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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的意思傳達過去。
“您覺得這樣好嗎?”李薇很虛心的請四爺指教下。
萬一他正想塑造皇上神秘莫測的形象呢?那她這一提醒就成拆臺了。
四爺面前那碗噗過的湯已經重新換了,他端起這碗喝,點頭道:“也好,朕也懶得跟他們猜來猜去。老九那人本來就蠢不可及,朕給他指明瞭路,也省得他亂撞。”
有了四爺這句話,李薇打算今天找機會就暗示五福晉。
弘昐捧著茶坐在她面前,笑著給她學了遍今早的事,道:“我就沒見過像九叔這樣爭著要背黑鍋的。”
李薇:“你九叔也是為難。”
弘昐在這裡坐了一刻前頭就來叫了,張起麟親自過來的,順便跟李薇說五福晉已經進寧壽宮了。
弘昐跟著張起麟進了東暖閣,此時這裡只有四爺一個人。他坐在榻上看到弘昐進來,笑道:“在你額娘那裡用了什麼?”
弘昐笑著說:“酸奶,額娘讓人放了很多蜜豆進去。”
四爺也有些餓了,他選在東暖閣見兒子就是想父子兩人聊聊天,休息下。聽了弘昐的話,有心帶著兒子去後頭找薇薇,可又想起一會兒還有事,只好作罷。
他去看張起麟,“讓人送些點心上來。”
吃著有點涼涼的蜜豆酸奶,四爺問弘昐:“去一趟都看了什麼?”
弘昐道:“有不少人去打聽過隆科多的事,多數都是託他買官的。兒子已經讓人去查了。”
四爺點頭,指點弘昐:“當年佟家勢大,給隆科多送銀子的也未必都是酒囊飯袋之徒。大部分人都認為不送銀子,這官就做不下去,哪怕在任上做得再好,京察都有可能被評個下等。所以你讓人去查的時候,不要只看著他是不是給人送了銀子,而要看他在任上幹得如何。”
弘昐起身肅手道:“兒子知道了。”
四爺擺擺手讓他坐下,繼續說:“如果是地方官,多找他轄下的百姓打聽。如果是京官,那就多找他們衙門裡的小吏。那些小吏平時也顧不上給上官送禮,偏偏有些事他們能看得最清楚,找他們打聽出來的才可信。”
弘昐一一記下。
四爺問他還有別的事沒,沒事就出去辦差吧。隆科多的案子不交給他審,但四爺是打算讓弘昐從頭跟到尾的。
弘昐遲疑了下,四爺看出來了,溫言:“你我父子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一面揮手讓屋裡的人都下去。
弘昐見沒人了才敢道:“隆科多的那個妾李四兒攀扯額娘……”當然,女監的牢頭一聽到她喊的是誰立刻就讓人把她的嘴堵了,只要她能口齒清楚的說話就讓人賞板子,弘昐去的時候,牢頭打聽得這位是皇貴妃所出的二貝勒,立刻就悄悄稟報了。
弘昐自然清楚額娘跟這位李四兒半點關係都沒有,照他想的是立刻把人給殺了就完了。這種事根本不必辯,真跟她辯起來了反而會把事情鬧大。可偏偏隆科多的事有半數都是系在她身上的,她的口供挺重要的,所以殺不殺……
弘昐不敢做主,就回來問皇阿瑪了。
他剛說完,四爺的臉色半點不變,放下酸奶碗就喊張起麟進來,讓他伏耳過來說了兩句什麼,張起麟就領命而去了。
弘昐還站在那裡,四爺招手把他喊到身邊,道:“弘昐,一件事該不該做,只要考慮下哪邊更重要就行。比如用李四兒的口供給隆科多定罪放在別處或許重要,但跟你額娘相比,那就連你額孃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弘昐馬上知道自己做錯了,立刻跪下請罪:“兒子錯了。”
四爺先不叫起,道:“日後你可能還要遇上更多的事,不能事事都來尋阿瑪決斷。像這件事,你猶豫的就是給隆科多定罪是公事,李四兒攀扯你額娘在你看來是私事,所以你不敢因私廢公,才要來問朕。”
弘昐確實是這麼想的。
“你想錯了。”四爺道,“在朕這裡沒有公私事之分,只有輕重之別。”
弘昐:“是,兒子明白了。”
四爺虛抬了下,笑道:“起來吧。你還年輕,只怕一時也想不明白。慢慢的就懂了。”
晚上,李薇跟四爺道:“我跟五福晉都說了。還給她出了主意,她一直在為怎麼奉養宜太妃著急,我讓她去找九福晉問問。”畢竟九爺府為奉養宜太妃已經準備好幾年了,五福晉找九福晉肯定能學到不少東西。
四爺歪在榻上,把玩著她的手說:“朕的薇薇好聰明。”說著握著她的手輕輕吻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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