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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人多。”劍君一臉坦然。
宋玉華無話可說。那河畔亭周圍影影綽綽幾十人,她也知道。那陸抗手若是真遇見了危險,這些人必然不會袖手旁觀。這些可都是江湖上廝殺的老手,可不是那揚州城中的郡兵衙役能比的。
“那陸抗手怎麼辦?”今夜這些嘍囉,大都是巴陵幫所屬,那向思仁只是幾個好手兼程趕來,並沒有帶幾個手下,也正是如此,劍君動手之時,才敢於對著向思仁的手下大下殺手。
“可以酌情幫他一下。畢竟一個統一的巴陵和巴陵幫對宋閥來說不是什麼好事。”陸抗手今夜的舉動看似荒謬實則也很正常。早在成都之時宋缺便曾經透露過這陸抗手與那蕭銑的不和。前幾日魯妙子未走之時,二人詳談,這個喜歡滿世界亂跑了老人也曾介紹了巴陵幫中的情況。這陸抗手接著蕭銑這麼一個官面上甚有能量的副幫主來發展巴陵幫,那蕭銑何嘗不是接著這巴陵幫江湖中的能量來為自己的前程保駕護航?而到了如今,對於陸抗手來說,蕭銑已然是尾大不掉;而對於蕭銑來說,陸抗手也已經成了自己路上的阻礙。
那蕭銑的手下心腹在為宮中搶掠美人之時被這劍君攪了一次,雙方因此結下仇怨,對於陸抗手來說,卻沒什麼大不了。反倒是一個削弱對方的機會。因此有心結交卻也是正常。
“那向思仁呢?”聽了劍君的話,宋玉華明瞭的點了點頭,卻又問了一句。十二臨時放了那向思仁一馬,在她看來,依舊是十分沒有道理的事情。這向思仁因為一次比劍便廣邀好手追到了這巴蜀地界來,顯然是個心胸狹窄的傢伙。縱然產生不了多大威脅,但終究是個禍害。可眼前的少年明明有機會將其殺掉,卻還放過,很是讓她難以理解。
“我有我的道理。”對於向思仁,十二的想法卻是不能與宋家大小姐明說,神秘一笑,敷衍了事。
“哼!我看你早晚要吃虧。”對於劍君的敷衍,宋玉華十分不滿,回了個白眼,再不說話。
“幫我個忙如何?”縣城的城牆就在眼前,少年呵呵一笑,不無討好地說道。
“什麼事?”正在小聲寬慰著貞貞的宋玉華聞言轉過頭來,沒好氣地道。
“幫我打聽一下他們的行蹤。”少年的臉上滿是壞笑。
一條小巷當中,貞貞正仰著腦袋聽著自己公子向自己傳授著如何應對江湖上一些伎倆的方法,便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快速傳來。
滿面古怪的宋玉華從宋閥的據點中出來,來到這個無人的小巷當中與二人匯合,帶回了一個地址。這幾日雖然她已經從貞貞處知曉了當日劍君與宋缺密談時的內容,但卻依舊有些彆扭,自己一個被擄劫的肉票,跑回家為搶匪打聽完訊息,再乖乖回到搶匪的身邊,這可真夠彆扭的!
還是那間鐵匠鋪,儘管一個月的時間就要到了,但是老闆根本不敢開口。一夜無話,知道街上傳來卯時的更聲。
睜開眼睛,休息一夜的劍君神采奕奕,下了榻,徑直出了房門,經過那豎立在一側的劍匣之時,異端劍已然倒持在了身後。
僰道縣的街道上行人稀疏,但是在朝陽之下,行人也正漸漸增多。近一個月的時間,少年已經對這個不大的縣城瞭解了大概,因此今日的目的地雖然從沒有去過,卻也絕對不會找錯。
當來到這高門大院之前的時候,院中已經傳出了人聲,這讓少年很是滿意。這樣的話,便不用在殺人之前,先把人叫醒了。
“好了嗎?”人聲傳來,是向思仁的聲音。聽著聲音十二一笑,腳下輕動,一枚石塊便已然滑過一道弧線落在了院中。
“誰?!”從天而降的石塊落地,滿面陰沉的向思仁冷聲喝問。
“昂首千丘遠,嘯傲風間;堪尋敵手共論劍,高處不勝寒!”曼吟聲處,少年滿面恬淡站立牆頭,負手倒持在身後從肩頭探出的異端劍映著朝陽閃閃生輝,卻寒透了院中向思仁的心肺。
“是你?”向思仁的聲音冷澀之極。他根本想不到昨夜剛剛放了自己一條生路的少年竟然在這第二天的一大早便持劍來到了自己的面前。這太不合理了!
“正是!”話音中,清風吹過,少年已經落到了院中。
“你來作什麼?”一手按劍,向思仁只覺不好。這少年持劍而來,沒什麼好事。
“殺你!”話音落,流光閃過,十二利劍一閃,已然站立在了方才向思仁所站之處;而向思仁,雖然及時拔劍封住這鎖喉的一刺,卻也不得不狼狽的踉蹌後退數步。
“為什麼?!”瞳孔驟然一縮,向思仁橫劍戒