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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似乎不大放心,對身後的護士說道。
“沒關係啦,我可以的!”我笑笑,想要拒絕,只想自己一人散散步。
“不行,”他搖頭,“雖然你的身體恢復情況比我們預計的要快得多,也好得多,但還是要小心。”
聽著他絮絮叨叨的囑咐,我不禁暗笑,這醫生還真是嘮叨誒!難道是通病?
“蘇醫生,你在家也是這樣的嗎?”
“怎麼啦?”蘇醫生摸不著頭腦。
“男人這樣很羅嗦誒,小心被你太太討厭!”我開玩笑道。
“是嘛!”蘇醫生跟著笑起來,臉頰的酒窩若隱若現,“難怪小滿總說我老了,原來是嫌我太嘮叨!”提到小滿時話語中透著濃濃的愛意。
心驀然一動,這個神情,似曾相識……
好像很久以前,也有這麼一個人,以寵溺的眼神看著我,抱著我,叫我“詩詩”……
那人的眼神總是那麼的溫潤,那人的聲音總是那麼的悅耳,那人的懷抱總是那麼的清香……似乎以伸手,一回頭,就能觸及……
“攸然……”
不經大腦思考吐出一個名字,蘇醫生奇怪的看著我,“你在叫誰?”
叫誰?
怔怔地望著天花板,我剛剛……說了什麼嗎?
“沒吧……”我答道。
“可我聽到你叫一個人的名字,什麼然來著。”蘇醫生撓撓頭,眼中流淌出一抹擔憂。
“有嗎?”我怎麼不記得自己叫誰的名字……“是你聽錯了吧!?”
“我沒聽錯啊,難道是你瞬間失憶?”蘇醫生被自己說出的名詞逗笑,拍拍我的肩頭,“出去散散步吧,別一天到晚待在病房裡。”
小趙跟在我的後面,離得並不是很近,留下足夠的空間讓我隨意漫步。
這樣很好,對於我這種有些迷糊的人來說,還是有人跟著比較安全。昨天醫院檢查結果出來後,爸媽知道我一切正常就回去了。畢竟他們還有自己的工作事業,不可能為了我將一切丟之不顧。今天是週二,同學都要上課,也不能總圍著我轉。
失落感多多少少還是有的,但比起心中淡淡的失落,總有一股不安的情緒在騷動我的心神,心中某處像是一直在提醒我,遺落了什麼……
遺落了什麼呢?
無論我怎麼回憶,都無法記起來。能記得的實在太少,除了昏睡前跌入水中的那一瞬間驚慌,便只有那一襲白衣了……
那白色的身影,遠遠近近,朦朦朧朧,每當我想靠近看清時又好像離得更遠了,當我覺得遠在天邊時,又似乎只有咫尺之距……他,究竟是誰?
是他,總在耳邊呼喚我麼?
他是誰……是誰……
“詩詩……詩詩……”含章宮內,攸然忽的驚醒,捂著胸口喚道。
“殿下,您醒了!”小宮女驚喜地叫道,而後一群人湧入。
“然兒。”不出片刻,皇上皇后就趕過來。皇上握著攸然的手喚道,“醒來了麼?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自魚汀離去,攸然昏迷的時間一日長於一日,吐出的血愈發渾濁,似劇毒已經流入七經八脈,滲入骨髓之中。
再這樣下去,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無力救治!
“快!快把水天師請來!”攸然一聲咳嗽,吐出一口黑血,皇上驚得大叫起來。
“父皇,詩詩呢?”感覺好受了不少,攸然合上眼問道。
詩詩?
是魚汀麼?
皇上怔忪,“你不是要我放她走麼?”
詩詩走了?
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感受,一時覺得呼吸困難,不禁大口喘息。
林詩雯的離去,如同帶走了攸然最後一點生命,這世上已沒有什麼再能讓他產生眷戀……
“然兒,怎麼了?你怎麼了,然兒?……”皇上驚慌的問道,一手輕撫他的背脊。
“沒、沒事……”良久攸然答道。
“你若不捨得,我立馬派人去接她回來!”
哪怕此刻攸然要天上的星星,皇上也會派人摘下來。
“別……”攸然伸手阻止道,“別去找她……”
讓她走吧……走得遠遠的,永遠不要再回來,不要再捲入這深淵泥潭之中……
詩詩是天邊的一抹浮雲,是水中的一葉浮萍,她屬於那湛藍的天空,那清澈的湖水,而不是皇宮,不是這汙濁的地方……
況且,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