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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費事的?”他脫下棉袍,只著單褂坐在炕上,道:“能讓你看一眼就是它們的造化了。”
她的意思是會不會太興師動眾。算了,跟皇阿哥說興師動眾他肯定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四阿哥吃了一碗乳酪,讓人把炕桌撤下,揮退所有人後,只跟她兩人在這屋裡,想了半天怎麼措辭,最後還是低頭捏著她的手淡淡道:“等你生了這個孩子,我就讓人把你的份例提成側福晉。”
他迎上她的視線,嘆道:“之前我想的是無論你這個孩子是男是女,生下來就給你請封。可現在看,名份上可能要委屈你幾年。只是要你記得,在我心裡是不願意委屈你的。”
要說李薇不失望吧,有些矯情。側福晉跟福晉幾乎就差不多了。皇太極弄個五大福晉,個個都是正妻。漢人說滿人沒有規矩,除了兄終弟繼,就是這個嫡庶不分了。可除了皇上的後宮要當天下表率外,剩下的宗親府裡幾乎都是幾頭大的情況。
有機會當側福晉,她當然不願意繼續當格格。只是這個待遇提上去,名份沒跟上,就讓人心虛底氣不足。
不過四阿哥要是不告訴她這個,她也不會覺得自己就該成側福晉了。他說了,她才恍然大悟:哦,原來我可以當側福晉了。
可他好像是臨時改變主意的,讓她既好奇又擔心。
她猜,府裡是不會有什麼反對意見的,福晉的性格和他的權威擺在那裡。那就是外面的事了?
她忍不住問:“是不是外面有什麼事?”
四阿哥有種新奇感,這是素素第一次主動問起他在外面的事。被她的疑問帶得想起了府外那些讓他恐懼擔憂的心事,他下意識的用力摟住她,溫柔道:“沒什麼,那些你都不用管。”
對,素素不用知道那些。只要像現在這樣就好。
每次到這個小院裡,就像到了桃源鄉。沒有煩惱憂愁,只有歡聲笑語。在這裡,他是妻女頭頂的天,無所不能。
出去後,他是在皇上面前戰戰兢兢的四阿哥,是面對太子和大阿哥感覺複雜的四弟,是八阿哥等一眾小阿哥面前猶豫不決,信心不足的四哥。是不知該怎麼對待永和宮的兒子。是對著奴才都底氣不足的主子。
他撫摸著她已經有了起伏的肚子,滿懷柔情的說:“你只管安安心心的生下這個孩子,外面的事有爺呢。爺會給你和孩子掙一份體面回來。”
正月裡,皇上下旨要南巡,但說不會加重各地稅賦,南巡所有的花費都由京裡承擔。四阿哥事先沒聽到訊息,他現在進宮越來越少,跟宮裡的聯絡也不再緊密。以前還能從太子那裡得到訊息,在他封了貝勒後,跟太子那邊的聯絡也少了。
等皇上的明旨下來後,他才知道這件事。
說實話,聽到皇上要南巡,恩旨上還說勿擾民間,他心裡就一陣煩。皇上先是徵葛爾丹,連打三年仗,國庫不說沒一個子了,至少也空了一半。徵完葛爾丹後第二年,也就是去年又奉皇太后去東巡,還在塞外行圍。今年又要南巡。
再加上這兩年有阿哥開府,大婚,封爵等開銷。國庫真的還有錢來支撐這次南巡嗎?
可皇上顯然不打算管這個,他正月說了要南巡,二月就上路了。等於是一邊巡,一邊讓國庫籌錢給他。
太子焦頭爛額,這事現在全攤他身上了。皇上走得痛快,他要是不盡快把錢籌出來,讓皇上游到半路當光桿司令嗎?皇上一個人怎麼省都行,可護軍,儀仗,隨身侍候的那一大群可省不下來。上千人啊,只是車馬一項就能把國庫給花個底掉。
八阿哥領著內務府,忙的腳不沾地,不到十天就瘦了一圈。連他都想不到皇上說走就走,說南巡就南巡。錢從哪裡來啊?只好先挪別處的錢支應著。可就這也不行。
迫不得已,他求見太子去了。
自從他跳出來後,以前還能跟太子說說閒話,現在算是徹底不打交道了。可皇上那邊花錢如流水,他一個不行,太子一個人肯定也不行。他們兩人是必須通個氣的:到底這錢怎麼花才能既讓皇上滿意,又不至於把他們兩個給陷進去當墊背的?
其實太子已經有數了,只是這話不能從他這裡傳出來。見八阿哥來了,他也是一臉愁容,八阿哥問計,他只是搖頭。
幾次三番都是毫無結果,兩人對座喝悶茶。等聖駕剛過泰山,從京中送去的各種物資終於接不上了。隨行的護軍隨從大臣們的吃喝雖然可以從當地採買,但皇上所用的東西,僅吃喝一項就不可能在當地全數採買辦齊。
京中每次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