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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議論紛紛,說是朝廷為捉拿重犯而調遣禁軍,才會有那萬箭齊發那一刻,才會有火光沖天那一幕。
然而我卻知道,攸然根本不是什麼朝廷重犯,雖然他最終沒有告訴我他是誰,我卻執著地相信他,相信他一定會遵守諾言來法宏寺接我。
叮咚的流水聲將我從那日的驚恐拉回,定睛一看,竹林中微風燻然,清香滿溢,縷縷茶煙,散在空中,逸凡大師的茶水又煮好了。
“喝一杯茶罷!”大師輕言慢語,將茶水緩緩注入杯中。
白煙冉冉,茶水泛著淡淡的青綠,杯底細碎的茶渣沉沉浮浮,猶如攸然不可預測的生死。
和他相處不過一日,但已如生死之交,我不在乎他有沒有未婚妻,有多少女子芳心暗系,只要他好好的活著,能聽到他用悅耳低沉的聲音叫我“詩詩”,我便知足了。
我也不知這樣的心情是不是愛意,也許愛還算不上,但淡淡的喜歡還是有的。確然,那麼優秀的男子,又有誰會不喜歡呢?
“大師,你說攸然是不是還活著?”法宏寺與外隔絕,我得不到任何訊息,無論是喜是悲,只能求助於逸凡大師。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姑娘何必強求?”逸凡大師眼瞼低垂,清冷的聲音透著看破塵世的無情。
我動了動嘴,想要反駁他,終究什麼都沒說。即使反駁了又如何?說過了他攸然就能回來麼?
不,心底有一個聲音一直堅定地告訴自己,攸然沒有死,他還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角落。
“靖王是誰?”我轉而詢問。
“太子親弟弟,因鎮守邊關立下戰功被皇上封為靖王,如今執掌禁軍。”
禁軍!?我驚愕,“是靖王……麼?”也只有他能有這麼大的權利調動京城的軍隊。
“不是!”逸凡大師的語氣與攸然的如出一轍。
這卻令我更加迷惑,他們憑何確信至此?
我還欲多問,一個小和尚闖了進來。我轉頭,是那個法號“淨虛”的小和尚。
說來也巧,那夜後的第二日遇上在外化緣的他,當時失魂落魄的我正在街頭飄蕩時,聽到他在一戶人家門口自稱“法宏寺淨虛”,什麼都沒來得及想便上前一把抓住他,要他帶我來此。
淨虛跑得氣喘吁吁,完全沒有平日的沉穩,腳下的步子也全亂了,停下時甚至站不穩身子,差點摔倒在地。
“門口一位公子說是要見魚施主。”
哐啷一聲,手中的茶杯沒有拿穩,摔得粉碎。我把持不住地顫抖著,“他、他有沒有說自己是誰?”
淨虛搖頭,穩住身子,雙手習慣性合一。
我抬眼,逸凡大師並沒有看我,只闔眼蹙眉,不做一詞,亦不見一絲一毫激動興奮或是諸如此類的情緒。
莫非那個人不是攸然?
想要收斂狂躁不安的心緒,只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可是除了攸然,還會有誰知道我在此處?
一定是他沒錯,逸凡大師又不是神,他怎麼會知道外邊的人不是攸然!
笙歌紅顏醉 卷一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二十三章
然而我怎麼都沒想到,門口的那人,既不是攸然,也不是他手下的易嵐,甚至不是我二哥,而是一位陌生的公子。
湖藍色長衫襯得他出塵的清逸,眉目如畫,明眸善睞,笑若晨風,隱約間竟與攸然幾分神似。
“你是何人?”心中失落至極,不由將不快發洩到他身上。
“在下韻之,請問姑娘可是魚家大小姐?”那人拱手笑問。
韻之?我蹙眉,印象中不曾聽人提到過這個名字,他也自然是第一次見面,只是不知以前的魚汀是否與他相識。
不過既然我都出來了,那魚家大小姐除了我還會是誰?
“你找我有何事?我們認識麼?”我不耐煩問道。
韻之溫然而笑,這一笑像極了初遇攸然時他露出的笑顏,謙和中帶著濃濃的戒備與猜忌。“在下只是奉兄長之命來接姑娘的。”
“你兄長又是何人?”我挑眉問道,心跳不知不覺中加快了速度,答案竟似呼之欲出。
“家兄名諱攸然,”他見我面色凝重,又解釋道,“我們兄弟二人名字取自‘流水紋攸,閒雲清然,山間靈韻,天地合之’一語。”
“攸然……”我全然不顧後頭那些話語,滿腦子只有他那句“家兄名諱攸然”,“攸然他,是不是、是不是還活著……”
瞪大了眼睛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