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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弟的大嗓門把她叫過去,沒說幾句她又和十弟對上了。大家都明白她說話的意思,只有十弟不明白。一直靜靜站在一旁的大哥忽然問起她的名字,她瞅了瞅大哥,並沒有馬上回話。她身上的氣度,淡淡的眼神,顯出與她年齡極不符合的感覺。
大哥對她的表現有些不滿,我給她解圍。她平淡的回了話,只說自己是蘇爾哈察氏。不免為她擔心,在宮裡生活依她這樣早晚會受到傷害。
當小貴子匆匆忙忙跑進來的時候我就有種預感,是她出事了。正如我所擔心的,昭蘭在敬事房被罰。九弟臉色雖淡,眼裡的焦急是瞞不過我的。
他給太子行了禮,轉身便走。我又何嘗不急呢!敬事房是專門責罰太監宮女的地方,在宮裡沒點背景的奴才進去不丟掉半條命恐怕出不來。我對太子稍做解釋也跟了出來。等趕到敬事房,見九弟黑著臉正往出走,兩個太監抬著她跟在後面。
跟出來的管事太監捂住臉,使勁的鞠躬哈腰。她頭髮散亂雙眼緊閉,嘴角掛著血絲,臉頰紅腫。一種強烈的想打人的衝動撞上來,是什麼罪要把人打成這樣!安祿在一旁勸我:“爺,剛才九爺已經讓人打了行杖刑的太監……”我壓住怒氣;若是兩個阿哥都為著同一個宮女衝敬事房發火也確實不太妥當。
我特意避開九弟;隔了兩天才去看她。
她趴在炕上;臉朝裡。我怕吵醒她;只靜靜的看著她。臉比那日更腫了;臉色也是蒼白的。連打帶嚇;肯定是吃了不少苦。宮女例來不許掌嘴;可規矩是死人是活;碰上沒人撐腰的宮女;身上又沒帶打點的銀子或是有人特意吩咐;還是會被掌嘴。
我伸出手,很想摸摸她的額頭,手到半空,停下。她那像黑蝶翅膀一樣的睫毛微微閃動了一下。我忙收回手。期盼她醒,又怕她現在醒過來。
坐在一邊繼續靜靜的看著她。我的婚事從來都是聽從皇阿瑪的旨意,嫡福晉和兩個側福晉都是皇阿瑪特意為我挑選的女子。
嫡福晉容華,出身官宦之家,性情柔和,端莊可親。將貝勒府打理得井井有條。兩個側福晉也是溫柔美麗的女子,也添了小格格和小阿哥,可我總覺得少了什麼!
她是不同的,溫柔與桀驁,可愛與大膽, 清麗與那麼一點點柔媚巧妙的糅合在她的身上。看她搭在下身上的單子滲出血跡,感到心疼。
忽然有些後悔,後悔那日怎麼不向額娘要了她。正想著,玉瑤帶十四弟走進來。瞧見她的樣子,十四弟很生氣,可能是我們的對話吵醒了她。她醒後看到我們忽然哭了,十四弟看到她的眼淚更加生敬事房的氣。非要去找敬事房的主管太監算帳,衝動的跑出去。
看來我的弟弟們都很關心她。勸走十四弟後,我又特意吩咐小廚房給她做小灶,只盼她快些好起來。
一身淡杏色的旗袍,深杏色的坎肩。肩下掖塊白絲娟的手帕。皇阿瑪的壽誕宴會上我見了如此打扮的她。看起來精神不錯,臉色也透出粉紅的色澤。
她的眼睛一直盯著桌上的菜品,一點都不掩飾想嚐嚐的願望。我一邊喝茶一邊悄悄瞅著她。清月拽拽她的衣角,她輕吐舌頭收回饞貓似的眼神,目光開始四處遊走。
當她的目光與我的碰到一起時,我指自己的臉又指指她,問她傷可好了。她指指自己臉,輕輕點點頭再向我笑笑表示臉沒事了。我回給她一個笑容,她眯眯眼睛很歡欣的樣子。旁邊的大哥也在看她。她發現後馬上冷下臉轉了目光。她還是不夠圓滑,在主子面前怎麼如此明顯表現自己的好惡。
十六弟他們的禮物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竟是她教的。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她還會英吉利文,皇阿瑪問她時,她說的話讓我有些不相信,我猜測她不止就會那麼幾句。可是誰教的她呢?
她的阿瑪竟然會讓她學習洋文。還有她教給十六弟他們那些即好聽又有些怪的歌謠,她還會什麼?
在皇阿瑪面前,她說了一句話,尤其讓我記憶深刻“奴婢想著還是親情最貼心……”在皇家最缺的就是這個。每個人都能為了私慾不顧親情。二哥是太子;可誰在內心深處真正承認他這個太子呢?每個兄弟都虎視眈眈,只盼著太子出事或者死掉。
若是我沒有臉上這道傷疤,我是不是也要對皇位動心思呢?想到這兒,我不由得嘆口氣,拿起酒杯喝盡杯中酒。
十六弟想要昭蘭做福晉。此話一出,我心裡跟著一驚。後又失笑,我驚什麼?十六弟還小。皇阿瑪並沒有同意,十六弟的一句:“皇阿瑪!我還沒想好除了她要什麼?”把我們都逗樂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