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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然驚訝,這般的女子絕不會是生長於山野之中。她識字,雖然字寫得並不訂好,而且常常會寫錯字,但教與孩子們的詩詞卻是絕好的好詩。她雖很少講課,但若開口一定提綱挈領,讓人聽後受益匪淺。她鼓勵學生提出問題卻不直接給予回答,而是讓他們相互討論後再進行評論……
如此種種,更能看出林文不同於常人之處。
這樣的女子,到底背後隱藏著什麼秘密,從未有過如此濃烈的好奇心讓他禁不住四處巡視房內。
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攸然開啟櫥門,要取衣裳時不小心踢到什麼東西,只聽哐噹一聲,牆角一塊木板倒下。
他要俯身扶起木板時,手突然頓住。
目光停在一個奇怪的小包上。
那個包不只是造型奇特,上面的文字也是他看不懂的,但是卻和裝著龍玉的小盒子出奇的相似。
掏出小盒子,與包上的文字對了對,並不完全一樣,那些扭來扭去的圖案像被打亂了順序重新組合起來。是暗號麼?
想要開啟小包一探究竟,可手碰觸到包時停在那久久沒有動作。
教養使然,他無法如此坦蕩地去翻看別人的東西,特別是在主人不在的情況下。
一個尊貴至極的人怎可能去做這種不規不矩的事情呢?
嘆一口氣,手腕一轉,伸向地上那塊木板,決心放回原位。
也不知林文是怎麼擺放的,木板能立在牆角,輪到他時無論怎麼放木板總在下一刻滑落。
任是再好脾氣的人都禁不住氣惱起來,狠狠地將木板甩向包上卻不知瞬間包的開口被彈開,一落紙片紛紛揚揚灑了出來。
攸然怔住,他並非故意為之。
無奈之下只得蹲下去撿那些散亂的紙片,卻在看到紙片上文字的一剎那間呼吸一窒,指尖劇烈地顫抖著,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痛,連帶著心也痛起來,痛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攸然……
每一張紙片上寫滿了他的名字,每一筆每一畫都是那麼的認真而執著,力透過紙背,彷彿能看到隱藏於底處的深情。
這世上有幾個人會這般呼喚他,喚他的名字——攸然?
父皇母后皆喚他“然兒”,韻之尊稱他“大哥”,而下邊的文武百官,無以不以“陛下”稱他。
只有一人,一人從始至終一直叫他“攸然”,不帶任何目的或是企圖,單純地望著他,對他微笑……
輕快的聲音,猶如五月的風,無處碰觸卻無處不在,絲絲縷縷纏繞著他,纏繞到他的靈魂深處……
詩詩,他怎麼能忘記他的詩詩呢?
——“那好吧,你可以叫我詩雯!”
很久以前,街角邊的偶遇,少女嫣然一笑,大大方方自我介紹,眼眸是一派純淨真誠。
詩詩,他怎麼能忘掉,曾經摯愛的女子那街邊回眸一笑,那月下輕輕一吻……
他和她之間,擁有的回憶實在太少太少,以至於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都是珍藏的至寶,每一次微笑每一次擁抱,都讓他思念到疼痛……
詩詩,你走了很久很久,什麼時候才能回到我身邊?
握著紙片的手越來越緊,紙片幾乎被他捏皺,掌心的汗水模糊了紙上的名字,攸然感覺到自己的視線模糊不清……
失去的感情在頃刻間奔瀉而出,猶如洪水一般的眷戀與懷念令他抑制不住地渴望再見到少女一眼,哪怕一眼也好……
可惜少女早已不知蹤跡,而他竟忘卻了曾有過的愛戀,將那愛戀一股腦化作怨恨,去恨魚汀的一去不返,恨她的絕情絕意。
閉上眼,全身的力氣如同被盡數卸去,攸然緩緩起身,無力地靠在牆邊,手中依舊是那薄薄的紙片。
攸然……攸然……
這些字是誰寫的?
詩詩麼?
詩詩現在又會在哪?林文怎麼會有這些紙片?……
左思右想了片刻,依舊想不透徹,攸然將紙片拾起收好放回包中,唯有一張留下,小心翼翼疊好藏入懷中。
他需要借這些字跡來化解思念,來告訴自己,詩詩和自己的心意一樣,始終都不曾變過……
拿起衣裳,攸然蹣跚地走出房間,朝書院後頭的溪邊走去。
孩子們告訴他,先生喜歡在書院後頭的小溪裡洗澡,討厭有人在旁邊。
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