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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親王府花園中,眾家兄弟吃酒玩樂,胤禟、胤禎臉色不好。
“他倆又怎麼了?”我看著旁邊也有點兒出神的華南。
“你表哥要走了。”
“走?去哪裡?”
“皇上聽說你表哥給十四私自送信叫他回來,就趁機把十四扣壓在了京裡,還以西寧軍前無人看管,讓老九過完年就走!”
“什麼!表哥根本就沒上過戰場,這不是成心要他去送死麼?”
“放心,九阿哥在西寧還死不了。就是皇帝想趁機把你老公身邊的人全轟開……”華南話還沒說完,旁邊酒席上卻吆喝起來。
“恭喜廉親王再升一職!我這做舅舅的先乾為敬!”
兩道厭惡的目光齊齊瞪他一下,“伍爾佔是不是腦子裡面養金魚了?積水又進屎的!時局都這樣了,他還美呢,看不出來皇帝這是要拿老八開刀了麼?”華南忿忿的盯著那帶著兒子跟胤禩碰杯的人。
“安郡王府出來的人都少根筋,不掉腦袋不會明白。”
華南聽了,嘿嘿一樂:“說你自己呢?”說完夾了口菜吃。
“我這不是跟華南大人您混著,已經慢慢把筋都長全了麼?”說著趁機狠狠拍她兩下。
“咳、咳……你居然下黑手!”九福晉一下就嗆出來。
“什麼黑手?誰證明啊?呵呵,今天這麼好的景緻這麼好的菜,九福晉您不多嚐嚐嗎?只怕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華南一動不動盯著我。
“哼,工商銀行!(ICBC)”——愛吃不吃!自己夾起菜來慢嚼。
表哥出發前往西寧的當天,他送我的大婚禮物——小藍貓死了。蜷縮在自己的小墊子上,就像平時那麼臥著,傻傻仰著頭,鼻子朝天露出兩個小鼻孔,粉舌頭也像睡覺時候一樣輕輕伸出口外。
華南跟我來到王府院子外的北邊牆角,挖了一坑來埋住它:“二十三年,也算只長壽貓了。”
“恩,合計人的年齡都上一百歲了。”——長壽而終,胤禩、表哥,希望你們也是如此。
安葬完畢,站起身來,“華南,你家生意大,在海邊沿岸也有來往,找人問問吧:你以前吃的那龍魚來歷!”
華南吃驚的看著我:“你這是?”
“本來我們想安分守己的過一輩子,可看看眼前這情形:呵呵,絕對不可能了。有些人的眼睛裡揉不得沙子,我們不礙他事,自己乘著風遠走!”穿到好望角去我也不怕~
此時的華南也是低下頭來,過了半天,抬頭說道:“也好!我去派人問,真能找到就是造化,咱們一起走!”
分
“錯了,錯了,指法到這裡時要這樣。”身後的人輕輕捏住另一人的食指,幫她糾正位置。
“可是這樣兒好彆扭。”看著修長的手指覆蓋在自己指頭上,心裡又是一陣亂跳,呵呵,呵呵呵。
那人一皺眉,“你要是再靜不下心來,我就不教你吹蕭了!”
我趕緊立正站好,拉住胤禩要撤開的手:“別呀,別呀,好不容易剛找到門路,金蟬子大人你繼續。”
胤禩撲哧一笑,“看好了,吹這個音的同時手要這樣抬起……”
“福晉,您的鍋糊了!”一個丫頭跑進來。
“哎呀!壞了!”把手上的玉蕭一把交給面前人,“你等我下哦,一會繼續學!”
跑到廚房一看:呵呵,新弄的涼皮已經變成糊面片兒了……從新刷了鍋,另起灶,把面往水裡洗幾次,取那上面渾濁的麵湯倒進鍋中,抬起晃悠兩下,看那麵湯已經凝固,端下來,輕輕揭起,涼水過後在案板上切條。在水裡洗完的麵筋上火蒸一會,拿出來,切塊兒。加了醋、鹽、蒜汁、黃瓜絲,來回一拌——HOHO,做好啦!
拿起涼皮,一蹦一跳的跑回臥室,卻發現人沒了?剛才讓他等我的呀……問問丫頭,說十四爺來找,倆人就到書房去了。
我看看桌子上的玉蕭,皺皺眉,想自己把涼皮都吃了不給他留,又覺得這樣很過分。算了,我是好老婆,等等他吧!
大概過了一刻鐘,碗裡的東西都快凝成一團了,忍不住,翻身進入書房院子。剛到門口,就聽見了十四的聲音:
“八哥!十哥被他變著法的弄到蒙古,鄂倫岱被譴往軍前,伍爾佔、色爾圖被罰去盛京,連宜母妃身邊的大太監都被清理走……我看他就是要對咱們周圍人下手!你居然連句話也不去說,就任著被他欺負,下一個說不準就是我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