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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羅留
☆、少年情懷
宮裡接二連三的喜事,康熙給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分別指了側福晉,擇日便可完婚。十四阿哥因年歲還小,還沒有開牙分府。成婚後暫時住在宮裡。其他兩位阿哥都分了府,著戶部撥銀子修建。這三位阿哥在我的眼裡還都是陽光少年,如今也都要娶妻成家了。
這天我正在屋裡琢磨香囊,從沒認真的繡過什麼東西,香囊已經拆拆縫縫好幾遍了。 納雲和芙蓉勸我乾脆用這個做練習,等熟練以後再重新繡一個。這塊絹子已經讓我扎得千瘡百孔了。正皺眉認真的繡銀絲花邊,忽然眼前一花,一隻挽著馬蹄袖的手從後面“噌”的一下搶走了香囊。
“那個 壞蛋!”我嚷著回頭,見十二阿哥手裡攥著我的香囊正仔細看著。“十二阿哥!今兒怎麼得了空兒?”自草原回來有日子沒見他了。
“蘭兒,你的繡工可差些火候呢!”他捏著香囊笑我。
“十二阿哥,快給我!”我要拿回香囊。
“誒!既是不好,我便沒收了!罰你再繡一個。”十二阿哥隨手將香囊納入懷裡。
“噯!你怎麼隨便沒收我的東西,不是給你的!快還給人家!”這可是我費了好大勁繡的。我想伸手去他懷裡搶回來。手也伸出去了又覺不妥,便收回手看著他。“不是給我的?聽口氣這東西是有要送的人了?對嗎?”十二阿哥的眼神黯淡了一下,黑眸卻緊盯著我的眼睛。好像要從我的眼睛裡讀出答案。今兒的十二有些不同,自上次在草原上假裝打岔拂了他的意,一直就沒再見到他。總聽十四阿哥說他很忙。我還擔心是不是那日的做法傷了他小小可愛的少男心。今日他這樣問起,我只好笑道:“沒有,自己繡了好久才到這程度,當然捨不得送人。”
“蘭兒,聽說你前兩天在太液池跳到水裡去了?”十二阿哥忽然轉移了話題。想起那日的事情我還想笑。那天的跳水事件在幾個阿哥的示意下,幾個趕過來服侍的小太監都沒敢漏出風去。五阿哥還差人拿了三身乾爽衣服,我和九阿哥連五阿哥自己都分別換了。所以到今天為止連芙蓉和納雲都還不知道。這十二肯定是從十四那裡得到資訊。我給十二到了杯茶,笑道:“準是十四阿哥當笑話講給你的吧?我沒事兒。”
“沒事就好!阿特拉找回來了嗎?”十二阿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沒呢!在慈寧宮,五爺說一定幫我要回來。其實我倒是無所謂了。只要它還健康的活著就好。”
“有時覺得你很聰明!”十二阿哥笑看我。
“哪裡是有時!我一直都很聰明。十二阿哥別轉移話題,快把香囊還給我。”我嘻笑著看他。
“我想問你一句話。你要好好回答我香囊就還給你。”十二阿哥忽然認真的說道。
“嗯,你問吧!我好好回答你!”
“皇阿瑪剛給我指了側福晉,你知道了?”他看著我的眼睛。
“嗯,知道了!還沒來得及給十二阿哥道喜!”我心裡忽然感到緊張,這少年要與我說什麼。
“我的嫡福晉還沒有指。如果你同意,明年會向皇阿瑪請求把你指給我!蘭兒,我只要你一句話。”十二阿哥的黑眼睛緊緊的盯著我的。最終還是問出來了,本想著每次都不去回應他也許少年的熱情就會淡化。再娶了福晉自會把對我的感情忘記。可是我低估了十二阿哥對於愛情的執著。
“我......十二阿哥,昭蘭謝謝你的厚愛。可是我,我不想嫁給誰!對不起!”對於十二阿哥的感情,除了說感謝我不能給予任何回應。
“蘭兒,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能做我的嫡福晉,你心裡有人了?”十二阿哥的眼睛裡竟升起了霧氣。
“十二阿哥,不論我心裡有沒有人,我都不能嫁給你。原諒我!”我心裡有些難受,一直在迴避這個問題,就是想和他做最好的朋友,無關風月的朋友。這一說破了恐怕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既然沒有人,為什麼不能嫁給我。”十二阿哥拉住我的胳膊,看得出來他在儘量壓住要喊得衝動。
“十二阿哥,你別這樣。我們一直都是好朋友,以後也會是的。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做一輩子的好朋友。”我並沒有從他越攥越緊的手裡抽出胳膊,就任他抓著,雖然有些疼!堅定的看著他的眼睛,讓他知道我拒絕他愛意的堅決。我知道說拒絕的話要讓對方從你的眼睛裡看不到任何希望,不然對於他來說是種更深的傷害。十二阿哥含著霧氣的眼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