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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杯中,少許濺在杯壁上、桌子上,還有衣袖上。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目光掃向四面八方,容琉書淡笑道。
“燕雀?這裡可是燕雀樓!”陸詩云啜了一口酒,舒服的嘆了口氣,視線也隨著他四面一瞥,手一揮,大聲嚷道,“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嗎?吃你們的飯去!”
噗嗤一聲,這回不只是容琉書了,慕容曦儀、攸然一干人都笑起來,旁人也跟著哈哈大笑,而後紛紛各自喝酒談天去。
“做吧!”慕容曦儀做了個請的手勢,容琉書和女子便坐下。
“誰叫你們坐的!”陸詩云一口接著一口飲酒,中途停下時口齒不清的說道。
“別再喝了!”容琉書一手按住她放在罈子上的手,不耐煩道,“沒見過哪個女子像你這般!”
陸詩云反手一轉,拍掉他的手,冷然笑道,“你現在不就見了?不願見?不願見就抱著你的雨美人去別處,不要老在我面前轉來轉去,不覺得惹人嫌嗎?”
“詩詩!”慕容曦儀輕聲呵斥。無亂怎麼不喜歡對方,話不能說過,說過了,便顯得此人很沒素養,平白讓人笑話。
陸詩云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繼續飲下女兒紅,雙頰染上了一層傍晚的暮色,晚霞般的絢爛,配上星空一樣的眼眸,只一眼就令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正對著陸詩云坐著,容琉書暮然覺得自己心跳一陣狂亂,陸詩云的眼神帶著說不清楚的明亮與澄澈,甚至連雨兒偌大的水眸也不及其萬分之一。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悸動?
容琉書合上眼,欲甩去腦海中陸詩云的眼眸,卻不料那燦若星辰的眸子不僅揮之不去,反而有越陷越深的趨勢……
他一定是病了,病的不輕,才會對陸詩云那樣要才氣沒才氣要修養沒修養的女子心動。雨兒是那麼的優秀那麼的婉約那麼的可人,能與他共度一生的人當是非她莫屬!
“書,怎麼了?”容琉書霍然站起,雨兒仰頭詫異問道。
“雨兒,我們走!”容琉書轉身故意不去看陸詩云,不停地想要將她驅逐出自己心中。
只是,一旦深深刻下的記憶,真的能夠輕易忘卻麼?
早不知在何時,與她相遇的每分每秒,他都無法忘卻,這亦如水中一尾魚,失去了賴以生存的水,便無法呼吸……
如果有一日,她不再出現在他的眼前,那麼他便會對她……
思之成狂。
四個字躍出的那一刻,容琉書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撫了撫胸口。心臟的跳動聲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真實的,這一切都不是他的臆想。
可為何……會是她?
為何他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女子?
他一定是中邪了,一定是的!
容琉書踉蹌走了兩步,便飛快的拔腿朝門口走去,連雨兒急切的呼喚似乎都沒有聽到。
“天下,是麼?”陸詩云眯著眼,看著容琉書錦衣背影,喃喃說道。
腳步停住,似落地生根般,容琉書再邁不動一步,天下,他在心中重複著……她的話顯然是衝著他那句“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來的。
她怎知道,他的志向是在天下?
旁人皆以為他欲出人頭地,所做種種不外乎是為了高管地位金錢權勢,唯有她,“天下”二字,撞入他的心坎。
“燕雀樓中,最正宗的酒並非女兒紅,而是竹葉青,芳香醇厚,甜綿微苦,餘味無窮,你可以試試。”
說完,身影消失在門口處。
眼中劃過一道難以言喻的情緒,陸詩云垂頭片刻,忽而大呼道,“小二,來一壺上好的竹葉青!”
“詩詩!”
慕容曦儀見她已醉,剛要出聲阻止,攸然在一邊低語道,“竹葉青性溫和,讓她喝一些也無妨。”
已經醉了,索性一醉到底,忘卻所有,明日醒來時便不復記得這一切,豈不更好?
——我是夢裡夢外的分界線——
初秋已過,日子一日涼過一日,枝頭的綠葉開始枯萎凋零,葉間的繁花也逐漸枯黃,結出了小小的果實,掛於樹梢之上,在微微涼風中戰慄。
一襲薄薄的柳綠色長裙,林詩雯站在殿外,雙眼空洞的望著天幕。
進出的人群,似將她視作無物,沒有人停下,也沒有人看她一眼。
真的被唾棄了呢!
林詩雯苦笑,以前,在學宮裡,也有不少女子敵視她。但只在暗中,表面上大家還是客客氣氣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