邪情拉去當墊背的,可你不同。
你還有大好的人生和未實現的抱負,何必來趟這攤渾水呢?
回頭看向一言不發的邪情,我笑了,第一次主動偎向他的懷抱。
“我為你們唱首歌吧。”不等他回答,便自顧自的唱起來。
人生如此,
浮生如斯,
緣生緣死,
誰知,誰知?
情終情始,
情真情痴,
何許?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