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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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不知所思,一旁小小孩子的撅著嘴圈坐一旁,很是彆扭的樣子。
輕咳一聲,那兩人竟是無一人理睬自己,素來高傲的王爺嘴角抽了抽,卻只能陪著笑往裡走,先是摸摸小人兒的頭,道:“泰兒今日喝了薑湯了,好乖。”
永泰不給面子的撇過臉去,腦袋卻不由自主地往那溫暖的掌心輕輕蹭了蹭。
逍親王不由無聲低笑,想起那聖旨卻又不由蹙了蹙眉,林素月瞧在眼中料到有事,以及前日傅寧慎重模樣,一時拋開哀傷,暗地揣測莫非與九龍寶座上之人有關?
正思慮著,微涼的手卻徒然被握了住,祁恆逍自己原也是思慮萬千地,此刻見她微蹙眉梢卻不知怎地便伸出了手去。
四目相對,鳳眸滿是詫異,祁恆逍更緊地握住了那人的手,不再徘徊,不再猶疑,無論其他,這一次,定然會護你周全。
逆鱗
夜半,月盤高掛,靜無一人的殿內,祁恆逍負手而立,只有背對著無需看那雙鳳眸,方能把那聖旨書信一一道來。
“要泰兒去京城?!”
平如井水靜兒無波的眸中翻起激浪,林素月幾分不敢置信地望向祁恆逍,“他……他為何要執意令泰兒前往?”思起那塊冥心,當時不知泰兒便是治兒,如今知曉,強烈的不安霎時湧上心頭,莫非,難道……
“皇兄應不知。”看出她憂思所在,祁恆逍低聲道:“怕只因皇兄眼下無子嗣,所以……”
聽懂了此言,不由一時五味雜陳,林素月想世事真是可笑,當日她不許他納妃納嬪,不知多少祁國老臣上書表達為帝王后嗣而憂的一片赤膽忠心,暗責她心胸狹窄無母儀之德。如今,鳳遙夕已然屍骨不存有五載,怎的竟會單薄地連一個皇嗣都無?
“他前些年生了場大病,如今有三位公主,只是……尚無皇子。”忍不住,祁恆逍急急出口,話離了雙唇,又微覺懊惱,何必急著告訴她這些,豈不是,豈不是……
三位公主……
“原來如此。”林素月卻未流露出一星半點的傷痛,只是淡淡笑了,那抹笑,卻如晨光下的雨露般美麗如夢卻又虛幻不真。
在醒過神前,雙臂已自有意識,將她擁在懷中,祁恆逍將那纖弱的身子緊緊抱在胸前,唇顫了顫,一時卻不知何言可訴。
曾記,那時她初知,以為哪怕與天下為敵也永遠不會背叛的人,以為哪怕日月顛倒山河變色也不會離去的人,以為縱然所有人都說盡謊言也絕不會欺騙自己哪怕一絲一毫的人,竟與另一女子有了苟且……
而他又做了什麼,嘲諷、挖苦、譏笑……只因那求而不得的痛與苦壓抑太深太久,忍不住希望她也能感受到,感受到自己因她而起的絕望。
那時的每一幕,在後來五年中,每回從記憶夾縫中逃開層層枷鎖溜出來,便如滾燙的油般煎熬著他的五臟六腑!
被他擁在懷中,林素月應立時推開退出這溫暖卻又曖昧的懷抱……
可是,有多久不曾感受到這份有人遮風擋雨的溫柔?即使武功再高,可單衣行於三九嚴寒,卻也難免貪戀微涼秋夜,被小心披上的那猶帶他人體溫的長袍,即使智謀再深,不懼血雨腥風,卻也不由為那綿綿細雨中一把撐起的絹傘而泛起絲絲甜意。
也許,這就是婦人之仁。林素月想,當初又何嘗不是,早已拿定主張功成身退,早已知君王可尊不可愛,卻仍在那點點滴滴間慢慢淪陷……
那一日,她看著青若寧,滿臉悽楚似乎委屈無限地跪在塵埃,緊緊護住微微隆起腹部,不斷磕著頭,苦苦哀求,卻並未覺多少憤怒,只覺荒謬,她即將臨盆,另一個女子卻懷著她孩子的手足?!然後梨花帶雨,祈求自己饒她一條生路?真可笑,她想,與自己誓不相負的不是這個女人,與自己盟約定三生之緣的亦不是她,既如此,談何放不放過?這本是自己與他……兩個人的事。
那一日的寒意襲來,令林素月霎時清醒,終於退後一步,離開了那個分明灼熱燃燒著熊熊烈火,卻又小心抑制唯恐她受半點傷害,而寧可苦楚自嘗,只將最適宜溫暖留給她的懷抱。
那人微涼的身子離了開去,祁恆逍不由一陣失落,卻還不得不強裝無事,這一回,他不能再人性自私如同一個孩子,她是他……好容易失而復得比一切珍寶都來得珍貴的人。
“此番,外邦來朝,或許皇兄是想讓泰兒見識下我朝威儀。”祁恆逍勉強客觀地為最不願說好話的人,說道:“皇兄對泰兒似乎並無惡意,或許……”
“或許,什麼?”林素月見他忽而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