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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乾清門的時候我看到了敬事房,屁股和臉頰上還覺得陣陣發緊。就和小時候總打針,一到醫院屁股就緊張的感覺一樣。
終於走到金壁輝煌的乾清宮,門口太監高聲報道:“延禧宮宜妃娘娘到。”我抬眼看雄偉的乾清宮,想起上大學逛故宮時只能扒在門上往裡看,當時就見黑呼呼的一片,感覺陰森森的。只是看到地面擦的光可鑑人,其他的什麼也看不清。
“昭蘭,你不要四處亂看。快進來!”清月回頭嚴肅的說道。我忙低下頭緊走兩步。宜妃在太監的引領下落座。我站在後面悄悄的四處觀看,大殿裡四處佈置的莊重大氣,傢俱都是極為貴重的金絲楠木和紫檀香木。見丹陛上是金燦燦的寶座,康熙爺還沒到。寶座左手邊坐著阿哥們,右手邊是嬪妃。離寶座再遠些是公主格格和各位大阿哥們的福晉還有愛新覺羅家族的族親。
寶座東邊擺著近二十張的放著鮮花的圓桌,每張桌子上面已經有四葷四素的冷盤。想必等著康熙出來就開宴了。大家低聲的說著話。我腳下踩著油光水滑的青磚,看著眼前錦衣華服的人們,感覺自己恍如在夢中一樣。
有人在向這裡擺手,仔細看過去是十四阿哥。我朝他笑笑,他見真的是我,忙轉頭拉旁邊的十二阿哥,十二阿哥順著他的手指也看見我了。朝我點頭示意,我朝十二阿哥擺了擺手。
“萬歲爺駕到”隨著太監高聲的通報,身穿明黃色龍袍的康熙爺從寶座側面走了出來。手持拂塵的李德全在身側伺候著。眾人忙俯身行禮山呼萬歲。
“都平身吧,今兒是自家宴會。大家都不要太過拘禮。”康熙面帶微笑說道。說完吩咐李德全宴會可以開始了。
即便是家宴,康熙皇帝也是自己一個人坐一張桌子。怪不得自古以來皇帝都稱寡人!除皇太后以外,數宜妃所坐的這一桌挨著康熙最近,同桌的還有幾個美麗的婦人,我只認識德妃。此時宮裡奏起喜慶的丹陛清樂,音樂響起後氣氛漸漸活躍起來。
“宜妹妹,你今天這身真是清雅別緻,以前從沒見妹妹這樣打扮。”德妃說道。
“姐姐誇獎了,頭先總是穿豔的自己也膩了。今兒特意換了件素淨些的看著也清爽。”另外兩位妃子也點頭稱讚。幾個女人開始聊起穿衣之道來。
光祿寺的小太監路路續續的開始上菜,邊上邊報菜名:奶白杏仁 柿霜軟糖 酥炸腰果 糖炒花生,蜜餞鴨梨 蜜餞小棗 蜜餞荔枝 蜜餞哈蜜杏......應該是滿漢全席的四蜜餞什麼的吧!接著就是熱菜了:原殼鮮鮑魚 燒鷓鴣 蕪爆散丹 雞絲豆苗 珍珠魚丸......香飄四處,看的我眼花繚亂也記不過來了。
好多的菜品我都沒有見過,清月拽拽我的衣角,提醒我別用貓見魚似的眼光看著桌子上的菜。唉!只好掉開視線往別處看去,目光各處遊走,忽的碰上五阿哥的目光。他有點意外在這兒見到我,指自己的臉又指指我,意思像是問我傷勢好些沒有。我指指自己臉,輕輕點點頭再向他笑笑表示臉沒事了。他回給我一個溫暖笑容,我感覺有一道目光順著五阿哥的眼光向我投來。側目竟是大阿哥!他直盯著我,讓我覺得很討厭。
把目光轉開不再看他,掃了一眼坐在他旁邊兩位我從沒見過的阿哥,左首的極有書卷氣,右首的眉目冷然面色寡淡。同桌的還有撲克臉四阿哥,現正認真的聽太子說話。我用餘光感覺大阿哥收回目光了,噓了口氣低下頭。
心想剛剛身上的傷才好些還是別四處瞎看為妙。太子帶著太子妃領頭給康熙敬酒,接著眾阿哥們紛紛起身領著自己的福晉上前敬酒,除了太子和太子妃,其他阿哥敬酒時,康熙只是微笑著沾沾唇,這時我才弄清楚坐在五阿哥旁邊極有書卷氣的是三阿哥,那眉目冷淡的是七阿哥。七阿哥上去敬酒時,是用左手端著酒盅的,右手攏在袖子裡。我問了芙蓉才知道原來是七阿哥的右手有殘疾。
輪到九阿哥時我看見他身邊的帶著一個非常豔麗的女子,不禁愣住了。那女子巧笑嫣然,盈盈的身段甚是好看,只是個頭有些矮。他還沒有嫡福晉,這位應該是側福晉或者庶福晉。我一直看著他和福晉,直到他們敬完酒再落坐時我才收回目光。他即有如此好看的女人陪再身側為何還對我示好?我有什麼呢?容貌並不比別人出色多少.....“昭蘭!昭蘭!”我正在發愣,忽然感到有隻小手拽我,低頭一看是十六阿哥。“是十六阿哥!奴婢給小阿哥請安。”我收回神俯身給他請安。
“昭蘭!我和十五哥,十七弟何時去送我們的賀禮呢?我有點害怕!”十六阿哥的小臉有點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