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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
猛地坐直,高楓抓住秦亞茹的手:“你沒有做過”話還未完,就戛然而止,“是了,你本就是秦亞茹,自然是不曾做過。”
他是個多疑的人,他的工作也註定了他在絕對信任自己人之外,也同樣必須多疑,這兩個全然相反的品質,同時在他身上得到了最好的體現。
若非是高楓提醒,大概秦文淵永遠不會懷疑自己的妹妹。
秦亞茹嘆了口氣,還未曾因為居然這般容易便找到了大哥,且命運已經改變而開心,眉眼便黯淡下來。
“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自己很可疑。”
當年那件禍事發生前夕,秦易之曾經把一封密信暗中藏在自己最珍惜的狼毫筆管兒中,交給了女兒。
他那時大約是指望女兒一用那支筆,便能發現密信,送去給自己的恩師。
卻沒想到,他甚至都來不及問女兒一問,那封信到底送沒送出去,秦家就被抄家,他也被下了大獄。
在監獄中有人監視,直到他被流放,依舊一句話也不曾說。
那時,秦易之大概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好好地活著,能不被牽扯進來,於是,真相便永遠隱藏在重重的迷霧裡。
即使兩世為人,秦亞茹也僅僅是知道肯定是襄陽王陷害了秦家,但到底是怎麼做的,裡面還有沒有別的,隱藏的秘密,她一無所知。
“看來,我和陳文嶽的事兒,還不能完結。”
本來以為她與五郎這一生再不會有任何交集,可是那根狼毫筆是她親手送給五郎的,那封密信,自己沒見過,可陳文嶽卻有可能見過。
秦亞茹不是笨人,她只是無法理解,若這件事真的和陳文嶽有關,那人的心該黑到什麼程度?他是父親的愛徒,父親給了他一切,連自己最寶貴的女兒也給了他,他不報答也就罷了,豈能恩將仇報?
那人可是讀了十幾年的聖賢書,一向自詡為君子。
“多少睡一下,以後的事,我在慢慢與你說。”
兩個人此生初遇,一聊就忘了時間,到天亮了,秦亞茹才拿了一床被子,給高楓蓋上,讓他略略睡上片刻,她也是第一次關了南雲書齋的門,掛上‘齋主有事,歇業一日’的牌子。
高楓一向警覺,說是睡,其實也沒睡多久,恍惚間感覺到眼前有淺淺的呼吸聲,猛地睜開眼,就看見一個肉乎乎的白娃娃立在身邊。
那白娃娃一張小臉一本正經地板著,眼睛卻漆黑清亮,和秦亞茹一模一樣,好看的很。
高楓一向喜歡孩子,此時心裡卻有些莫名滋味——是秦亞茹和那渣男生的兒子。
那是他心愛的女人,曾經不知多少次幻想過,兩個人共組家庭,生一個或者兩個孩子,過雞飛狗跳的平凡生活。
高楓苦笑,果然,男人都是小心眼,若是秦亞茹和自己一樣,只是單純的穿越也就罷了,偏偏那個和陳文嶽有一段兒故事的秦亞茹,就是他所鍾愛的女子,這種感覺,還真是一想起來就心裡酸酸澀澀的難受。
“你,你就是大將軍,那個高楓高大將軍?”大郎咬著嘴唇,目光閃爍,含著說不出的仰慕之情,他這些日子凡是出去玩,路過的茶館酒肆,都在說高將軍力破大遼的故事,哪個男孩子沒有當英雄的美夢?
高楓挑挑眉,到底愛屋及烏,只因為他是心愛女人的兒子,就自然而然地升起親切感。伸手揉了揉大郎的頭,笑道:“我是高楓,你是大郎對不對?”
第七十二章初到
窗外的陽光灑在敞亮的屋內,四歲大的小豆丁穩穩當當地站在地上,似模似樣地打著拳,雖然年紀幼小,力道不足,可動作卻很規範,即便只是個花架子,也是讓人一看就覺得漂亮的花架子。
高楓伸長了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隻手端著茶杯小口小口地啜飲,時不時出聲指點一二。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分外和諧。
秦亞茹實在不明白,怎麼才短短一個上午的時間,自家大郎就和高楓居然就熟悉至此,半點兒生疏都不見了。
看著大郎額頭見汗,臉上薄紅,卻是健康又活力十足的模樣,秦亞茹也忍不住笑了笑,也好,男孩子總是需要一個男性長輩的,陳文嶽沒有能力當大郎的長輩,由高楓來做,自然再好不過。
她第一次覺得,其實老天很鍾愛她,她是上蒼的寵兒,而不是個倒黴鬼。
一個帶著孩子的孤身女子,能順順當當的來到開封,在這個居住大不易,堪比後世京城的城市裡安家落戶,若非幸運,又怎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