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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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靖池毓覺心下一顫。
遙夕泉下有知,是否會……怨怪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 冬天貌似有點肉肉了 大哭……
鬱結
“永泰,參見陛下。”
見當日為了個球撅嘴的粉嫩孩子,七彩金絲與一身銀盔共同閃耀著,金芒銀華互相輝映……天耀帝不由微微一怔,圓圓黑眸如玉潤澤似珠奪目,秀鼻粉唇,十年後必然翩翩少年,瀟瀟月下竹,玉樹臨風。
為何腦中閃過那一幕的一瞬,似溫泉靜流心田般帶著絲絲清甜?
莫非,這便是血脈相連至親的關係?
天耀帝收回思緒,命永泰免禮,微微一笑道:“泰兒,你父王當年十三歲便沙場殺敵,今日你可休丟了祁氏男兒的臉面。”
祁恆逍在側聽此言,不知什麼滋味,忍不住轉眸望了眼如今高高在上的兄長,那時他們性命相依,他在外殺敵不過明刀明槍,兄長在內卻是暗箭難防,那些日子,活的很苦,卻很真。何似今日?兄弟咫尺之距,卻隔萬道屏障……
司宇韓自是瞧見了這一幕兄弟相親,愛屋及烏疼及子侄的皇室溫馨畫面,只淡笑如秋日雲霧般稀薄莫測。這世間本是同患難易,同富貴難,陛下百年難得的帝王之才,豈能為不知所謂的尋常感情所擾?
他出身名門望族,世家子弟,自幼得才子名,少年自擇主,自信慧眼識霸主,背棄忠孝節義君子之風,冒九族誅滅之險,助少主毒害老祁王。那一路走的險峻,好容易滅五國,定天下,又如何甘心不成就千秋霸業,萬世之功?
為此,他已經付出太多,走的太遠,他早已不是赤膽忠心純良之臣,事到如今只能如此走下去,如此走下去……
“是!”永泰不知大人間暗潮洶湧,如川流滾滾,只脆生應了,彎了唇,笑如朝陽。
天耀帝見狀心生喜愛,下意識便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永泰一時不曾反應過來,呆呆的模樣惹得帝王更愉悅的撲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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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從來沒有這樣摸過我的頭。”
女眷自不便與文武官員外邦使者一起,只得在後頭搭造的露臺觀賞歇息,原本坐於主位的喜悅,聽女兒撅著嘴出口的話卻霎時煙消雲散,青若寧心中一痛,這所謂的主位不過地大些,多些侍女侍奉罷了,無鳳座鸞駕哪裡算得什麼正主。
自從她生下若蘭,這些年的恩寵薄如水底之鹽,哪裡能有什麼子嗣,沒有皇子若是女兒再被逼和親北狄,那麼貴妃尊華,富貴榮耀,到頭來也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空罷了。
“母妃,他不過是世子麼?難到會比公主更高貴麼?”恨恨難平。
“輕聲。”青若寧掩了祁若蘭的口,左右望望見嬪妃貴婦,皆關注著下方擊鼓馬嘯,才放下心來,拉過女兒,柔聲道:“若蘭,你是大祁的大公主,金枝玉葉,無人能越過你去。”頓了頓才道:“只是,你父皇兄弟情深,待你那親王叔叔素來很好,你也要與世子好好相處。”壓低了聲,“如此你父皇才會更疼你,知道麼?”
“哦。”祁若蘭低低應了,望向下頭由帝王親自陪同下,騎上小馬的永泰,自出生起,頭一回,眸中劃過妒意。
那母女二人神態自逃不過林素月去,面上不露,暗自記下要加倍小心看護泰兒,無意識往下瞧去,卻不由一怔……
墨黑寶馬飛馳如蹄蹋雲間,馬上人,一身鎧甲銀黑,只見他凝眸屏息,彎長弓似不費吹灰之力,下一瞬羽箭離弦,原在九天之上飛翔的不知是鷹是鳩的鳥兒應聲而落。周圍霎時叫好聲,恭維聲一片,那馬兒也似有所知般,歡快地小跑著,他卻只收了弓,筆直坐於馬背之上,剛毅勇猛間卻露出一股自有的皇室倨傲。
以前怎不曾注意過,原來他騎馬射箭的樣子,竟是這般神氣英武宛如山神?
林素月不知怎的滑過一念,馬上人卻也似有所覺般回過頭向這邊望來,四目相對,撞個正著。琥珀色的眸毫不掩飾地綻出異常喜悅的華芒,那視線灼熱的似乎要使被他望著的人,與他一起燃燒起來一般……
應該挪開眼的,林素月想,卻不知何故一雙鳳眸卻不知稍動,就這麼任他直直望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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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回,頭一回他與皇兄在一起時,她的眸光是完完全全給自己的……
祁恆逍覺得心跳的有些太快,似乎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膛,偏偏還如此沒有鼓起的,希望它跳得再快些,更快些,恨不能跳出去讓她瞧清楚自己一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