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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容希夷沒想到向來鎮定從容的大哥竟然會發這麼大的火。
一張紙片丟與容希夷腳下,容啟民疫憊地說道,“你自己看看。”
容希夷俯下身撿起紙片,粗粗測覽一遍後原本舒暢的心情全然大亂,腳步虛浮地向後退了退,“怎麼會這樣……爹怎麼會……”
目光染上幾分憂鬱,容啟民掭著額角,“爹始終不死心,認為我們才是聖帝與陸皇后真正的嫡子。”
容希夷不信,“有證據麼?”
“證據?”容啟民冷冷一笑,“證據就是安王手下的金鱗玄衣。”
“金鱗玄私……”容希夷若有所思。
“史料記載,金鱗玄衣原是陸皇后麾下,後賜予定王。她為何不留給自己的太子而是傳給其他妃子的孩子?再者,野史有云,太子相貌絕美,定王卻有五分像陸皇后,太子與定王出生日期極近,當時便有謠言說——”
“大哥!”容希夷急急打斷啟民的話,“其實你也不信,是不是?即便是真的,你也不會去做,是不是?”
“……是。”良久,容啟民沉沉點頭,“這世上,再沒有一個人比陛下更適合這個皇位。”自小,他們幾日便處在一塊長大,陛下是什麼樣一個人,皆是心知肚明。
論起心機手段狠辣,陛下絕不輸於任何人,只是他天性中的悲憫與慈善,壓抑住身上的戾氣,讓人看不出他的本性。
然而,魚汀的離去,似有什麼在緩緩改變……
也許變化並不明顯,但每一個人都能感受到陛下在變,變得比以前暴躁、武斷、兇狠……
儘管白衣之下,那容顏依舊清逸淡雅。
容希夷長長舒口氣,只要大哥不叛變,爹那邊動手要容易得多。他還要說話時,又聽得容啟民開口,“希夷,來了這麼久你該回去了……”
他不知道這個弟弟每日在做什麼,也無意派人跟蹤,但現在局勢緊迫,內憂外患容不得他們在這麼下去。
“水天師正逢閉關,陛下又封了一名天命師,據說來自民間,你聽說了麼?”
容希夷一怔,緩緩搖頭,新的天命師麼?
“好像叫……陳子思來著。”容啟民想了想說道,“不管陛下曾經如何信任我們,這個關頭有些事不得不防。難免會有人說長道短,我不在都城,許多事都管不到,王府裡還需你守著。”
長長的睫毛顫動著,容希夷垂下眼,要回去麼?
好不容易能夠接近詩詩,又要遠離了麼?
想要留下,卻又找不到理由,想要拒絕,也找不到藉口。他知道大哥說的句句在理,字字出於肺腑,只是……
他捨不得呵!
捨不得就此離去,就此鬆手,就此道別……
害怕再見時,她又是一臉陌生,茫然地看著自己。
父皇想要叛亂又如何?只要得到軍令牌便徹底剪斷他的雙翼。皇宮封賞新的天命師不正是給自己的離去提供機會,讓自己徹徹底底遠離那個世界,從此和詩詩隱居在山林之中,不問世事,寧靜度日?
抬起頭,而對大哥眼中的期盼,容希夷漸漸冷靜下來。不行,他還不能就此罷手,陷害詩詩的人還沒有找到,都城裡還有自己放心不下的人……這些都使他不能輕易抽身。
“好,我回去一趟。”容希夷忽而說到,心裡主意一定,此番回程將一切問題解決後立馬回南山,從此不再離開詩詩半步,陪她度過餘生。
卷五 心悅君兮君不知 第一百八三章
容希夷來時,看到這樣一幕:少女穿著淺紫色的長衫,頭髮披散著坐在一張竹椅上,一手拿著蘋果,一手撐著腦袋,仰望蒼茫的天空。
詩詩喜歡男裝,問過許多次,要不要換回女裝,她都搖搖頭,說男裝比較方便。的確,出行在外,男子裝束總比女手要安全方便。
“詩詩……”容希夷緩緩走過去,不忍打斷少女的暢想卻不得不叫道。
“子書?”林詩雯回過神,愣愣看著他,“你來啦?”
容希夷點點頭,停在三四步之外,靜靜地望著她,不再靠近。
“詩詩,我要走了!”
林詩雯茫然地抬起頭,看著他,顯然沒明白過來他在說什麼。
“詩詩,我要回去了……”容希夷嘆了口氣,狠下心來說道。
心,像被什麼害裂似的疼痛起來,回去……
他要離開麼?
他……又要走了麼?
看到詩詩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