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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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水氣聚成淚珠打起轉來。
林素月一邊急忙吩咐老漢另做一個安撫泰兒,一邊留神打量一番,這少年分明不是中土之人,衣著華貴,頭上插著稀有玳瑁簪,右手食指上血紅寶石戒指更是閃爍奪目,怕是此番前來朝賀的外幫權貴。
從裝束瞧來定非東夷、西戎,是南蠻抑或……北狄?
思慮中那個老漢已快手快腳的把新糖人做好了,急急地遞給了小公子,唯恐發生什麼不和諧的鬥毆毀了他的攤子。
誰知永泰見有林素月摸銀子,很有骨氣地硬是不接,奶聲奶氣間言之鑿鑿:“他弄壞的,要他給銀子。”
那外邦少年嘴角止不住抽了抽,卻不願與小孩計較只斜了眼去瞧林素月,上下打量番,見不過是個單薄的平常女子不由不屑道:“麻煩教教自家小孩子道理,真是,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麼?!”
“這位公子說的是。”林素月聞言,竟應和的微微一笑,對上永泰憤怒的包子臉道:“泰兒不小了,需知何謂君子不與小人說禮,一般見識白費氣力。”
永泰明白過來,轉著眼睛,裝天真無邪道:“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君子只需自己禮到即可,不必非與小人說個明白,小人本是不知禮的,你與他說禮便如同對牛彈琴一般,白白花費力氣。”
那少年乃外邦人士初始聽林素月文鄒鄒的話,還未反應過來,此刻醒過味來,不由怒道:“你說什麼?!”
卻見林素月與泰兒極有默契地一同望他一眼,兩雙眸中都跳爍著鄙視。
林素月道:“前車之鑑,你若總費力與小人爭吵,必然近墨者黑,弄不好將來便如同某人一般。”
永泰配合地抖了抖:“好可怕,泰兒……知錯了。”
“你們!”
那少年便要動怒,卻忽覺背後一股寒氣,回首望去,只見一身素淨褐色披風裹著的人便立在身後,他自認武功了得,竟是半點都不曾察覺,對上那雙琥珀的眸,望入那裡頭的陰冷威嚴不由一怔。
那人卻在下一瞬移開目去,不過眨眼之速,那先前還能致人死地的冷眼已凝著化不開的柔意,定定望著‘母子’二人,開口如春風溫煦:“你們無事吧?”
“他們好得很。”有人咬牙切齒。
“正如這位公子所言,我們確實很好。”
林素月笑意很是和煦溫婉,可瞧在某人眼裡便是惡魔在世,外邦少年臉漲得通紅,偏偏維持著一種彆扭的倨傲:“真是,低賤之人不可教,本王……本公子不和你們計較!”
雖是半途便轉了話去,林素月卻已然聽出究竟,鳳眸在那少年身上轉過,暗裡已有計較。
那外邦少年言畢便欲離開,不料竟是挪不動步子,偏過首才見一白皙修長的手輕輕地壓在自己肩上,分明不曾用力的樣子,卻是寸步難行。
“你……你放開!”
“這世上沒有一個人能說我的妻兒低賤!”祁恆逍冷冷道,眸如寒星,蘊藏巍巍之氣。
那少年按耐不住便要出手時,林素月忽而悠然一笑,纖纖玉手輕輕撫上那隻散著寒意的手背上,柔柔地微涼地觸感令祁恆逍一怔,回眸望去,只見她悠笑道:“我方與泰兒說了,大人不計小人過的話,你怎也自貶身份無謂計較起來了?”
轉過頭,卻對似要發脾氣的少年道:“公子即是出身高貴,怎的連做客的禮數也不懂了?”
少年目露疑惑,卻見她微笑深處竟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凌然之氣,她柔聲如水,入耳卻擲地有聲,“來做客便要有客人的樣子,喧賓奪主豈是禮數所在?要知道,公子您腳下踩得每一寸,都乃我中原之地。”
暖色
許是遺恨日間自己竟一直被某人牽著的事實,這幾日吃飯素不爽利的永泰也不怕噎著,電光火石便吃了個乾淨,然後二話不說自己回房歇了。
林素月微笑地瞧著小小的背影彆扭地回了房,這才踱到書房。
微暗的火燭下,祁恆逍斜靠在木雕的躺椅上,墨黑長髮隨意散落下來,金綜的綢袍隨意半敞著露出裡頭暗紫的衣衫來,手上執著書卷,那雙琥珀的眸卻分明只怔怔瞧著自個兒的手,心不在焉的怔怔出神的樣子,很是有幾分慵懶倦怠的味道。
林素月惘然憶起日王府的管事的神情,雖早得了信,在瞧見主子的一瞬,半花了頭髮的管事仍是露出些許怔然的樣子,也難怪,這親賜的親王府已被它的主人遺棄四年之久了……
這府邸當初是那人親自為最寵幸的胞弟選的,離宮極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