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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啊!”那樣的語調,那樣的神情,完全不似男子,反而像女子的呢噥,低軟而溫柔。
姚啟民心微動,從未見過這般奇異的男子,說出的話驚世駭俗,一舉一動帶著女子的柔美,而那雙眼眸……
真的很像很像她……
有多久,沒見到她了呢?
姚啟民一時恍然,自從離開京城,請纓戍邊後,就再沒有任何訊息了。
迄今為止所知道的也只有她的離開。
接到訊息的那天,他面對著東方,自斟自飲,朦朧的醉眼仰望天上的星辰。點點星光,就好像她的眼眸,閃爍著琉璃的光芒。
詩詩……
他喃喃道,猶記得初見時她對他說,他叫林詩雯。
“詩詩……”陷入記憶中的姚啟民不由動情地呼喚道。
林文霎時愣住,瞳孔圓睜,似難以置信地望著姚啟民:“你……你說什麼?”
姚啟民這才回過神,才要回答時,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一名士兵衝了過來,單膝跪於地上,雙手抱拳:“報——”
姚啟民淡淡地看了一眼林文,面色平靜道:“說。”
“虞城外有變。”
虞城,南山下的一座小城。地方不大,但對於沉景國和雁景國兩國來說,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虞城位於交接山口處,如今屬於沉景國。
姚啟民冷然道:“繼續。”
“探子回報,虞城外百里茂林中埋有飲具。”
姚啟民點頭:“你先下去吧。”
“是。”
那士兵退下後,姚啟民來回踱步:“茂林中留有飲具,這意味著什麼?”
“有人在那裡吃飯唄!”林文答道,這還不明顯?
“不,不只有這些……”姚啟民搖頭,一手扣著下巴。
林文對戰爭軍事之類的事絲毫不感興趣,聳聳肩道:“要是懷疑就多派些人去探查探查好了。”
姚啟民沒有回答,皺起的眉頭始終沒有平復,良久林文感覺到飢腸轆轆,想起一大早出來只吃了幾個饅頭,現在已經是午飯時間。
“姚公子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在下先告退了。”林文提了提嗓子,說道。
姚啟民挑眉,神色莫測,“南山書院麼?不日在下定會登門拜訪。”
林文拱拱手,抿嘴笑笑。心中腹誹,登門就不必了。這樣的人,握有兵權,非富即貴,自己是絕對惹不起的。
經過姚啟民身邊的那一瞬間,耳畔響起淡淡的聲音,“在下姓‘容’,還請林公子莫忘記了。”
容?林文摸不著頭腦,回頭看了他一眼,看見他嘴角那抹淡笑,努努嘴徑直離去。走到樓下時說書人仍在高談闊論,阿五卻雙手撐著腦袋睡著了。
“阿五!阿五!”林文好笑地將她搖醒。
“什麼事啊?”阿五打著呵欠,揉著眼睛,迷濛的雙眼看向林文,“我還沒吃早飯呢!”
早飯?這小妮子睡迷糊了!林文搖搖頭,“該吃中飯啦!”
“哈!”阿五這才清醒過來,晃著腦袋巡視一圈,最後伸了個懶腰,“睡得真舒服!”
“是麼?你不是來聽說書的麼?”林文嘲笑道。
阿五撇撇嘴,說道:“後面的老沒意思,那說書的不停地說著容氏天下怎樣怎樣,又是容帝登基,又是三皇改制,太沒意思了!”
林文一怔,猛然壓住她的肩膀,“你說什麼!?”
“誒?”阿五不解道。
她剛剛說……容氏天下?
林文驚駭,額角冒出細細汗珠,但願、但願他猜錯了……
“現在的皇上,姓什麼?”林文問道。
南疆邊陲,民風純樸,談論起皇室也沒那麼多顧忌。阿五笑著回答:“先生博學多才,怎麼連這也不知?姓容啊!容納百川的‘容’!”
——在下姓“容”。
話猶在耳邊,林文抬頭,二樓已不見深藍色的身影,姚啟民……
本名是“容啟民”麼?
原以為這人是大富大貴之人,豈知不僅於此,這人竟然是皇親國戚。
他當著容啟民的面,肆無忌憚地評論當今皇上和魚小姐,會不會惹來殺身之禍?
身子抖了抖,林文撫著胸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不會的,如果容啟民想殺他,何必請他上去又放過他?何必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份?
思緒紛亂,林文面色慘白,引來阿五的擔憂,“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